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觉得自己很冤。
他坐在车上,吹着小风看着热闹,突然就被抓了!
这是什么世道啊!
巴陵县的拘留室里,大胖子抱着二哥便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无尽的委屈化成一句话,“二哥,弟弟心里苦啊!”
大胖子到岳州只是露个脸,便跑去荆州、鄂州干活去了,连个年都没能过安生,心里本来就憋屈。
如今被老头子紧急召回,刚到别院门口,便被武照那个混蛋倒打一耙,蹲了局子,天大的委屈无处诉说,看到李宽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崩溃了。
“乖,别跟那个疯丫头一般见识,回头哥给你出气!”
李宽安抚好大胖子,转头看向门口的唐善识,没好气道,“小丫头不懂事,你唐善识也不懂事吗?”
“跟着她胡闹,看把我兄弟委屈的!”
唐善识心里委屈不比李泰少,“殿下,臣也不想如此啊......”
他正跟好不容易闲下来的李沫约会呢,突然就被林昌何给喊回来县衙,还顺手把魏王这个烫手山芋塞到了他的手里。
他一个有名无实的县丞能怎么办?
岳州都督府官员眼中,武照约等于楚王。
武照说魏王纵容家仆公然行凶,林昌何他们就信了。
信就信了,你们倒是负责到底啊,凭什么把难题推给我?
就因为我是魏王的未来妹夫?
李宽看他一副便秘的模样,知道这事儿跟他没关系,摆摆手道,“这件事就是个误会,你写文书我签字,放人!”
唐善识瞬间跳起,乐呵呵地写了文书,李宽签完字,他便跑的没影了。
目睹这一切的李泰终于恢复过来,抱怨道,“二哥,你真该好好管教一下武照了。
她那颠倒黑白的本事不比你差,明明是她纵马掉进水渠,我的手下救了她,到她嘴里就成了我堂堂魏王纵容家仆公然行凶!”
“都说岳州司法公正,我看是徒有其表,诬告之事县官问都不问,便把人关了,简直儿戏!”
李宽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事儿是二哥不对,二哥给你道歉。”
李泰道,“二哥要是诚心,便把你的书库给我用些日子,反正老头子打算让我在岳州多待些时日,有书看,我好打发时间。”
“行,回头让武照给你一份检索目录,正好孔先生和那些儒家人可能也要留一段时间,你们可以交流一下。”
“好,我正有此意......不过话说回来,二哥,老头子要我来你这里停留一段时间,说是学真本事,可我觉得其中有蹊跷,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宽想了想,说道,“老头子受刺激了,心里不平衡,估摸着是要你学习岳州的治理经验。”
李泰不解,问道,“我对地方事务没兴趣,老头子让我学的哪门子治理经验?”
李宽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可能的原因大约是我要出远门了,老头子担心岳州会出问题,找你来镇场子的。”
“老五和老六不是在吗?还有老七、老八、老九,最不济还有元景、元昌王叔呢,哪里用得到我?再说了,我什么样子二哥你还不知道,老头子能指望我给你看家。”
“老五老六跟我一起出海,老七他们年纪小,他们加上几位王叔的份量也抵不过你魏王的。”
李宽道,“你不用担心老头子的安排,你留在岳州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李泰一脸警惕道,“你越是如此说,越是让人心中没底,二哥,是不是你跟老头子要给我挖坑?”
李宽拍拍他宽阔的不像话的肩膀道,“我坑谁都不会坑你的,放心吧!”
他的安慰话语落到李泰耳朵里几乎自动被翻译成了:
你这样的废物我才懒得坑!
大胖子瞬间再次破防,哽咽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都当我是个废物,你们连算计我都不愿意......”
李宽当时就斯巴达了,搞不明白大胖子这是搞哪一出。
不算计你你还不乐意了?
难道这大胖子是什么抖?
李宽身子不由得打了哆嗦,下意识退开半步。
然后......大胖子脆弱的心理终于崩溃,开始撒泼打滚。
李宽怎么哄都哄不好,直到来城里溜达的李世民听说儿子被抓进了长孙无忌待过的拘留室,过来看情况的时候,李泰才停止撒泼打滚。
李世民满头黑线,问李宽,“他这么闹,你就没揍他一顿?”
李宽一愣,下意识道,“我为什么要揍他?”
李世民也愣了。
你那些弟弟妹妹、叔叔姑姑,哪个没挨过你揍?
难道四小子在你心里已经废物到连揍他都懒的揍了?
一瞬间,老李的血压就飙起了。
“混账东西!”
“老子怎么生了这等废物!”
骂了两句,老李便要脱鞋子。
李泰见状,抬腿就跑。
李宽赶紧拦住老头子,“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就如此看不上青雀!”老李很愤怒,有些不分敌我对错了。
李宽一脸懵,“我什么时候看不上青雀了?”
“你看看,你看看,你眼里根本就没有他!”老李歇斯底里道,“老子打死这废物算了!”
李宽看着被撵的满院子跑的李泰,陷入了沉思当中。
“说我看不起老四?这是什么情况?”
“想不通,想不通啊......”
“难道说老头子的更年期又提前了?不应该啊,才四十多岁,一枝花的年纪,这个时代的男人花期这么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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