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站的槐树下飘着两重气 —— 枇杷芯露的淡香混着灵火屑的暖烟,在晨雾里绕成软圈,可林砚袖口露出的手腕上,那道影毒残痕还泛着淡紫,像条细蛇缠在脉上,冷意顺着血管往心口钻。沈知行蹲在他面前,指尖沾着稀释的芯露,轻轻擦在残痕上,动作轻得怕碰疼他:“还疼吗?昨晚你翻了好几次身,肯定没睡好。”
林砚摇摇头,把掌心的灵脉蕊布包往他手里塞了塞,布包的暖光贴着沈知行的手,像在传递温度:“不疼,比上次查偷水案摔的那下轻多了。” 话虽这么说,他的眉尖还是微微蹙着 —— 影毒残痕里的冷意总在夜里冒头,让他忍不住往沈知行怀里缩,今早李婶熬的姜汤喝了两碗,才压下那股冷。
老陈端着个粗瓷碗走过来,碗里盛着加了灵火屑碎末的炒粉:“快吃点,垫垫肚子。刚才按布帛上的新字试了试,槐脉的暖光得配芯露用,才能把影毒从脉里逼出来,等会儿得靠你俩的双灵脉引光。” 碗沿还冒着热气,芝麻香飘进林砚鼻尖,他想起上次在水厂守夜,老陈也是这样,用热炒粉帮他们扛过寒夜。
李婶正领着孩子们往槐树上系画纸,每张画纸上都涂了层稀释的芯露,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踮着脚,把画着 “槐脉发光赶毒毒” 的纸贴在最粗的枝桠上:“林叔叔,画纸沾了芯露,暖光会更亮,能帮你把坏蛇赶跑!” 孩子们的笑声混着晨露滴落的声响,让槐树下的冷意淡了些。
刘叔突然凑过来,手里攥着监测仪,眉头皱得能夹碎核桃:“域主的信号不对劲!之前破了影网后,它的残息一直在枇杷树周围飘,今早突然聚成了团,像在酿什么东西 —— 而且,灵脉石的脉感里,混进了影毒的波动,怕是残息要顺着脉爬过来。”
话音刚落,林砚手腕上的残痕突然亮了,冷意猛地加重,他忍不住攥紧沈知行的手:“影毒在呼应!域主在引残息往灵脉石钻!” 沈知行立刻把灵脉蕊布包贴在他的手腕上,布包的暖光裹着残痕,淡紫的光才慢慢暗下去,可监测仪的屏幕上,域主的残息团已经往守护站的方向飘,像团翻涌的黑雾。
“按布帛说的做!” 沈知行扶着林砚站起来,往槐树旁的灵脉石走,“槐脉的暖光在树底,我们用双灵脉把光引到石上,再浇芯露,逼影毒出来!” 老陈立刻拎起装芯露的玻璃瓶,李婶则把孩子们的画纸铺在灵脉石周围,暖光连成圈,像在石上罩了层软盾。
两人掌心相对,贴在灵脉石上,双灵脉的淡绿能量顺着石面往下淌,往槐树根的方向钻。刚开始很顺利,槐脉的暖光顺着能量往上爬,在石面凝成层金光,可刚要浇芯露,林砚突然闷哼一声,手腕的残痕再次亮了,影毒顺着他的脉往灵脉石里窜 —— 不是逼毒,是在引毒!
“别注能量!” 沈知行立刻按住他的手,指尖能感觉到林砚脉里的冷意,“域主在借残息控影毒,想让毒顺着脉钻进灵脉石!”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 “轰隆” 一声,域主的残息团炸开,无数道淡黑的残息像潮水似的往守护站涌,有的落在槐树上,画纸的暖光瞬间被压得只剩层薄光。
“孩子们往后退!” 李婶把孩子们护在身后,老陈举起炒粉锅,锅底的 “守护印” 迎着残息潮撞上去,“砰” 的一声,最前面的残息散成烟,可后面的潮还在涌,像没尽头似的。刘叔也举着缠满灵火屑的铁铲,往残息里挥,灵火屑的暖光碰着残息,就冒起 “滋滋” 的白烟。
林砚靠在沈知行怀里,咬着牙把双灵脉能量往反方向引 —— 不是引槐脉光,是用能量裹着影毒残痕,不让它往灵脉石钻。可残息潮的冷意越来越浓,他的手开始发抖,后背的旧伤也跟着疼,眼前慢慢发花,却仍攥着沈知行的手腕:“别管我…… 先护灵脉石……”
“说什么胡话!” 沈知行的声音发哑,一只手护着他的腰,一只手往灵脉石上浇芯露,“上次查偷水案,你没丢下我,这次我也不会丢下你!” 芯露顺着石面往下淌,碰到槐脉的金光,突然爆发出层强光,像颗小太阳,把涌到石旁的残息都逼退了。
孩子们见状,立刻举着画纸冲上来,把涂了芯露的画纸贴在残息潮前,暖光连成道墙,残息撞在墙上,散得更快了。老陈趁机把炒粉锅的烟火气往潮里引,松柴的暖烟裹着残息,“滋啦” 声在晨雾里炸开,残息潮终于慢慢退了,像被风吹散的黑雾。
众人松了口气时,林砚手腕的残痕突然暗了,冷意却没消失,反而往他的灵脉深处钻。沈知行赶紧把灵火屑撒在他的手腕上,暖光渗进皮肤,才勉强把冷意压下去:“影毒没除干净,藏进脉里了。” 布帛突然从他的口袋里滑出来,在石面上展开,新的字迹慢慢显出来:“影毒入脉需以脉源之钥淬,钥藏灵脉石芯,需借百家暖火融石取之。”
“脉源之钥在灵脉石里?” 老陈凑过来,看着布帛上的字,“上次挖钥匙时,只找到个空盒,原来真钥匙藏在石芯里!” 刘叔突然指着监测仪,声音发急:“域主的残息潮退了,但信号没弱,反而聚得更浓了,像在等我们取钥匙的时候偷袭!而且…… 石芯里除了钥匙的信号,还混着道影毒的波动,怕是域主早把毒藏在石里了!”
林砚靠在沈知行肩上,看着灵脉石上的金光,突然笑了 —— 槐脉的暖光还在亮,孩子们的画纸还贴在石上,老陈的炒粉锅冒着烟,李婶正帮他擦额角的汗,这些平凡的暖,比任何光都管用。“上次查偷水案,” 他轻声说,“我们靠碗热粉扛过寒夜,这次也一样,能取到钥匙,能除影毒。”
沈知行握紧他的手,指尖触到灵脉石的暖光:“对,能成。” 可他心里清楚,隐患还在 —— 石芯里的影毒、等着偷袭的域主、藏在林砚脉里的残毒,每一样都像悬在头顶的刀。监测仪的屏幕上,域主的残息团还在远处飘,像团盯着猎物的黑雾,而灵脉石的芯部,钥匙的信号和影毒的波动缠在一起,像颗裹着毒的糖。
晨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槐树叶,洒在灵脉石上,把金光染成了暖黄色。沈知行扶着林砚坐在石旁,老陈在煮新的姜汤,李婶在给孩子们分剩下的炒粉,孩子们的笑声飘得很远。可没人注意到,林砚脉里的影毒残痕,正顺着血管,慢慢往灵脉蕊的方向爬,而灵脉石的芯部,那道影毒波动,突然和域主的残息团同步亮了 —— 像在倒计时,等着下一次,把所有的冷,都泼向这片满是暖的守护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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