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脊山的夏夜总带着点麦香。风老的院子里,石桌上摆着刚从灵源谷收的新麦,楚梦瑶正蹲在火堆旁,用树枝戳着烤得金黄的麦穗,麦粒爆裂开的香气混着晚风漫开来,引得她直咽口水。
“快熟了快熟了!”她嚷嚷着,手里的树枝差点把火堆戳散,被夏雨晴笑着按住:“再等会儿,焦了就不好吃了。”
柳清颜坐在石凳上,借着月光翻看着从镇上换来的新宣纸,指尖划过纸面,留下淡淡的草木香。慕容雪靠在廊柱上,手里转着那串银丝手链,五颗小石子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串袖珍的星辰。
秦雨烟挨着林辰坐在门槛上,手里把玩着那盒桃花膏,偶尔往他脸上点一下,看他无奈又纵容的表情,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你说,我们是不是该给这趟旅程起个名字?”她忽然问,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了虫鸣。
林辰望着天上的银河,星光落在他眼里,亮得像藏着片星海。“叫什么好?”
“叫‘五灵游记’?”楚梦瑶举着刚烤好的麦穗凑过来,麦粒的碎屑沾了满脸,“我们五个,又去过那么多灵脉的地方。”
“太普通了。”慕容雪摇头,指尖划过手链,“不如叫‘山河共枕’?我们睡过沙漠的星空,雨林的吊床,草原的帐篷,归墟的船板……”
“听着像诗集名。”夏雨晴笑着补充,“我觉得叫‘烟火记事’挺好,我们吃过那么多地方的好吃的,见过那么多人间烟火。”
柳清颜放下宣纸,轻声道:“叫‘顶流之路’如何?从下山时的懵懂,到如今能守护灵脉,也算不负‘顶流’二字。”
秦雨烟看着争论不休的众人,忽然笑了:“其实叫什么都好,重要的是我们一起走过。”她从背包里翻出个小小的锦盒,打开时,里面躺着那封从下山就带在身上的婚书,纸页边缘已有些磨损,却被保存得极好。
“你还带着呢。”林辰有些意外。
“当然。”秦雨烟指尖拂过婚书上的字迹,“这是我们故事的开头啊。”她忽然把婚书往石桌上一铺,“来,我们在后面添点东西吧!”
楚梦瑶第一个抢过笔,蘸了点墨,在婚书空白处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玄黄石,旁边写着“楚梦瑶到此一游”;夏雨晴接过去,画了朵小小的夜光花,花瓣上还沾着颗露珠;柳清颜画了株灵草,叶片上的纹路细致得像真的;慕容雪画了片海浪,浪尖上跃着条星鳞鱼;秦雨烟画了团小小的火焰,旁边写着“和林辰一起”。
最后轮到林辰,他握着笔,看着纸上热闹的图案,忽然在最下方画了个小小的圆圈,把所有人的画都圈在里面,旁边写了行字:“未完待续。”
风老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看着石桌上的婚书,笑着捋了捋胡须:“好一个未完待续。”他转身进屋,抱出一坛新酿的梅子酒,“来,为这未完的故事,干一杯。”
酒盏再次碰在一起,清脆的声响在夜里传开,惊飞了院角的萤火虫,提着小灯笼似的往远处飞。楚梦瑶喝了口酒,脸颊红扑扑的,指着天上的星星说:“你们看那七颗星,像不像我们和风老?”
众人抬头,果然见北斗七星在夜空里格外明亮,像七个并肩的身影,守着这片大地。
“等秋天,我们去灵源谷收麦吧。”秦雨烟忽然说,“小石头说新麦能磨出带灵气的面粉,蒸的馒头会发光。”
“冬天去雾隐山滑雪!”楚梦瑶接话,“我还没滑过雪呢,肯定很好玩!”
“春天去江南看桃花,夏天去东海避暑……”夏雨晴的声音温柔得像月光,“一年又一年,我们一直这样好不好?”
没人说不好。风里的麦香,酒里的梅甜,身边人的笑,天上的星光,都在替他们应着。
林辰看着婚书上的“未完待续”,忽然明白,所谓“顶流”,从不是某个终点的荣耀,而是这段永远在路上的旅程——是能和这群人一起,从春吃到冬,从南走到北,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值得回味的故事;是知道无论走到哪里,身后有灵脉安稳,身前有彼此陪伴,脚下的路,永远通向更热闹的人间。
夜深时,酒坛空了,石桌上的婚书被小心地收进锦盒。楚梦瑶趴在夏雨晴怀里睡着了,嘴里还嘟囔着“烤麦穗”;慕容雪和柳清颜在收拾碗筷,月光洒在她们身上,像披了层银纱;秦雨烟靠在林辰肩上,呼吸轻轻的,发间的桃花膏香气混着晚风漫开来。
林辰望着满天星辰,忽然轻轻哼起了下山时师父教的调子,调子简单,却带着种踏实的暖。他知道,这故事没有结局,只要他们还在一起,每一夜的星光,每一季的烟火,都是新的章节。
而他们的长歌,才刚刚唱到最热闹的地方。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侠客书屋(m.xiakeshuwu.com)下山之后,我成了世界顶流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