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的北京春寒,还带着冬末的余威,裹着煤烟味的风顺着四合院东跨院的破窗棂往里钻。周大生是被冻醒的——身下的土炕凉得硌骨头,盖在身上的粗布棉被补丁摞补丁,薄得像层蝉翼,挡不住半分料峭寒意。
他猛地睁开眼,视线里是昏暗低矮的土坯房:屋顶糊着的报纸已经泛黄卷边,上面印着“抓革命促生产”的标语,墙角结着一层薄薄的白霜,空气中弥漫着霉味、烟火气和淡淡的煤烟味,和他2023年滨海市城中村出租屋的油污味、啤酒味截然不同。
“操……这哪儿?”
周大生想骂出声,喉咙里却只发出一阵含糊的嘟囔,像个牙牙学语的孩童。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身体异常沉重,同时又涌动着一股陌生的、爆炸性的力量。双手撑在土炕上,掌心传来粗糙的触感,低头一看,那是一双异常宽大厚实的手——手指粗壮如胡萝卜,掌心布满老茧,指节突出,皮肤是常年风吹日晒的黝黑颜色,指甲缝里还嵌着些许泥垢。
这不是他的手!
他前世的手,虽然因为常年送外卖布满老茧,却绝没有这么宽大粗壮,更没有这般充满碾压性的力量感。周大生心头一紧,猛地低头打量自己的身体: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劳动布褂子,领口和袖口磨得发亮,甚至能看到里面露出的棉絮。透过褂子的缝隙,能看到底下结实得像铁块一样的肌肉线条,肩膀宽阔得惊人,胸膛厚实如墙,四肢修长而粗壮,整个人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小牛犊,目测身高足有一米九,往那儿一站,自带一股威慑力。
这具身体……人高马大得离谱!
就在这时,一股陌生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冲击得他头痛欲裂,眼前阵阵发黑。
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周大生,今年刚满十八岁。他的父母是中国人民志愿军的战士,1951年在朝鲜上甘岭战役中,为了掩护战友攻克阵地,夫妻二人所在的班死守坑道,最后弹尽粮绝,与冲上阵地的美军同归于尽。部队为表彰他们的功绩,追授一等功勋章,还送了一块“抗美援朝英雄之家”的牌匾,由当时的民政部门亲自送到家中。
父母牺牲时,原主才四岁,跟着乡下的奶奶生活。1963年奶奶去世后,孤苦无依的他被街道办从河北乡下接到北京,分配到这处四合院的东跨院居住。院里的人知道他是烈士遗孤,一开始还带着几分同情,但架不住原主小时候因父母牺牲受了巨大刺激,脑子不太好使,变得痴痴呆呆,反应迟钝,说话也不利索,村里人、院里人都叫他“傻大个”。
这两年,原主靠着每月十五元的烈属抚恤金勉强糊口,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昨天夜里,北京降温,原主因为舍不得烧煤,炕没烧透,受了寒发起高烧,迷迷糊糊中滚到炕边,头磕在炕沿上,就这么没了气息。而他,来自2023年的周大生,就在这个时候,占据了这具身体。
“父母抗美援朝牺牲,一等功勋章,脑子烧坏的傻大个,18岁,1965年的北京四合院……”周大生消化着这些信息,心里五味杂陈。
他前世是个三十五岁的外卖骑手,起早贪黑,累死累活,每天骑着电动车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风里来雨里去,挣的钱除去房租、生活费,还要补贴家里瘫痪在床的母亲和游手好闲的弟弟,日子过得捉襟见肘,连个对象都不敢找。看小说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尤其是那些年代文、重生文,他总幻想自己能回到过去,抓住那些遍地机遇的时代,改写命运,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可就在昨晚,他追了三个月的一本年代文更新了大结局,主角手握先知优势,却偏偏圣母心泛滥,放着60年代末70年代初的风口不抓,反而一次次帮扶白眼狼,最后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周大生看得火冒三丈,一瓶冰镇啤酒下肚,酒精上头,怒火更是烧得他失去了理智。他想起自己憋屈的人生,想起母亲的医药费、弟弟的债务,再看看小说里主角的“作死”操作,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
“狗屁剧情!狗屁作者!”他嘶吼着,抓起桌上刚买不久的智能手机,高高举起,朝着墙角狠狠砸了下去!
“砰!”
手机撞在斑驳的水泥墙上,屏幕瞬间碎裂,零件飞溅,电池脱落,发出轻微的爆炸声,随后便彻底没了动静。砸完手机,周大生胸口的闷气稍稍舒缓,可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眩晕,酒精的作用愈发明显,他感觉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最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睁眼,就到了这里,成了1965年北京四合院里18岁的“傻大个”周大生。
“重生了……真的重生了……”周大生喃喃自语,喉咙里的含糊感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沙哑却清晰的声音。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虽然身体依旧有些僵硬,但那股潜藏的爆炸性力量让他心头一喜。
18岁,多好的年纪!1965年,新中国正处于热火朝天的建设时期,虽然物资匮乏,却处处蕴藏着机遇!即将到来的特殊年代、改革开放的曙光、市场经济的萌芽……他手握未来五十多年的记忆,知道哪些行业会崛起,哪些机遇不能错过,这已经是天大的优势!
更重要的是,他的父母是抗美援朝的英雄,还得了一等功勋章!在这个年代,烈属的身份不仅是荣誉,更能带来实实在在的便利和尊重,只要他好好利用,绝对能在这个复杂的时代站稳脚跟,活出个人样来!
就在周大生心中燃起希望之火时,一个冰冷的机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灵魂融合完毕,符合绑定条件,“英烈洞天系统”激活!】
系统?!
周大生猛地一愣,随即狂喜不已。重生者的标配金手指,竟然真的来了!
【叮!宿主身份核实:周大生,抗美援朝烈士之子,一等功烈属,18岁,发放新手福利:】
【1. 五倍体质丹x1:服用后基础体质、力量、速度、耐力、恢复力全方位提升五倍,无副作用。】
【2. 百亩循环仙家洞天x1:总面积100亩,含50亩青山、20亩良田、5亩溪流(源自五座山体,分五条支流贯穿田地)、25亩湖泊,洞天内生态循环自洽,土壤肥沃,水源充沛,时间流速与外界1:1,永久绑定宿主灵魂,意念操控进出。洞天附加:湖泊南岸建有一座青砖木构小屋,屋前栽有一株百年金桂,树干粗壮需两人合抱,枝繁叶茂,翠叶间缀着点点淡黄色花苞,桂香清冽沁人;屋内空无一物,地面夯实平整,墙壁原木拼接,干净无垢,预留宿主改造空间。】
系统提示音戛然而止,没有多余的解释,没有后续的任务面板,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周大生愣了一下,试着在心里呼唤系统,却没有任何回应。看来这系统是个“一次性福利机”,送完东西就跑路了。不过转念一想,这福利已经足够丰厚——五倍体质加百亩仙家洞天,还有现成的古朴小屋和百年金桂,足够他在这个年代横着走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他先将注意力放在掌心——一枚通体莹白、散发着淡淡光晕的丹药凭空出现,入手温润,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让他精神一振。
“五倍体质丹,冲!”
周大生没有丝毫犹豫,张口就将丹药吞了下去。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腹中,随后迅速扩散开来,流遍四肢百骸。
起初是淡淡的暖意,可没过多久,暖意就变成了灼热的洪流,仿佛有一团火焰在体内燃烧。周大生感觉自己的血管都在扩张,肌肉在蠕动,骨骼在震颤,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他的力量在飞速增长,速度、耐力、感官也在急剧提升。
他能清晰地听到院外胡同里行人的脚步声、自行车的铃铛声,甚至能听到几十米外四合院正院传来的傻柱和秦淮茹的说话声。他能闻到窗外槐树枝头嫩芽的清香,闻到土坯房里霉味的来源,甚至能分辨出空气中混杂的三种不同煤烟味,以及远处粮店飘来的米面香气。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原本就粗壮的手臂变得更加结实,肌肉线条虬结,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仿佛能轻易撕裂猛虎。
这种感觉持续了大约一刻钟,灼热感才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和力量感。周大生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浑身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他试着一拳砸向旁边的土炕,“砰”的一声闷响,坚硬的炕沿竟然被他砸出了一个浅浅的凹陷!
“卧槽!这力量也太恐怖了!”周大生震惊不已。原主的身体本就人高马大,18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体质远超常人,现在再提升五倍,简直就是人形凶兽!别说普通人,就算是三五个壮汉一起上,估计也不是他的对手。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周大生将意念集中在脑海中那片与洞天的连接上。下一秒,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幻——
不再是低矮昏暗的土坯房,而是一片开阔壮丽的天地!
远处是连绵起伏的青山,足足五十亩,山体不算陡峭,却郁郁葱葱,古木参天,松涛阵阵,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和湿润的水汽。五座山头各自延伸出一条溪流,清澈见底的溪水从山涧流淌而下,汇成五条蜿蜒的支流,每条溪流都有半米宽,水流潺潺,叮咚作响,正是那5亩溪流的全貌。
溪流顺着地势流淌,穿过一片整齐划一的良田。二十亩田地被划分成规整的地块,土壤黝黑肥沃,散发着淡淡的泥土芬芳,田埂清晰,溪流穿田而过,形成天然的灌溉系统,无需担心干旱缺水。田地边缘,是一片广阔的湖泊,二十五亩的湖面波光粼粼,湖水湛蓝清澈,微风拂过,泛起层层涟漪,岸边芦苇丛生,水鸟低飞,生态绝佳。
湖泊南岸,一座青砖木构的小屋静静伫立。小屋约莫二十平米,青砖铺地,木梁架构,屋顶覆盖着青瓦,屋檐下挂着一串风干的草绳,透着几分古朴雅致。屋前几步远,那株百年金桂枝繁叶茂,翠绿的叶片在阳光下闪着光泽,淡黄色的花苞缀满枝头,一股清冽的桂花香随风飘散,沁人心脾,让人瞬间忘却外界的喧嚣。
周大生走到小屋前,推开虚掩的木门,“吱呀”一声轻响。屋内果然空无一物,地面是夯实的黄土,平整干净,墙壁是原木拼接,没有任何装饰,却异常整洁,没有灰尘蛛网,显然是洞天自带的养护效果。小屋坐北朝南,采光极好,推开后窗就能看到湖泊全景,湖面的水汽和桂花香一同涌入,让人神清气爽。
“这简直是神仙宝地啊!”周大生激动得浑身颤抖。二十亩良田可种粮种菜种药材,五十亩青山可栽果树、养野兽,溪流湖泊可养鱼捕虾,这座小屋刚好能当休息室和储物间,桂花树下还能乘凉品茶,这洞天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秘密基地”!
他意念一动,尝试着将手伸向湖边的一块石头,石头瞬间消失,出现在小屋的地面上。再一动念,石头又回到了湖边。“意念操控储物,太方便了!”周大生喜不自胜,盘算着以后把重要物资、收获的粮食药材都存放在小屋里,安全又隐蔽,不用担心被四合院的人发现。
他在洞天里逛了一圈,青山上有不少野生的果树和药材,溪流里有小鱼小虾,湖泊里更是鱼虾成群,田地里土壤肥沃得能攥出油来。桂花树下的空地上,还能开辟出一小块菜地,种些家常蔬菜,想吃的时候随手就能摘,完全不用愁物资匮乏。
退出洞天,周大生重新回到土坯房里。这时,他注意到床头的墙壁上挂着一个暗红色的木盒,木盒上雕刻着简单的花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根据原主的记忆,那里面装着的就是父母的一等功勋章和“抗美援朝英雄之家”牌匾的复印件。
周大生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取下木盒,打开一看,里面铺着红色的绒布,一枚金灿灿的勋章静静地躺在上面。勋章的主体是五角星,周围环绕着麦穗和齿轮,正面刻着“一等功”三个字,背面刻着父母的名字和牺牲的日期。勋章虽然有些氧化,但依旧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那是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荣誉,沉甸甸的,压在掌心,也压在他的心头。
周大生拿起勋章,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心中涌起一股崇敬和悲愤。他的父母是保家卫国的英雄,是为国捐躯的英烈,他们的荣誉不容玷污,他们的遗孤也不能再受欺负!
“爸,妈,你们放心,从今往后,我就是周大生,18岁的周大生!我会替你们好好活着,活出个人样来,不让你们的勋章蒙尘!”周大生握紧勋章,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以前的原主脑子不清醒,任人拿捏,可现在,他来了,带着五倍体质和百亩仙家洞天,18岁的年纪,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谁也别想再欺负他分毫!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是一个尖细的声音:“周大生!周大生在家吗?街道办的同志来核实烈属信息,顺便看看你这屋子漏不漏雨!”
是四合院的三大爷阎埠贵。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位三大爷是个精于算计的主,一分钱都能掰成两半花,最喜欢占便宜,平时就爱盯着院里各家的那点利益,尤其是原主这个“傻大个”,更是他时常“关照”的对象,偶尔会以“帮忙”为由,蹭点原主的抚恤金或者救济粮。
周大生收好勋章,将木盒放回原处,然后走到门口,拉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蓝色土布衫、戴着眼镜的阎埠贵,另一个是穿着干部服、胸前别着钢笔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街道办的同志。
阎埠贵看到周大生,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以前的周大生总是低着头,眼神呆滞,说话含糊不清,可今天的周大生,虽然依旧人高马大,18岁的脸庞还带着几分青涩,却腰杆挺得笔直,眼神清明,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憨傻,反而透着一股让人不敢小觑的气势,仿佛变了一个人。
“周大生,你……你病好了?”阎埠贵试探着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昨天他还看到这傻大个蜷缩在炕上发抖,怎么一夜之间就变精神了?
周大生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街道办的同志,声音沙哑却清晰:“同志,你好。”
街道办的同志愣了一下,显然也没想到这个“傻大个”竟然能说出这么连贯的话。他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你好,周大生同志,我是街道办民政科的老李,今天来是核实一下烈属信息,顺便检查一下你的住房情况,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刚满18岁,以后生活上有困难,更要及时跟我们说。”
“谢谢李同志。”周大生侧身让他们进来,“屋里坐。”
阎埠贵跟在后面,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傻大个怎么突然变正常了?难道是烧糊涂了?还是磕到头磕好了?才18岁,要是真不傻了,那以后想从他这儿占便宜可就难了。不行,得好好试探试探。
屋里的陈设极其简陋,一张土炕,一个掉漆的木柜,一张小小的木桌,还有几个缺腿的板凳。墙角堆着半袋粗粮,煤桶里只剩下几块碎煤,一看就是日子过得十分拮据。老李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周大生同志,你这生活条件确实比较艰苦。你父母是抗美援朝的英雄,政府不会忘了英烈的遗孤,你要是有困难,尽管跟我们说,我们会尽力帮你解决。”
“谢谢政府,谢谢李同志。”周大生说道。他知道,在1965年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烈属的身份能带来不少实际福利,18岁的他独自生活,更能争取到一些照顾,该争取的他绝不会客气。
老李拿出纸笔,开始核实信息:“周大生同志,你父母的姓名是周卫国、赵桂兰,牺牲于1951年朝鲜上甘岭战役,追授一等功,对吗?每月抚恤金十五元,按时发放到位了吗?你今年刚满18岁,有没有考虑过找份工作?”
“对。”周大生点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抚恤金都按时发了,谢谢政府照顾。工作的事,我还没想好。”
“好的。”老李一边记录一边说道,“最近天气变化大,你这房子看着有些破旧,要是漏雨或者有其他问题,一定要及时跟街道说,我们会安排人来修。另外,考虑到你刚成年,独自生活不易,街道办这次给你申请了三十斤粗粮、十五斤细粮和十张煤票,一会儿让阎大爷帮你搬进来。至于工作,街道办也会帮你留意,有合适的会通知你,比如轧钢厂最近在招学徒,你身板这么结实,应该能行。”
轧钢厂?周大生眼睛一亮。他记得《情满四合院》里,傻柱、许大茂都在轧钢厂上班,那可是60年代的铁饭碗,工资高、福利好,而且能接触到不少资源,是积累第一桶金的好地方!
“谢谢李同志,谢谢政府!”周大生再次道谢,语气里多了几分真诚。三十斤粗粮加十五斤细粮,足够他吃一阵子了,十张煤票也能让他把炕烧得暖和些,不用再受冻。而轧钢厂的工作机会,更是意外之喜。
就在这时,阎埠贵突然插话道:“李同志,你看周大生这孩子,刚满18岁,以前脑子不太好使,现在虽然好点了,但生活上还是不太能自理。要不,就让他跟着我家过吧?我保证会好好照顾他,也算是为政府分忧,不让英烈的遗孤受委屈。”
周大生眼神一冷,看向阎埠贵。这老小子,算盘打得真响!跟着他家过?恐怕是想把他的抚恤金和救济粮都占为己有,把他当成免费的劳动力吧!以前的原主傻,可能会被他蒙骗,但现在的他,18岁的年纪,心智却早已是三十五岁的成年人,可没那么好糊弄。
老李也看了阎埠贵一眼,心里了然。他知道阎埠贵的为人,笑着说道:“阎大爷,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周大生同志已经成年了,而且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好,能够自己照顾自己。再说,政府也会经常关注他的情况,有困难会及时帮助他的,就不麻烦你了。”
阎埠贵碰了个软钉子,心里有些不高兴,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讪讪地笑了笑。
核实完信息,老李又嘱咐了周大生几句,让阎埠贵去街道办仓库把救济粮和煤票取回来,便离开了。
没过多久,阎埠贵就扛着粮食、拿着煤票回来了,把东西往桌上一放,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粮食,试探着说道:“大生啊,你刚满18岁,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粮食,煤票也用不完,要不我帮你保管着?等你想吃的时候再找我拿,省得你弄丢了。”
周大生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用了,三大爷。我自己能保管。”
他的眼神冰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阎埠贵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周大生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傻大个了,18岁的年纪,配上这一米九的身高和凌厉的眼神,威慑力十足,让他浑身不自在。
“那……那我先走了,有事你再叫我。”阎埠贵不敢再打粮食和煤票的主意,逃也似的离开了,连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几分。
看着他狼狈的背影,周大生嘴角的冷笑更浓。这四合院里面,果然是藏龙卧虎,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三大爷阎埠贵精于算计,二大爷刘海中官迷心窍,一大爷易中海看似忠厚,实则心里打着“养老”的小算盘,一门心思拉拢傻柱;还有傻柱,仗着厨艺好为人仗义,却被秦淮茹一家拿捏得死死的;秦淮茹表面柔弱,实则心机深沉,专靠博取同情占便宜;许大茂心胸狭隘,爱搬弄是非,和傻柱是死对头……
以前的原主脑子不清醒,是院里人人可欺的“傻大个”,可现在,他周大生来了,18岁的年纪,带着未来的记忆、五倍的体质和百亩仙家洞天,谁也别想再欺负他!他不仅要保护好自己,还要抓住轧钢厂的工作机会,利用这个年代的机遇,闯出一番大事业,让父母的荣誉更加耀眼。
他走到桌边,看着上面的粮食和煤票,心里有了盘算。粮食和煤票他暂时用不上,洞天里有二十亩良田,土壤肥沃,种出来的粮食比外界的产量高、品质好,完全不用愁吃的;洞天里青山绿水,也不用烧煤取暖。这些救济粮和煤票,他可以留着应急,或者用来换取一些需要的东西,比如盐、油、布料、肥皂之类的生活必需品,甚至可以用来打通关系,为进轧钢厂铺路。
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适应1965年的生活,隐藏好自己的秘密,扮演好“傻大个”觉醒的角色,在四合院这个复杂的小社会里站稳脚跟。18岁,正是闯荡的年纪,轧钢厂的工作机会绝不能错过,那是他进入体制、积累资源的第一步。
他可以利用洞天种植珍稀药材、养殖珍稀动物,囤积一些未来会升值的物资,比如黄金、字画、粮食、药材之类的;也可以凭借过人的体质,在轧钢厂站稳脚跟,争取更好的岗位和待遇。而洞天里的小屋,正好可以作为他的秘密基地,用来存放贵重物品和休息调养,桂花树下更是绝佳的放松之所。
周大生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外面的阳光洒了进来,温暖而明媚。四合院的院子里,已经有了不少动静:傻柱正哼着小曲往厨房走,手里提着一块猪肉,看样子是要给秦淮茹家送去;秦淮茹站在门口,眼神时不时往傻柱的方向瞟,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许大茂则靠在门框上,阴阳怪气地和傻柱斗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张力。
这就是1965年的四合院,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也藏着无尽的算计和纷争。
周大生看着院子里的景象,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1965年,18岁的我,周大生来了!”
这一次,他要抓住每一个机遇,改写命运,让父母的一等功勋章更加耀眼,让“抗美援朝英雄之家”的牌匾名副其实!他要在这个波澜壮阔的年代,以18岁的热血和冲劲,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活出一个精彩绝伦的人生!
周大生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煤烟味、槐花香和远处传来的饭菜香混杂在一起,带着浓浓的60年代气息。他关上窗户,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劳动布褂子,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系统虽然消失了,但它留下的福利已经足够让他在这个年代立足。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秘密,在四合院这个复杂的小社会里步步为营,抓住轧钢厂的工作机会,利用自己的优势积累资本,18岁的年纪,未来可期!
他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冷水泼在脸上。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掉,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响。冰冷的水让他更加清醒,也更加坚定了心中的信念。
窗外的阳光越发耀眼,照亮了土坯房的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周大生充满希望的未来。18岁的他,传奇人生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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