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穆家这些蠢事,姚六姨打定主意,以后姚家人这边作妖,她顶上。
真遇到事,姚秀英这性子,也比穆庆良强不到哪里去。
凡事就瞎往自己身上找问题。
问题难道不是穆家老两口一把年纪瞎折腾,不是穆庆良不该心软的时候瞎心软吗?
姚六姨说完,笑着看向穆庆良,“大姐夫,我说话不好听,你别往心里去啊。”
穆庆良忙摆手,为他们好才会这么直接说呢,他领情。
姚六姨看他这样就叹气,以前觉得没脾气是优点,现在看,还得看是安在什么人身上。
自己找的对象没脾气挺好,但要对所有人没脾气,那也挺愁人的。
周志国接到双喜的电话还有些意外。
他二话没说,放下手里的活就赶去公司见了双喜。
等得知是穆自立把穆家两个老的带来羊城,周志国也无语了。
这干你什么事啊,你把人给带过来。
“行,我回去就找人问问,看穆自立在哪里干活。”周志国把事情揽身上。
一个地方来的都抱团,没有联系方式的情况下,找老乡问是最快的。
周志国回去就问,还真叫他给问到了。
穆自立又回工地干活了,而且回的是梁新平的工地做事。
梁新平的电话来得特别快,双喜在宋明非面前都说得上话,梁新平肯定要讨好她。
尤其双喜现在自己都是大老板了,说不定哪天有个什么工程,就能交到他手里。
“那个穆自立跑回来认了错,态度摆正,我就留下了,没想到这人狗改不了吃屎,放心,打这个电话前,人我已经开了。”梁新平要跟双喜卖好,那肯定不能打电话来请双喜拿主意。
那也太不会来事了。
“我保证,我认识的这片工地,没有穆自立能干的活。”
事做了也不能不说,不然双喜都不知道你做了什么,那怎么让人领你的情。
捎带着说完了这事,梁新平要请双喜吃饭。
知道双喜不能来,但你该请得请,还是那句话,态度要摆正。
双喜谢了梁新平,表情记下他的人情。
穆自立傻眼了,他回羊城这才几天,本来干得好好的,怎么又不让他干了?
他气冲冲地去找梁新平说理,结果反被揍了一顿。
再去别的工地找活,跟先前一样,也是碰钉子。
没有老家人在的工地他又不敢去,怕被欺负,但没有工地做事,难道还回火车站扛包吗?
没想到火车站也不是前年那会的火车站了。
现在火车站早被人占了地盘,穆自立刚进去干了一单活,就被人拖出去警告了一遍,不让干。
没办法,在羊城吃喝拉撒都要钱,穆自立又灰溜溜地回了老家。
一直到走,他都不知道自己处处碰壁跟双喜有关系。
当然,这事要能让他知道,那梁新平这人情也是白做了,反而是得罪双喜。
回了老家穆自立自然是又挨媳妇的骂。
也是奇了怪了,明明这寡妇不比陈美霞好看,不比陈美霞能干,也不比陈美霞贴心,但她就是能拿住穆自立。
哪怕被一口一个“窝囊废”地骂着,穆自立也没真跟她红过脸。
“我听说陈美霞每个月给娘家汇两百块钱,你去找她要抚养费去,两个孩子两百,咱家这一个也是她生的,她不能不管,让她掏一百。”二婚媳妇拧着穆自立的耳朵安排。
穆自立哪有脸去要抚养费。
但不要媳妇这关过不了,穆自立还是上前岳母娘家要来了陈美霞的电话号码。
电话打过去正是下班时间。
陈美霞当然不肯给。
两人在电话里吵起来,穆自立直接威胁说不给钱就不管孩子,不给孩子读书。
陈美霞心疼孩子,人就慌了。
正好姚秀英和姚六姨她们下班看到问了一句,姚六姨没有马上吭声,先看姚秀英。
姚秀英这段时间替工人们解决了不少问题,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怎么还管你要抚养费,你带两个,要给也应该是他给才是吧?”
陈美霞抹着眼泪点头。
她也不愿意给,可孩子捏在他们手里,要是真因为她一时赌气毁了孩子的前程,她会恨自己。
姚秀英看向姚六姨,姚六姨没吭声。
打定主意要帮着双喜把她大姐练出来。
好在姚秀英先是摆摊又是办厂,长进不是穆庆良能比的。
她想了想,“没有你给的道理,实在不行打官司吧,把孩子要回来。”
正常人也想不到什么偏门的办法。
陈美霞压根不知道打官司要怎么打,姚秀英也不清楚,但不清楚可以问可以学,可以查资料。
厂里都是女工人,跟区妇联也有联系,姚秀英趁去政府办事,专门找妇联干事问了这事。
接待她的工作人员很热心,仔仔细细地教她要怎么操作。
姚秀英听过一回怕有遗漏,又把陈美霞叫过听。
工作人员还给陈美霞写了起诉状。
陈美霞把起诉状和委托书寄回去,就让自己娘家兄弟帮她处理这事,把材料证据都提交上去。
到时候开庭她再赶回去。
要能把孩子要回来,就给她娘家兄弟两百块钱的跑腿费。
反正钱给自己兄弟都行,就是不能给穆自立那种人,钱给了他,能花到孩子身上吗?
怕是一分都没有。
双喜知道这事的时候,人已经在京市了,电话里把她妈来来回回夸了好几遍。
能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也是一种进步。
姚六姨回去就把双喜怎么夸她大姐话,全在穆庆良跟前说了一遍。
穆庆良,“……”
那他也没办法把他爹娘告上公堂啊。
但穆庆良确实有点被姚六姨刺激到了,本来双喜就更亲姚秀英,他要是一直糊里糊涂的,闺女只会更嫌弃他。
穆庆良觉得整个家里最能干最拎的清的人是詹厚生,他去跟詹厚生请教。
詹厚生目光幽幽地看向姚六姨。
姚六姨,“……”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詹厚生其实觉得他说什么都没用,人教人是教不会的,得事教人才行。
但扎刀子他会,“我也没多能干,主要我有个好娘,我娘从没叫我头疼过这些事,她疼六英比疼我多,小时候她对我和灿新都是一样的,从来不会挑拨我们兄妹的关系,只会教我们互帮互助。”
詹奶奶也没读过书,也是战乱年代出生,困难年代走过来的,但为人就是宽厚。
穆庆良,“……”
詹厚生看穆庆良实在可怜,正好他也听过穆庆良的事,“你要实在想要个娘,你在心里把你婶当娘吧,你孝顺她,说不定双喜还开心。”
虽然只听说过三叔奶,但詹厚生觉得这个老太太跟他娘应该差不多。
现在双喜家的各种酸菜干菜,可都是这位三叔奶做的。
说实话,前面的话都没太大杀伤性,后面这一句才是真的绝杀。
穆庆良那一刻真的有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这两年一直觉得他认清的父母不爱他的真相,也觉得自己不需要他们爱他。
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放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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