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玉堂,对着眼前这口金光闪闪、凤凰展翅的棺材,大眼瞪小眼。
刚才那一下棺材盖乱飞,可真是够刺激的,差点以为里面要蹦出个千年大粽子,上演一出《北宋盗墓笔记》。结果呢?粽子没有,倒是开出了个限量版“四哥”!
白玉堂那一声“四哥”,喊得是又惊又喜,还带着点难以置信的颤音。我探头一看,好嘛,蒋四爷蒋平,这位翻江鼠,平日里在水里比鱼还溜嗖的好汉,此刻正五花大绑地躺在黄金棺材里,眼神迷茫得像是刚被十八个壮汉灌了三斤蒙汗药。
我们俩手忙脚乱地把四哥从这奢华得有点过分的“卧榻”上捞出来,解开他身上绑得跟粽子似的绳子。四哥活动着手脚,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我经历了什么”的哲学三问表情。
“四哥,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咋还躺进这么高级的‘单间’了?”我一边帮他拍打着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边好奇地问。这棺材,搁现代,那得是顶级富豪才定制的起的款式,还是纯金限量版!
蒋平甩了甩还有点发懵的脑袋,开始倒苦水:“哎哟,可别提了!逍遥妹子,五弟,我这次可是阴沟里翻船,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原来,四哥跟他那朋友,听说有个国家盛产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利润丰厚得流油。俩人心一热,就出海了。结果刚到地头,船还没停稳当,连人家国王是圆是扁都没见着,就被一帮穿着花花绿绿、脸上画得跟调色盘似的土着给围了。语言不通,比划了半天,人家压根不听你解释什么叫“友好通商”,直接绳子伺候,把我们这位水上枭雄连同他伙计们给一锅端了。
“他们把我们拖到一个阴森森的神庙里,那庙里供着个巨大的蛇头雕像,看着就邪性!”四哥心有余悸地说,“然后把我们塞进祭坛上的几个大木箱子里,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什么‘献给蛇神’……我当时就闻着箱子里有股怪香,然后脑子一昏,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过来,就听见外面有动静,我使劲一挣,那箱子盖好像没锁严实,就开了条缝,然后就看到你俩了!”
“其他人呢?”白玉堂眉头紧锁,语气凝重。
四哥摇摇头:“不知道啊,被装进去的时候就分开了,我这箱子里就我一个。”
奇了怪了。我们仨围着这口空棺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又敲又摸,就差拿放大镜看了。棺材是实心的,底板严丝合缝,别说机关了,连个蚂蚁洞都找不着。地面是平整的金砖,墙壁是光滑的金箔,整个一体成型,毫无破绽。
“难道这地方是个‘黄金棺材批发市场’?专门随机传送‘祭品’?”我摸着下巴,脑洞大开,“或者这棺材是个自动传送装置,投币(祭品)启动,直达VIp黄金包厢?”
白玉堂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尽胡说八道。” 不过看他那表情,显然也对这诡异的现象摸不着头脑。
最后,我看着这口除了华丽一无是处的空棺材,本着“贼不走空”……啊呸,是“勤俭节约、变废为宝”的中华传统美德,小手一挥:“收!”
金光一闪,沉重的黄金棺材就被我收进了保家仙们开辟的储物空间里。嗯,感觉空间都亮堂了不少,毕竟这玩意儿自带土豪金光特效。
处理完棺材,我们仨走出这座黄金主墓室的大门。站在门口,回望这金碧辉煌……哦不,现在只剩下灰扑扑石头本体的门框和通道,我心里那股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就好像你走在路上,看见一块金砖掉在路边,没人捡,你捡起来吧,心里嘀咕;你不捡吧,又浑身刺挠。
我停下脚步,扭头,非常严肃地看着白玉堂那张俊脸,问出了一个灵魂问题:“玉堂,你说,把这么多黄金,就这么扔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墓穴里,任凭它们风吹……哦不对,是地气侵蚀,岁月埋没,是不是有点太……太败家了?”
白玉堂眉梢一挑,那双桃花眼里带着几分了然和戏谑:“你想干嘛?”
我嘿嘿一笑,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其实是沟通识海里的仙家们):“师傅们,别猫着了,出来接大活儿啦!有肥差!”
嗖嗖嗖嗖嗖!
五道颜色各异的光芒从我身上闪出,落地化为人形。胡奶奶慈祥可爱,柳爷依旧风度翩翩,黄爷还是那么精神,白大爷冷着脸但眼神锐利,灰八爷则滴溜溜转着小眼睛,最先发现了华点。
黄大仙刚站稳,就被眼前(虽然棺材没了,但残留的金色反光还是有点)的景象晃得眯了眯眼,随即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哎哟喂!我的个小祖宗诶!你这是掉进玉皇大帝的金库了,还是打劫了东海龙王的宝库?好家伙,这金光闪闪的,差点晃瞎了本大仙的钛合金狗眼!”
我赶紧摆手:“打住打住!大仙,注意形象!什么金库宝库的,这是无主之物,埋没于此,实乃暴殄天物!”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表我的“勤俭宣言”,“各位仙家,请看!这满墙的金箔,这地板的金砖,还有那些柱子上包着的金皮!这都是钱啊!是能充实国库、造福百姓、让我们红尘客栈再多开八百家分店、让奶茶凉皮肉夹馍走向世界的启动资金啊!让它们躺在这里吃灰,我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胡奶奶笑眯眯地点点头:“丫头此言,倒有几分道理。黄金乃天地精华,流通于世方能显其价值。”
白大爷言简意赅:“可取。”
柳七爷掩口轻笑:“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让人笑话咱们红尘客栈出来办事不懂规矩。”
灰八爷最实在,已经搓着手,盯着一根柱子流口水了:“干!必须干!俺老灰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厚的金皮呢!”
白玉堂在一旁抱着胳膊,看着我们这一群“土匪”做战前动员,嘴角抽搐,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但眼神里分明写着“随你们闹吧,我看着”。
蒋四哥刚从黄金棺材里出来,还有点懵,看到这阵仗,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弟妹,五弟,咱们不是来找人救人的吗?这、这拆人家房子……不太好吧?”
我义正词严地纠正他:“四哥,你这思想觉悟有待提高啊!我们这不是拆房子,我们这是‘资源回收再利用’!是为大宋的Gdp做贡献!想想边关的将士,想想黄河的堤坝,想想那些吃不饱饭的百姓!我们每抠下一块金砖,都是在为和谐社会添砖加瓦!”
四哥被我一连串的现代词汇砸得晕头转向,只能讷讷地点头:“啊……哦……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那就别愣着了!”我小手一挥,如同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开工!目标:所有能带走的黄金!不管它是包皮的还是实心的,片甲不留!”
刹那间,整个黄金墓穴变成了一个超大型拆迁现场。
五位保家仙加上我和白玉堂这两个金丹期的“壮劳力”,七个人……呃,是七个仙,各显神通。
胡奶奶手法最优雅,指尖弹出几道白光,如同最精准的切割机,沿着金箔的边缘轻轻划过,大片大片的金箔就自动卷起,飘落在他手中,叠得整整齐齐。
黄爷最活泼,化身一道黄色闪电,在柱子上窜上窜下,手里的匕首(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舞得飞快,金皮如同削苹果皮一样被剥落,而且剥得又快又完整,嘴里还念念有词:“这块成色好!这块够厚实!发财了发财了!”
白大爷最暴力,直接化出原形虚影,一只巨大的刺猬……啊不,是白仙法相,背后的尖刺闪烁着寒光,对着墙壁地面就是一顿“犁地”,金砖金块哗啦啦地往下掉。
柳七爷最精细,操控着几片柳叶,如同最灵巧的刻刀,专门负责那些边边角角、浮雕缝隙里的黄金,力求不浪费一分一毫。
灰八爷最接地气,直接趴在地上,用他那堪比金刚钻的门牙,“咔嚓咔嚓”地啃着地砖的缝隙,然后把整块金砖撬出来,效率奇高。
我和白玉堂也没闲着。我运起灵力,学着胡奶奶的样子切割金箔,虽然没他那么举重若轻,但胜在力气大,跟撕墙纸似的,刺啦刺啦,别提多爽了。白玉堂则拿着他的画影剑,这本该是饮血封喉的神兵利器,此刻却成了拆迁工具。他一脸“暴殄天物”的无奈,但手下可不慢,剑气纵横,专门对付那些粗大的黄金柱子和厚重的装饰构件。你还别说,宝剑就是宝剑,削金断玉,效率杠杠的。
最让我忍俊不禁的是,一开始还抱着胳膊看戏的白玉堂,干着干着也来劲了。尤其是拆那两扇巨大的黄金大门时,他那个认真劲儿,比练剑还专注。用剑尖小心翼翼地撬开连接处,然后运起内力,轻轻一震,一大片金皮就脱落下来,他再顺手接住,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奇特的暴力美感。
我凑过去,嘿嘿一笑,打趣道:“白五爷,刚才谁还一副‘尔等俗人’的表情来着?这活儿干得挺麻利嘛!”
白玉堂耳根微不可察地红了一下,但面上依旧冷峻,瞥了我一眼,淡淡道:“既然要‘勤俭持家’,自然要做得干净利落。” 说完,继续跟那扇大门较劲,那眼神,仿佛在说:“哼,这么点金子,也配难倒我锦毛鼠?”
哎哟喂,这傲娇劲儿!我心里乐开了花,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我待久了,连高冷的白五爷都学会“务实”了。
我们这群“黄金拆迁队”忙得热火朝天,整个墓穴里充斥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切割声、剥落声、啃噬声、还有黄九郎时不时兴奋的怪叫和我的指挥声。
“那边!那边墙角还有一块!” “柱子顶上!对!别放过!” “灰八爷,您老慢点啃,别把石头也啃进去了!” “柳七爷,那个凤凰尾巴的浮雕,对!就是它,抠下来!肯定值钱!”
蒋四哥一开始还手足无措地站在中间,看着我们这群人(和仙)如同蝗虫过境般扫荡着黄金,脸上的表情从懵逼到震惊,再到麻木,最后居然也挽起袖子,加入了我们——虽然他主要是帮忙把散落的大块黄金归拢到一堆,方便我收取。
忙活了大概小半个时辰(感觉比打一架还累),整个原本金光璀璨、能亮瞎人眼的巨大墓穴,已经彻底变了样。墙壁露出了灰黑色的原始岩石,地面坑坑洼洼,柱子变成了光秃秃的石柱,连大门都只剩下了石头框架。放眼望去,一片狼藉,仿佛被一万头饕餮蹂躏过,只剩下灰秃秃、惨兮兮的本色。
我们一群人(仙)站在墓穴中央,看着这“战果”,面面相觑。
黄爷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汗,喘着气(装的)说:“哎呦,可累死本大仙了,这比跟人打一架还费劲!”
灰八爷打了个饱嗝,吐出一口石头渣子:“嗝……味道还行,就是有点塞牙。”
白玉堂看着手中最后一块从门轴上撬下来的小金疙瘩,面无表情地递给我。
我则心花怒放地看着储物空间里那座几乎堆成小山的黄金!各种形状的都有:金砖、金箔、金皮、金块、金条(我们自己顺手捏的)……金光灿灿,交相辉映,差点把我识海都照亮了。
“发财了!真的发财了!”我激动地抓住白玉堂的胳膊摇晃,“玉堂!你看!这么多金子!够咱们盖多少希望小学……啊不是,是够咱们把红尘客栈开遍大宋每一个角落了!还能给包大人更新一下铡刀,给展昭换匹好马,给皇上……呃,皇上好像不缺钱,那就给他进贡点新奇玩意儿!”
蒋四哥看着这空空如也、如同遭了灾的墓穴,咽了口唾沫,喃喃道:“这……这要是让当初修这墓穴的人知道,怕不是得气得从坟里爬出来……”
胡奶奶悠然道:“万物有主,缘者得之。此间黄金尘封于此,今日被我等取出,亦是天意。”
“对对对!天意!绝对是天意!”我赶紧附和,然后大手一挥,“走!此地不宜久留,咱们继续去找找,看还有没有这样的‘黄金矿脉’,顺便找找四哥的伙计们!”
于是,我们这支刚刚完成了一场惊天动地“黄金大劫案”的队伍,带着满满的收获(和一点点心虚?),斗志昂扬地踏上了探索下一段墓道(寻宝)的征程。只是不知道,前面等着我们的,是更多的黄金,还是更诡异的危险?
反正,有这么多黄金打底,我感觉腰板都直了不少!什么叫底气?这就是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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