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用茶。那个穿着厨师服的少妇又凑了过来，声音甜得发腻。她弯腰时，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片雪白的高高隆起。
张大财小心的看着王秀芬，接过茶杯放在茶几上，手指不小心碰到杯壁，烫得他了一声。
哎哟，烫着陛下了！少妇调皮而夸张地叫起来，作势要抓他的手查看。
王秀芬还没开口，张新民就大笑着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张大财旁边，沙发顿时陷下去一大块。兄弟，别紧张嘛！这些都是我特意安排的。他拍了拍张大财的肩膀，你住院这些日子，我可没闲着。这别墅，这些人，都是给你准备的！
“给我准备的？”
张大财环顾四周，那些男男女女还在忙碌着。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正跪在地上擦拭茶几腿，她的丈夫——一个留着寸头的壮实小伙——则在开放式厨房里切菜，刀工娴熟，菜刀在砧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声。
张大财转过头来，对着张新民压低声音，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夸张？张新民眼睛一瞪，你那么多钱，这辈子花得完吗？以前咱们穷，连条像样的裤子都买不起，现在有钱了，享受享受怎么了？
他说着站起身，拍了拍手：各位，今晚咱们好好庆祝一下！我弟弟出院，咱们新家入住，双喜临门！把最好的酒菜都拿出来！
众人齐声应和，气氛顿时热闹起来。女人们嬉笑着走向厨房，男人们则开始搬酒、摆餐具。张大财注意到，他们动作熟练，有条不紊，兴致勃勃，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做。
这些都是...张大财疑惑地问。
都是咱们建筑公司的优秀员工。张新民得意地说，精挑细选的。男的能干，女的漂亮，最重要的是——听话。他眨眨眼，特别是那些小媳妇，都是经过精心培训的，保证伺候你得你舒舒服服，欲仙欲飞。有项目需要报账的时候，都是她们出去公关，挺有能耐的。
张大财胃里突然一阵翻腾，他都是一个吃喝嫖赌俱全的俗人，看见她们都觉得自己见识短浅了一些。他想起小时候，村里有个暴发户，家里雇了一堆人，整天吆五喝六的。那时他和哥哥还嘲笑那人有几个臭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大财哥，尝尝这个。一个穿着粉色厨师服的少妇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腰臀扭动的幅度很大，她用牙签插了一块哈密瓜递到他嘴边。张大财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我自己来就行。
哎哟，还害羞啦？少妇咯咯笑起来，陛下别见外嘛，我们都是您的人。
张新民在一旁哈哈大笑：听见没？都是你的人！今晚你就好好享受吧！
晚餐准备得很快。长形餐桌上很快摆满了各色菜肴：大脚菌番茄炖猪蹄、清蒸石斑鱼、红烧狮子头、油焖大虾、蒜蓉粉丝蒸扇贝...中间还放着一只金黄油亮的烤乳猪，猪嘴里含着颗红艳艳的樱桃。
请陛下入席！寸头小伙高声宣布，做了个夸张的的手势。
张大财被众人簇拥着坐在主位上，张新民坐在他右手边，王秀芬则在左手边。其他人依次落座，那些年轻夫妇们不时偷瞄张大财，眼中带着刻意的崇拜和讨好。
来，先干一杯！张新民举起酒杯，庆祝我弟弟康复出院，也庆祝咱们老张家从此飞黄腾达！
玻璃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张大财抿了一口，发现是上好的茅台。
陛下怎么不干了啊？粉衣少妇娇嗔道，是不是嫌我们伺候得不好？
不是，我...张大财话没说完，张新民就插嘴了。
我弟弟刚出院，不能喝太多。他转向张大财，压低声音，不过今晚特殊，稍微放纵一下没事。医生不也说你需要放松休息吗？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络起来。那些年轻人开始轮番向张大财敬酒，嘴里说着沾沾陛下的福气求陛下提携之类的话。张大财几次想拒绝，但看到哥哥期待的眼神，又勉强喝了下去。
我跟你们说，张新民明显已经喝高了，脸红得像猪肝，说话也开始大舌头，我弟弟那可是...嗝...从小就有大福气的人！现在你们看见了吧，我们累死累活的在工地上干，一年到头就那么几万元，还有可能拿不到那所谓的，民工工资，现在，你们看见的，别墅，美酒，香车，你们这些美人，不是都有了吗？来！吃香的喝辣的！我们一起，干杯！
寸头小伙立刻接话：那是那是！大财哥一看就是富贵相！咱们能跟着大财哥，那是祖坟冒青烟了！
众人哄笑起来，又开始新一轮敬酒。张大财感觉头晕目眩，眼前的菜肴开始模糊重影。他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荤段子，说什么“山中有老熊，某女猎人欲捕之。初战，女猎人败，被熊奸。羞。休数日，再战又败，再被奸。养伤毕，又见熊。熊吃吃狂笑:你这熊日的，你是来打猎呢还是来卖淫的啊!”然后就是女人们故作娇羞的浪笑声。
要不...让们给陛下表演个节目？张新民突然提议，引来一阵起哄。
还没等张大财反应过来，那几个少妇已经站起来，走到餐厅空地上。音乐不知何时响起，她们开始扭动身体，动作越来越大胆，越来越粗野。粉衣少妇甚至还解开了两颗纽扣，朝张大财抛了几个媚眼。
不过，张大财死鱼一样的眼睛盯着她们看了几眼，就垂下头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音乐也随之戛然而止。
餐厅里鸦雀无声。那些男男女女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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