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的审讯结束后第三天，沈慕收到了安室透的邀约短信，地点定在波洛咖啡厅的二楼包间。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桌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刚坐下，安室透就端来两杯冰咖啡，笑容温和得恰到好处：“沈慕君，关于‘蝰蛇’的排查，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合作。”
沈慕指尖刚碰到冰凉的杯壁，系统提示音便在脑海中响起：“检测到合作者安室透，核心心理特征：表面亲和，实则具备极强的警惕性与掌控欲，合作背后隐藏未公开的行动目的；行为模式：通过旁敲侧击试探合作者底线，擅长用信息差占据主导地位。”
“安室先生为何觉得我能帮上忙？”
沈慕抬眼，刻意避开直接回应合作提议。他注意到安室透递咖啡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杯沿 —— 这是系统标注的 “紧张与试探” 微表情信号。
“毕竟沈慕君上次精准预判了清理者的行动，” 安室透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视沈慕，“而且你似乎对组织的行事风格格外了解，是有过相关调查吗？”
第一次试探来得猝不及防。沈慕搅动着咖啡，语气平淡：“只是对犯罪心理略有研究，组织的‘斩草除根’不过是常见的极端犯罪者思维。”
他刻意弱化自己的能力，同时观察到安室透眼底闪过一丝不置可否的笑意，显然并未完全相信。
两人约定先从 “蝰蛇” 的通讯痕迹入手。
安室透带来了公安近期的通讯记录副本，却只提供了部分加密邮件的片段：“这些是与暗网服务器有过连接的记录，沈慕君能从中看出什么？”
这是第二次试探 —— 试探信息解读能力。
沈慕接过文件，系统早已快速分析：“加密邮件存在刻意模糊的语法特征，发送者习惯用‘周三’代指‘任务日’，‘图书馆’代指‘情报交接点’，符合中层干部谨慎避嫌的心理。”
但他没有全盘托出，只指着其中一封邮件：“发送者很谨慎，用了大量代称，而且发送时间集中在每周三晚上，或许与情报交接时间有关。”
他刻意隐瞒了 “图书馆” 的隐喻解读，想看安室透的反应。
安室透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却立刻追问：“沈慕君对组织的加密方式似乎很熟悉？我听说四辆保时捷案时，你也快速发现了贝尔摩德的伪装。”
沈慕心中警铃大作，系统提示 “对方试图挖掘你的能力来源，需保持模糊回应”。
他放下文件，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只是碰巧接触过类似的加密逻辑，至于贝尔摩德，不过是观察到她的动作细节与新出医生不符罢了。”
他刻意避开系统的存在，同时注意到安室透的手指停止了动作，显然在评估他的回答可信度。
下午，两人前往米花町的一处网络安全中心，试图破解暗网链接的访问记录。路上，安室透突然提起：“组织的眼线往往隐藏极深，甚至可能就在我们身边，沈慕君有没有怀疑过谁？”
第三次试探直指核心 —— 试探对公安内部人员的了解。
沈慕脑海中瞬间闪过系统之前标记的 “可疑警员”，但他没有直接点明：“没有证据的怀疑毫无意义，不过根据侧写，‘蝰蛇’负责情报汇总，必然是能接触到卧底名单的中层，且性格谨慎，不会轻易暴露行踪。”
他刻意将范围扩大，既提供了有用信息，又保留了关键线索。
安室透点点头，看似认同，却在过马路时突然放慢脚步，低声问：“如果找到‘蝰蛇’，沈慕君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组织的核心秘密？还是其他？”
这个问题暗藏陷阱 —— 试探他对组织的真实目的。
沈慕直视着安室透的眼睛，语气平静：“我只想阻止更多人被组织伤害，就像松田警官那样。”
他注意到安室透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即恢复常态，这是系统标注的 “情绪波动后快速掩饰” 的特征，说明他的回答暂时打消了部分疑虑。
傍晚，网络安全中心传来消息，成功追踪到暗网链接的部分访问 Ip，其中一个来自公安内部的办公网络。
安室透看着屏幕上的 Ip 地址，转头对沈慕说：“看来线索指向了情报部门，沈慕君想一起去排查吗？”
“不了。”
沈慕摇摇头，按照系统提示的 “保留合作底线” 原则回应，“我已经提供了侧写和邮件分析，后续的内部排查，安室先生比我更方便。”
他拿出一张纸条，写下 “周三晚、图书馆隐喻” 两个关键信息，“这是我补充的线索，希望能帮到你。”
安室透接过纸条，笑容依旧温和，却不再追问更多：“多谢沈慕君，有新进展我会通知你。”
他没有提及自己掌握的其他 Ip 线索，显然也有所保留。
离开咖啡厅时，夜色渐浓。沈慕回头望去，看到安室透正站在窗边打电话，神色严肃，与白天的温和判若两人。
系统提示：“安室透已启动独立调查，未完全信任你的信息，且可能在利用你排除部分嫌疑人。”
沈慕握紧口袋里的手机，上面存有系统分析的完整线索 —— 包括那名 “微表情异常” 的警员具体信息。
他没有全盘交出，就像安室透隐瞒了部分 Ip 记录一样，这场合作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充满试探与防备的棋局。
他清楚，与安室透这样的对手合作，每一步都需谨慎。
系统的秘密绝不能暴露，而 “蝰蛇” 的调查也才刚刚开始。米花町的夜色中，两股势力的试探仍在继续，而隐藏在暗处的组织眼线，正等待着下一个行动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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