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球炸开,十二道黑影指甲泛着乌光抓来,每道身影都带着撼天动地的威势,虚空在他们脚下成片塌陷。
他们仍在顾忌,若是真动用全力,动静太大,传出去“十二大帝境围杀一女子”
已是丢脸,若再暴露底牌,更是得不偿失。
凌婉兮莲台花瓣层层绽放,青光如壁:“米粒之珠,也敢与日月争辉?大帝境又如何?在我面前,皆是土鸡瓦狗!”
“砰砰砰——”
黑影撞在莲台上,如撞不周山,纷纷倒飞出去,撞碎数道界壁,连带后面的中千世界都被震得偏离轨道。
这并非重伤,却比伤痛更刺人。
在十二位大帝境眼中,这轻飘飘的击飞,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们连收着打都输了,若是传出去……
某界域的帝境守护者刚冲出来,便被战斗余波碾成飞灰。
凌婉兮莲台托着她飘至墨屠面前,玉指划过他脖颈:“现在知道,什么叫差距了?你们引以为傲的大帝境,在我眼中,连提鞋都不配!”
墨屠被青光钉在虚空,脸上的傲慢碎成惊恐,却仍梗着脖子嘶吼:“你敢这般折辱我等?殿主出关,定让你神魂俱灭,永世承受幽冥业火!我万幽殿的大帝境,岂容你这贱人戏耍!”
“杀你?”凌婉兮收回玉指,青芒散去,“现在还无趣。”
她转向其他使者,声音如冰锥刺骨:“把你们压箱底的能耐都使出来,别让我觉得,万幽殿的大帝境,真是一群废物!”
十二人本就因被轻易击飞怒火中烧,闻言更是气血翻涌,捂着胸口咆哮:“奇耻大辱!我等十二大帝境,岂容一个女流如此羞辱!”
他们心里天人交战:动真格,怕丢脸怕引窥探;不动,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羞辱?”
凌婉兮玉足轻点虚空,青芒如网铺开,罩住整片崩裂的虚空,“我是在教你们,什么叫敬畏!别以为成了大帝境,就能横行诸天,不过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你们连屁都不是!”
怒火彻底点燃了十二人的理智,他们拖着残躯扑上,招式狠戾十倍,灵力在手中催发到极致,虚空被撕裂出万丈裂缝,混沌气流四散开来淹没周遭星域,宛如末日降临。
这一次,他们终于忍不住松了更多禁制。
再藏着掖着,怕是连站着的资格都没了。
凌婉兮轻叹,玉腕翻转,青芒缠上众人攻击,如铁索缚蛟:“冥顽不灵。”
十二人攻击尽数落空,被青芒缠得动弹不得,却仍红着眼嘶吼:“贱人,再战三百回合!我等大帝境,岂会怕你!”
他们已是骑虎难下。
既怕暴露实力引来麻烦,又恨这屈辱,只能硬撑着叫嚣。
凌婉兮立于莲台之上,青光映得她衣袂翻飞,宛如九天神只:“再战?尔等的命,够我玩几轮?别说抗混沌,今日我便让你们尝尝,连元神都被碾碎的滋味!”
“够了!”墨屠的怒吼震得虚空簌簌掉渣,骨鞭在掌心寸寸崩裂,露出里面缠绕着混沌之气的本命帝器——幽狱锁。
锁链刚一现世,周遭星域“咔嚓”炸响,黑冰顺着锁链蔓延千里,虚空成片崩裂,连光线都被冻得凝在原处。
“你以为我等真拿不出手段?”
他指尖掐诀,幽狱锁突然暴涨万丈,链身浮出亿万冤魂,“这‘幽狱锁’熔过三千界域刑具,沾过至尊血,锁过混沌兽!今日便用它锁你元神,让你永世在锁中哀嚎!”
红脸使者见状,嘶吼着祭出焚天炉:“先前留手是给你体面!现在——”炉口喷吐的“烬灭之火”舔过虚空,所过之处,时间被烧得蜷曲,崩裂的虚空又被灼成焦黑,“此炉炼化过帝境元神,你的青光再横,也得给我成灰!”
其余使者纷纷效仿,帝器接二连三撞破虚空:黄衣使者的裂界刃劈出漆黑裂缝,蓝袍使者的蚀骨幡抖落腐蚀气流,灰袍使者的万魂钟敲响,震得周遭百界本源嗡嗡作响。
十二件帝器悬浮,大帝境威压掀动混沌,虚空再也承受不住,“轰隆”炸成碎末。
这股威势穿透层层界域,诸天万界的顶尖与巅峰势力皆有异动。
某界的金色宫殿内,主位上的强者猛地拍案而起,玉案上的琉璃盏震得嗡嗡作响:“这股波动……是帝器共鸣?查!立刻查清源头!”
另一界的悬浮岛屿上,银袍领袖指尖划过水镜,镜中光影紊乱,他沉声道:“通知下去,所有在外的族人即刻归位,这般动静,怕是有大事要发生。”
深渊边缘的黑色要塞里,铁甲将领将令牌重重砸在石台上,吼声传遍要塞:“全员戒备!不管是哪方势力在动,敢扰我疆域安宁,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就连隐于迷雾中的古老族群,也有老者推开尘封的石门,浑浊的双眼骤然亮起:“多少年没见过这等阵仗了……传我令,静观其变,但若有人敢波及我等栖息之地,杀无赦!”
无数顶尖与巅峰势力强者顺着风、循着光、伴着雷霆传向各方,原本平静的诸天格局,因这突如其来的波动,悄然掀起了涟漪。
墨屠见势狂笑:“怕了?这才是万幽殿的真正家底!今日让你知道,挑衅我们,便是与诸天为敌!”
“这才像样。”凌婉兮玉掌轻拍,青芒在掌心凝成琉璃盏,盏中盛着流转的星光,“十二件破铜烂铁,正好凑齐一桌菜。”
“破铜烂铁?”墨屠气得锁链狂舞,冤魂嘶吼着扑向她,“你可知这些帝器熔了多少界域本源?诸天帝境见了都要屈膝!今日定叫你这乡野村姑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碾压!”
“碾压?”凌婉兮琉璃盏轻晃,星光洒出,冤魂遇光即散,“靠吸食同类精血养出的邪物,也配谈碾压?我看是自寻死路!”
话音未落,她玉足在虚空一点,青影如箭直射十二人中央。
“杀!”墨屠嘶吼着抖出幽狱锁,锁链缠上混沌气流,带着崩碎星辰的力道抽向她腰侧;红脸使者旋动焚天炉,烬灭之火化作火龙,张开獠牙咬向她面门。
黄衣使者的裂界刃劈开虚空,刃尖裹着撕裂界域的锐劲,直刺她心口。
十二件帝器同时发难,法则碎片炸成烟花,周遭数个小世界被余波扫中,“咔嚓”崩裂成星尘。
凌婉兮不闪不避,玉掌翻抬,指尖青芒乍现。
先是撞上幽狱锁,“铛”的脆响震得锁链寸寸震颤,墨屠只觉掌心剧麻,帝器险些脱手
她手腕旋翻,玉指在焚天炉炉口轻轻一点,火龙瞬间凝滞,红脸使者喉头一甜,竟被震得后退三步。
黄衣使者的裂界刃已至眼前,她玉足微抬,鞋尖精准踹在刃身,“嗡”的鸣响中,黄衣使者整条手臂瞬间麻木,刃尖偏斜擦着她鬓发飞过,劈碎后方万丈虚空。
“轰——”
青光与十二件帝器撞在一处,混沌气流如火山喷发,掀起的气浪压垮千层界壁。
十二位使者被震得齐齐后退,帝器在掌心疯狂震颤,气血翻涌得像是要冲破喉咙,骨头缝里都透着酸麻。
他们这才惊觉,这女人之前根本没出全力!
“不可能!”
灰袍使者死死攥着万魂钟,钟体被青光震得“嗡嗡”狂鸣,钟身铭刻的符文寸寸裂开,碎屑混着他的血珠飞溅,“她不过一人,血肉之躯怎抗得住十二件帝器?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
“障眼法?”凌婉兮的声音从青光中漫出,带着碎冰般的冷意,“那便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青芒骤然收缩,气流“咻”地抽成一束,在她掌心凝成丈许光剑。
剑刃流转着创世纹路,划过虚空时,周遭混沌气流竟自动分开,露出黑漆漆的裂痕。
她玉臂轻挥,光剑带起裂帛般的锐响横扫。
“铛——”
十二件帝器同时被撞开。
幽狱锁的链节“咔嚓”崩断三根,墨屠握着残链踉跄后退。
焚天炉炉壁裂出成密布的网,红脸使者被震得撞在同伴身上。
裂界刃刃尖卷成弯钩,黄衣使者盯着缺口,指节捏得发白。
十二件帝器个个带伤,在虚空里颤得像风中残烛。
“噗——”
十二人同时喷出血雾,帝器与元神相连,损伤瞬间传导至体内。
有人捂着胸口跪倒,有人撞在破碎的界壁上,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我的裂界刃!”黄衣使者声音发颤,捧着卷刃的帝器满眼心疼,“这是我熔了十座界域的金精,熬了万年才炼出的宝贝!”
“宝贝?”凌婉兮光剑斜指,剑尖青芒在他眉心三寸处跳动,带着刺骨的寒意,“在我眼里,不如路边石子坚硬。”
墨屠怒吼着抖出幽狱锁残余链节,锁链如活蛇般缠上光剑,却被青芒“滋滋”熔断,焦糊气混着冤魂的惨叫散开:“疯子!你这是在自毁根基!强行催谷这等力量,脏腑迟早会被撑裂!”
“撑裂?”凌婉兮轻笑,玉指在光剑上轻轻一弹,光剑突然暴涨百丈,剑身在虚空划出一道弧线,“唰”地将十二件帝器同时钉在原地。
幽狱锁的锁链被剑气斩断,断口处冒着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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