盛少罂与客户的会面进行得高效而顺利。她精准地把握着谈判节奏,强大的气场和无可辩驳的逻辑让对方很快接受了她的核心条件。当对方热情地邀请她共进晚餐以庆祝合作时,盛少罂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带着疏离感的微笑。
“王总盛情,心领了。”她优雅地端起茶杯,指尖在杯沿轻轻一划,姿态不容置疑,“不过今晚,我有更重要的小兔子要去接。”她故意用了这个暧昧又亲昵的称呼,眼神里带着点玩味的期待,让对方自动脑补出一些旖旎画面,也不好再强留。
送走客户,盛少罂并未立刻离开。她让司机开车去了城中一家口碑极好的高端花店。没有选择象征热烈爱情的玫瑰,也没有选择她偏好的、带着危险诱惑的虞美人。她的目光在花丛中扫过,最终落在一大簇开得正盛的向日葵上。饱满的金黄色花盘,如同凝固的阳光,执着地向着一个方向,充满了一种笨拙却蓬勃的生命力。
“就这个,包起来。简单点。”盛少罂言简意赅。
花店店员动作麻利,用素雅的牛皮纸包裹住那一捧灿烂的金黄。捧着这束与“虞美人”气质截然不同的向日葵,盛少罂坐回车里,目的地明确:hS集团。
时间掐得正好,正是hS集团的下班高峰。气派的大楼门口,衣着光鲜的白领们鱼贯而出。盛少罂那辆线条流畅、价值不菲的跑车本身就足够醒目,此刻她本人更是焦点——一身黑色西装套装干练又时尚,修身剪裁凸显利落线条,内搭红色花边领上衣,增添柔美与亮色,喇叭裤型带复古韵味,红与黑碰撞,勾勒出强势而迷人的轮廓,强大的S级Alpha气场让她即使只是随意地靠在车边,也如同磁石般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更别提她手里还捧着一大束在灰暗都市背景下显得格外耀眼的向日葵
盛少罂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大楼旋转门。下班时间,人流渐多。很快,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高途。
他穿着熨帖的灰色西装,依旧戴着那副黑框眼镜,试图用最严谨的装束掩盖一切。然而,他左脸颊上那道清晰的、微微红肿的划痕,在暮色和楼宇灯光的映照下,却异常刺眼。那是沈文琅“心意”的具象化证明。他步履匆匆,带着一种急于逃离此地的紧绷感,头微微低着,似乎在躲避旁人的视线。
盛少罂捧着那束向日葵,径直朝他走去。她身姿高挑,气场强大,虞美人的气息即便收敛着,也带着天然的压迫感,瞬间在人群中划开一道无形的通道,吸引了不少下班员工的目光。
“高秘书。”盛少罂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嘈杂,落在高途耳中。
高途身体猛地一僵,像被按了暂停键。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在看到盛少罂和她手中那束明亮的向日葵时,瞬间闪过一丝混杂着惊愕、恐惧和更深层疲惫的复杂情绪。他下意识地想后退,但双脚如同钉在原地。
盛少罂已经走到他面前,目光坦然地落在他脸颊的伤痕上,没有丝毫避讳,也没有虚伪的同情,只有一种近乎审视的平静。“看来沈总的‘教导’,相当深刻。”她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却让高途脸颊的伤痕似乎又灼痛了几分。
高途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盛小姐…您怎么在这里?”他试图维持基本的礼节,但眼神里的戒备和不安浓得化不开。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仿佛沈文琅的目光随时会从某个角落刺过来。
“来接你下班。”盛少罂说得理所当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将手中的向日葵往前递了递,“拿着,向日葵,看着心情好点。” 这束花,比起之前的鼠尾草白玫瑰,少了刻意的撩拨和危险的暗示,多了几分坦荡的“关心”,却同样不容拒绝。
高途看着那束灿烂的花,又看看盛少罂不容置疑的眼神,手指蜷缩着,没有立刻去接。周围的目光如同芒刺在背。他低声急促道:“盛小姐,这不合适!我…我自己可以回去,真的不用麻烦您!” 他只想立刻消失。
盛少罂却仿佛没听见他的拒绝,反而上前一步,距离拉得更近。高途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清冽又危险的虞美人气息。她抬手,指尖极其自然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轻轻拂过高途眼镜框的边缘,似乎想帮他调整一下位置,但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了他镜片下微微发红的眼尾——那是强忍了一天委屈和恐惧的痕迹。
这个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和掌控意味,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高途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连呼吸都停滞了。他想躲开,但身体在顶级Alpha的近距离威压下,僵硬得难以动弹,只能任由那微凉的指尖短暂地触碰自己最脆弱的部位。
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
沈文琅结束了一个冗长的电话会议,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他走到窗边,想透口气,俯瞰着楼下街道的车水马龙。目光随意扫过公司大门方向,却猛地定住!
楼下,他那“老实本分”的beta首席秘书高途,正站在一辆惹眼的跑车旁。而车边站着的人,正是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盛少罂!
更让他血液瞬间冲上头顶的是:
盛少罂手里捧着一束巨大的、刺眼的向日葵! 这女人又在搞什么名堂?!
盛少罂的手,正伸向高途的脸! 她的指尖,竟然触碰到了高途的眼镜,甚至……甚至擦过了他的眼尾?!而高途,那个该死的、在他面前永远低着头的高途,竟然站在那里没有躲开?!
高途脸颊上那道清晰的、他亲手留下的红痕,在暮色灯光下,像是一个耻辱的烙印,一个无声的控诉!
一股狂暴的、混杂着被彻底冒犯的怒火和被背叛的尖锐刺痛感,瞬间席卷了沈文琅!焚香鸢尾的信息素如同失控的火山熔岩,轰然爆发!辛辣的烟熏木质前调混合着浓烈到令人窒息的粉感花香,带着毁天灭地的暴怒和冰冷的杀意,瞬间充斥了整个巨大的办公室,甚至穿透了顶级隔音玻璃的缝隙,让走廊外经过的秘书都感到一阵心悸的恐惧!
“高、途!”沈文琅的拳头狠狠砸在冰冷的钢化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巨响。他死死盯着楼下那一幕,双目赤红,仿佛要将那两个人影焚烧殆尽。盛少罂的挑衅!高途的“顺从”!脸颊上他留下的伤痕!这一切串联起来,在他被怒火烧灼的脑海里,形成了一个无比清晰又无比恶毒的结论:
盛少罂不仅在明目张胆地挖他的人,还在用这种方式,狠狠扇他沈文琅的脸!而高途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敢接受?!
楼下。
盛少罂仿佛心有所感,在指尖擦过高途眼尾的瞬间,她状似无意地抬眸,目光精准地投向hS集团大楼高层的某个位置——正是沈文琅办公室的方向。隔着遥远的距离和反光的玻璃,她似乎都能感受到那两道几乎要喷出火来的视线。
她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抹冰冷而愉悦的弧度,如同暗夜中绽放的毒花。她收回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高途皮肤微热的触感,声音却带着一丝慵懒的玩味,清晰地传入高途耳中:
“瞧,有人等不及了。”她意有所指,随即不容置疑地拉开车门,“上车吧,小兔子。再不走,楼上那位,怕是要把自己气炸了。”
高途顺着她刚才的目光也隐约看到了那个模糊的高大身影,心脏骤然缩紧,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他几乎是踉跄着,被盛少罂半推半就地带进了那辆如同猛兽般的跑车。
车门关上,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跑车迅速汇入车流,只留下大楼前一片惊愕的目光和议论声,以及高层落地窗前,那个周身散发着恐怖低气压、如同即将喷发火山般的沈文琅。
盛少罂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捧着向日葵、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发抖的高途,以及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hS集团大楼,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算计。
火,烧得更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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