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新的纪元
归京五十年·冬·鼎都·雪覆紫宸
补天仪轨结束后的第七日，大雪初霁。
鼎都的街巷还沉浸在一种肃穆的寂静中，百姓们虽知天地剧变已平，但那位引领他们走过五十年风雨、圣皇陛下再不会归来，这份认知让欢庆都蒙上了一层深沉的哀戚。家家户户门前，白幡与素灯尚未撤去，与屋檐下的冰凌一同垂首。
紫宸殿内，炭火无声。新任监国太子赵明稷端坐在御阶之侧的鎏金椅上，这位置他曾坐过多次，但今日，前方的龙椅空悬，他手中捧着一卷明黄缎面的遗诏，指尖冰凉。
下方，四位重臣肃立：左相杜延年、天工院院正张承明、星网司监正周玄微、北境镇北王世子李敢。四人皆着素服，面色沉重。
“诸卿，”赵明稷的声音打破沉寂，清朗中带着压抑的沙哑，“父皇龙驭上宾，以身补天，泽被苍生，功盖寰宇。此乃父皇留给朕，留给鼎朝的最后旨意。”
他展开诏书，那熟悉而威严的字迹映入眼帘：
“朕以凉德，嗣守鸿基，赖天地祖宗之灵，诸卿文武之助，万民黔首之力，始有今日国运之昌，文明之盛。”
“然天行有常，气数有尽。今感天地本源之衰，非寻常灾劫，乃寰宇大数。朕承天命，牧守万方，岂忍见山河崩摧，生灵涂炭？故决意行补天之举，以身为薪，引文明之火，重固天地之基。”
“此朕之天命，亦朕之夙愿。成，则天地更新；败，则与汝等同赴幽冥。幸赖万民同心，国运浩荡，终不负所托。”
“朕去之后，有几事，太子与诸卿当谨记恪守。”
读到此处，赵明稷稍顿，目光扫过殿下诸臣。杜延年已是老泪纵横，以袖掩面；张承明与周玄微紧抿嘴唇，肩头微颤；李敢则挺直脊背，虎目含泪，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其一，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明稷，仁孝聪睿，克肖朕躬，即皇帝位，承袭国运，总理山河。当牢记：国运之道，根在集权，力在凝聚。天子受命于天，代天牧民，统御万方，此乃江山永固之基石，国运昌隆之根本。凡政令、军务、国运节点、四道宗师之擢拔，皆需出自宸衷，决于上意。中枢之权，不可半分假于外朝，不可效仿上古虚君分权之谬制。朕以国运立朝，便是要以煌煌天威，铸就铁桶江山，此志，后世子孙，万世不易！”
“其二，乾坤万象网已成天地脉络，乃国运之显化，皇权之延伸。需设‘钦天监国运司’，直属内廷，由天子亲信太监统领，天工院、星网司协同辅佐，专司监控、维护、调度国运网络。此网关乎社稷命脉，凡节点建设、能量调配、信息传递之权，必须牢牢掌握于皇帝之手，一丝一毫不得旁落地方或权臣。”
“其三，北境镇北王李桓，功勋盖世，与国同休。待其百年，当以王礼厚葬，配享太庙，图形凌烟阁。其子李敢，忠勇可嘉，可袭王爵，永镇北疆。然，边镇兵权，需有制衡。当遣内廷‘观风使’常驻北境及四方重镇，密折直奏，监军察政。武将可统兵，不可治民；可戍边，不可久掌一地。此祖宗平衡之道，不可废弛。”
“其四，四道体系，乃国运之干城。讲武堂、国子监、天工院、百工院，皆为天子门生，需强化忠君教化。凡晋升宗师、大家者，必于紫宸殿前亲受天子赐印，宣誓效忠。技艺可传天下，然核心传承、高阶法门，必须收归皇室秘藏，非皇命不得轻授。朕以国运开超凡之门，此门之钥，当时刻握于赵氏之手。”
“其五，对归附诸邦，当行‘恩威并施，以威为主’之策。赐其国运节点，授其基础养元之法，然核心网络控制、高阶洗礼之权，必须由朝廷直派官吏、内监执掌。其首领子弟，需入鼎都为质，入讲武堂、国子监受教，化其心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国运所至，皇权必达。”
“其六，文明传承，关乎国祚。当建‘皇史宬’，广收天下典籍，尤重国运之道、帝王心术、军政秘要。藏于深宫，派重兵把守，非皇帝特许，宗室近支与核心重臣不得阅览。另设‘暗卫’，监察四方，防微杜渐，尤需警惕民间私聚功勋、结社研习高阶国运之术者，一经发现，以谋逆论处。”
“朕一生，南征北战，开疆拓土，立国运，补苍天，自问无愧于赵氏列祖，无愧于天地万民。今将这片锦绣山河，这煌煌国运，交予吾儿。”
“望尔勤政爱民，敬畏天命，紧握权柄，善用平衡，使我鼎朝国运，如日之升，如川之流，永世不替！”
“钦此。”
赵明稷念完最后一个字，双手将遗诏高高捧起，面向空悬的龙椅，缓缓跪下，深深三叩首。
“儿臣……谨遵父皇圣训！必握紧权柄，守好江山，使我鼎朝国运，永世不替！”
杜延年等人亦随之跪倒，山呼：“臣等谨遵先帝遗志！誓死效忠陛下，永固皇权，昌我国运！”
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庄严肃穆，定下了新纪元的基调——那是一个皇权至高无上、国运与帝权深度绑定、中央集权达到顶峰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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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玄的幕后拯救万界的任务将继续下去，为了最终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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