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清晨,阳光驱散了薄雾,洒在红星轧钢厂的红砖墙上,透着一股子暖洋洋的朝气。周大生骑着自行车,车后座绑着两大盒沉甸甸的卤肉,一路叮铃哐当地进了厂区。
刚到副厂长办公室门口,就见林晚秋正站在廊下等着,一身合身的蓝色工装,衬得她身姿愈发挺拔,眉眼间带着几分遮掩不住的柔意。瞧见周大生过来,她连忙迎上前,伸手接过那两盒卤肉,声音压得低低的:“厂长,您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来?”
“昨天卤的野货,味道不错,给你尝尝鲜。”周大生挑了挑眉,率先推门进了办公室。
一上午的时间,过得飞快。处理完几份文件,又敲定了文工团添置道具的申请,日头便渐渐爬到了中天。食堂的饭点一到,林晚秋就手脚麻利地去打了两份饭菜,又把周大生带来的卤肉摆开——卤得红亮的鹿肉,软糯脱骨的狍子蹄,还有入味十足的心肝,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办公室。
周大生靠在老板椅上,看着林晚秋忙前忙后的身影,招了招手:“过来,别忙活了,一起吃。”
林晚秋俏脸一红,也没推辞,径直走过去,轻轻坐在了他的腿上,伸手捻起一块切得薄薄的鹿肉,递到他嘴边,声音柔得像水:“厂长,您尝尝这个,看味道合不合口。”
周大生张口咬住,卤汁的醇香混着肉的鲜嫩在口腔里散开,他满意地眯了眯眼,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手艺不错,比食堂的大锅菜强多了。”
林晚秋被他捏得脸颊发烫,却没躲开,反而又夹了一块狍子蹄,小心翼翼地剔去骨头,喂到他嘴边。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得惬意又温存,办公室里只剩下细微的咀嚼声,还有弥漫在空气里的暧昧气息。
周大生伸手揽住她的腰,鼻尖蹭着她鬓角的碎发,刚想说些什么——
“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宋晓棠咋咋呼呼的声音瞬间响了起来:“周厂长!林秘书!我刚听说……”
话没说完,她就僵在了门口,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坐在周大生腿上的林晚秋,还有两人面前摆得满满当当的卤肉,整个人都傻了。
林晚秋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从周大生腿上站起来,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手足无措地拢了拢头发,眼神慌乱得不知道往哪儿放。
周大生倒是镇定,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抬眼看向门口的宋晓棠,眉峰微微一挑,语气平静无波:“慌慌张张的,什么事?
宋晓棠僵在门口,看着办公室里瞬间凝固的气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她那张圆圆的脸蛋唰地一下变得通红,手里攥着的一叠报表都差点掉在地上,嗫嚅着说道:“我……我刚听说后勤科送来了文工团的新道具,想着过来跟您和林秘书说一声……”
这话一出,连她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不过是送道具这么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哪里值得她这般火急火燎地推门就进。
周大生放下手里的筷子,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里没什么温度,语气也淡得很:“就这事?”
宋晓棠用力点头,又使劲摇头,小手绞着衣角,眼眶都红了:“周厂长,我不是故意的,我敲了门的,以为您在忙工作……”
“敲门?”周大生挑了挑眉,指了指虚掩的门,“我怎么没听见?宋晓棠同志,你是接待员,做事最讲究的就是沉稳妥当,毛手毛脚的,一点规矩都不懂,这岗位你怕是担不起。”
这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浇在宋晓棠的头上。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那模样可怜巴巴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这份接待员的工作,可是多少人挤破头都想抢的。不用去车间里抡大锤、流大汗,每天只需要登记来访人员,整理整理文件,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还能拿和车间工人一样的工分,这样的轻松差事,她怎么舍得丢?
“周厂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宋晓棠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声音哽咽着,“您别换我,我以后一定改,走路轻一点,敲门重一点,再也不这么冒失了!”
林晚秋站在一旁,看着宋晓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心里倒是有几分不忍,可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这种时候,她哪里敢替宋晓棠求情。
周大生看着宋晓棠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脸上的神色依旧没松,他慢悠悠地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一下下敲在宋晓棠的心上。
“错了?一句错了就完了?”周大生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这办公室是厂里的重地,不是你想来就来、想闯就闯的地方。今天你敢这么冒失推门,明天指不定就敢把厂里的机密往外说。”
宋晓棠哭得更凶了,她抽噎着,往前挪了两步,声音细若蚊蚋:“周厂长,我真的不会……我……我愿意认罚,您说怎么罚都行,别让我离开这个岗位好不好?”
周大生的目光落在她那张满是泪痕的俏脸上,又扫过她那青春靓丽的身段,眼底闪过一丝深意。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认罚?那你倒是说说,你打算怎么认罚?”
宋晓棠一愣,泪眼朦胧地看着周大生,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周大生朝着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走近些。宋晓棠犹豫了一下,还是低着头,一步步挪到了办公桌前。
周大生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想保住这个岗位,也不是不行。往后,你得和林秘书一样,做我的自己人。懂吗?”
宋晓棠猛地抬起头,对上周大生那双深邃的眸子,脸颊瞬间红透了。她看了一眼站在旁边、脸色微红的林晚秋,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她当然明白“自己人”是什么意思。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宋晓棠细微的抽噎声。过了好半晌,她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我……我懂。”
周大生的嘴角这才勾起一抹淡笑,他站起身,伸手拍了拍宋晓棠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不少:“既然懂了,那就去里间的卧室,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冒失。”
宋晓棠的脸更红了,她咬了咬唇,看了一眼林晚秋,又看了一眼周大生,最终还是低着头,朝着那间小小的卧室走了进去。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视线。
林晚秋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又看了看周大生,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收拾起桌上的碗筷。
周大生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阳光,指尖夹着一支烟,却没有点燃。他的嘴角,噙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这红星轧钢厂,这文工团,还有这些人,终究都会是他掌中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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