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悦华府。
作为静安区顶级的江景豪宅，这里安保之严格，远近闻名。
高大的门禁，穿着笔挺制服、腰间别着对讲机的保安，还有360度无死角的监控摄像头，无一不在彰显着此地业主的尊贵与不凡。
王浩的卡宴熟练地停在了访客通道。
他降下车窗，得意地对保安说：“我，b栋1502的业主，带朋友们进去参观一下。”
保安礼貌地点点头：“好的，王先生。不过按照规定，您的朋友们需要进行访客登记。”
“行行行，登记吧。”
王浩不耐烦地挥挥手，然后探出头，冲着后面刚下车的张凡一行人喊道：“喂！穷光蛋，到地方了！看到没？这就是你奋斗一辈子都摸不到的门槛！”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凡身上，等着看他怎么出丑。
只见张凡不慌不忙地走到主入口的业主通道，那里是人脸识别和指纹识别的闸机。
“哈哈，他要去闯闸机吗？”
“保安大哥，快，拦住他！这人脑子有问题！”刘倩倩幸灾乐祸地喊道。
保安队长也皱起了眉头，正要上前询问，却见张凡只是风轻云淡地在闸机前站定。
“滴！身份验证通过，欢迎回家，张先生。”
冰冷的机械音响起，闸机应声而开。
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
王浩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就像一尊劣质的蜡像。
刘倩倩的嘴巴张成了“o”型，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其他同学更是个个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保安队长也是一愣，他快步上前，对着张凡敬了一个标准的礼：“张先生，您好！我是安保部的队长李强，您是今天刚搬进来吗？物业那边怎么没通知我们？”
张凡淡淡一笑：“房子刚办好，还没来得及通知。我带同学们过来参观一下。”
“原来是这样！是我们的工作疏忽了！”
李队长立刻挺直了腰板，然后转身对着对讲机吼道，“都精神点！A栋顶楼的张先生回来了！另外，把这几位访客登记一下，他们是张先生的朋友！”
态度转变之快，堪称变脸绝学。
王浩的脸，瞬间从涨红变成了猪肝色。
他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用鞋底抽了几十个来回。
“不……不可能！”王浩失声叫道，“他怎么可能是业主！你们的系统是不是出错了？”
李队长眉头一皱，严肃道：“先生，请注意您的言辞。天悦华府的安保系统是全市顶级的，不可能出错。张先生是我们A栋最尊贵的业主之一，请您放尊重些！”
A栋最尊贵的业主之一？
这几个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王浩和刘倩倩的心上。
一群人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在保安队长亲自带领下，走进了小区。
一路上，王浩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A栋……A栋又怎么样？说不定……说不定他只是租的！对，一定是租的！现在很多中介公司会把业主人脸录进去方便看房！”
刘倩倩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对对对！一定是租的！张凡，你一个月花多少钱租的？三万？四万？你真是为了装逼下了血本啊！”
张凡没说话，只是觉得好笑。
都到这一步了，还在自欺欺人。
一行人来到A栋金碧辉煌的大堂，这里比王浩住的b栋还要气派几分。
他们乘坐着高速电梯，看着楼层数字飞速飙升，最终停在了顶层——28楼。
电梯门打开，外面是一个独立的玄关，整个楼层，只有一户。
一扇厚重的深棕色智能门出现在眼前。
“好了，张凡，别演了。”
王浩喘着粗气，指着门锁：“这门是德国进口的，指纹密码虹膜三合一。你要是能打开，我……我今天就管你叫爹！”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他绝不相信张凡能打开这扇门。
张凡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关爱智障儿童的慈祥。
他走到门前，连手指都懒得用，直接看向了门锁上方的摄像头。
“滴！虹膜识别成功，欢迎主人回家。”
“咔哒。”
一声轻响，门开了。
王浩那句“我今天就管你叫爹”，还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把他憋得脸都紫了。
张凡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微笑道：“各位，欢迎参观我的单身公寓。装修得比较仓促，大家别嫌弃。”
众人鱼贯而入，当看清房子里的景象时，集体石化。
一百平的大平层，被设计师打通了非承重墙，做成了极具空间感的开放式格局。
全景落地窗外，是整个江海市最璀璨的夜景，黄浦江如一条金色的彩带在脚下蜿蜒流淌。
室内的装修风格是低调的奢华，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北欧风格的原木餐桌，开放式厨房里一整套米勒的厨电，墙上甚至还挂着几幅看不懂但感觉很贵的现代艺术画。
这哪里是精装房？这分明是顶级的私人定制！
比王浩那套千篇一律的装修，不知道高了多少个档次！
王浩踉跄着走了进来，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引以为傲的房子，跟这里一比，简直就是个毛坯房！
“这不可能！”他疯狂尖叫着。
张凡冷笑一声，把房产证丢了过去。
王浩接过房产证，像是疯了一样翻开。
然而上面的内容，让他彻底呆住了：
权利人：张凡。
共有情况：单独所有。
坐落：江海市静安区xx路88号天悦华府A栋2801室。
……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尖刀，狠狠地扎进他的眼睛里，刺穿他的心脏。
是真的。
一切都是真的。
“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王浩喃喃自语，精神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你是个孤儿，你是个穷光蛋！你怎么可能买得起这里的房子！你告诉我，你哪来的钱？！你是不是被富婆包养了？”
张凡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淡淡地说道：“我说了，我自己努力赚来的。”
这话，此刻再也没有人敢嘲笑了。
他们看着张凡的背影，那个在大学四年里默默无闻，穿着廉价衣服，吃着食堂最便宜饭菜的孤儿，此刻却站在了他们所有人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这个背影，突然变得无比高大，无比神秘。
自己努力赚来的？他是怎么努力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充满了疑问和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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