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京州,流光溢彩。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718在车流中疯狂穿梭,引擎的轰鸣撕裂了城市的霓虹。
方向盘后的梁璐,双目赤红,脚下的油门几乎踩到了底。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去找林天浩!
去求他!
那个男人,是她所有痛苦的根源,也成了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救命稻草。
何其讽刺。
何其可悲。
……
“吱嘎——!”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
保时捷以一个蛮横的姿态,停在了天耀资本总部门前。
梁璐推开车门,踉跄着冲向那座在夜色中宛如巨兽般矗立的摩天大楼。
“我要见林天浩!”
她冲着门口的保安大喊,声音尖利,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两名身穿黑色西装,身形挺拔的保安立刻上前,拦住了她。
“女士,晚上好。请问您有预约吗?”其中一名保安的用词彬彬有礼,但伸出的手臂却坚实得无法撼动。
“预约?”梁璐惨笑一声,“我叫梁璐!梁群峰的女儿!你告诉林天浩,我来了,让他马上下来见我!”
她抬出了父亲的名字。
这个在过去二十多年里,能为她敲开汉东任何一扇门的名字。
然而,两名保安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他们是天耀资本的安保人员,只对天耀资本的制度负责。梁家是谁,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抱歉,梁女士。没有预约,您不能进去。”保安的回答,公式化而冷漠。
“滚开!”
梁璐彻底失控了,她试图强行冲过去。
但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是两名训练有素的保安的对手。
她被轻易地挡在门外,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再前进一步。
“林天浩!你这个懦夫!你给我出来!”
“你毁了我的一切!你现在不敢见我了吗!”
她的嘶吼,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引来了远处零星路人的侧目。
那些目光,充满了好奇、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的怜悯。
这些目光,每一道都像针一样,刺在梁璐的身上。
曾几何时,她是汉东大学的校花,是梁家的掌上明珠,是无数人仰望和羡慕的存在。
她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何时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卑微地乞求一个男人的接见?
她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出了那个早已刻在骨子里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通话中?
梁璐不死心,一遍又一遍地重拨。
每一次,都是同样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她被拉黑了。
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让她浑身发冷。
她不甘心,又开始疯狂地翻动通讯录。
祁同伟、高育良、甚至是一些她曾经根本不屑于理睬的二代子弟。
电话拨通。
“喂,哪位?”
“我是梁璐,祁厅长,我……”
“嘟…嘟…嘟…”
对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又一个电话。
“梁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很忙,正在开会。”
“我求求你,帮我联系一下林天浩,我……”
“不好意思,我跟他不熟。”
电话再次被挂断。
一个又一个。
曾经那些围着她,奉承她,讨好她的人,此刻都避她如蛇蝎。
树倒猢狲散。
人未走,茶已凉。
这世间最残酷的现实,以最尖锐的方式,剖开在了她的面前。
广场上的风,有些冷。
梁璐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不知是冷的,还是因为绝望。
她放弃了打电话。
她就那样站在天耀资本的大门外,一动不动。
像一尊望夫石。
只不过,她等的不是归人,而是她的仇人,她的毁灭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门口的保安换了一班岗,但她依然站在那里。
从疯狂,到歇斯底里,再到此刻的死寂。
她的所有情绪,似乎都在这漫长的等待中被耗尽了。
就在这时。
远处,几道雪亮的车灯划破夜幕,一个由数辆黑色奔驰S级组成的车队,正缓缓驶来。
而在车队的最中央,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那个独特的车牌号。
梁璐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是他的车!
林天浩回来了!
早已干涸的希望,在这一刻,竟又从绝望的废墟里,挣扎着冒出了一丝绿芽。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疯了一样冲向马路中央。
“林天浩!”
她张开双臂,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拦在了车队前。
“林天浩!你给我下车!”
她对着那辆迈巴赫,用尽全身力气嘶喊。
最前方的奔驰猛地刹住。
整个车队,随之停下。
梁璐死死地盯着那辆迈巴赫的后座。
那里的车窗贴着深色的膜,从外面什么也看不清。
但她知道,他就在里面。
他一定在看着她。
看着她此刻狼狈不堪,像个疯子一样的丑态。
求你了。
看我一眼。
哪怕只是骂我一句也好。
梁璐的内心在无声地呐喊。
然而。
迈巴赫没有丝毫动静。
车窗没有降下,车门也没有打开。
它只是静静地停在那里,像一头沉默的钢铁巨兽,冷漠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渺小的猎物。
一秒。
两秒。
十秒。
对梁璐来说,每一秒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终于。
迈巴赫的转向灯,轻轻地闪烁了一下。
然后,它平稳地、从容地,绕过站在路中央的梁璐,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径直朝着天耀资本的地下车库入口驶去。
仿佛她,只是一块路边的石头。
一个无关紧要的障碍物。
车队重新启动,一辆接一辆,从她身边驶过。
带起的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迈巴罕的车尾灯消失在黑暗的入口。
轰隆。
地下车库的闸门,缓缓落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那声音,也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了梁璐的心上。
最后一丝光,熄灭了。
最后一根稻草,也断了。
她所做的一切,她放下的所有尊严,她歇斯底里的乞求,换来的,只是他无声的、彻底的无视。
这比任何羞辱和打骂,都更残忍。
这是诛心。
彻彻底底的,诛心。
疯狂和绝望的情绪,如同潮水般退去。
她的身体不再颤抖,她的内心也不再疼痛。
剩下的,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麻木和冰冷。
她缓缓地转过身,看着那座依旧灯火辉煌的大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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