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郑叶蓁的声音下同时回过神来，同时将头襒过一边，然后都很默契的看起来很忙的去干别的事情了。
虽说这是郑叶蓁想要的结果，但是看到这两人的反应不禁觉得奇怪，但是也没在多问，也就自个骑马去了。
杨柳清在刚刚对视的时候，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是陷进去了一般。
她不明白为什么郑灼华为什么要那样的看着她，总不能是因为她太好看了吧？
想到这她还在心里噗嗤的笑一声，面上却不显，然后骑着马走向郑昭襄的方向。
她在马上行了的礼，郑昭襄点头开口道：“刚刚看你骑马的姿态，相当之厉害了，输给我的女儿不丢人。”
“小人当然输的心服口服，将军的女儿果然不凡。”
郑昭襄难得露出笑容，面上带着一些骄傲，摸了把胡子，又说起的她骑术的事情：“你的骑术尚可，骑射如何？”
“小人待会一试便知。”
郑昭襄点了点头，将手上的弓箭随手一扔，杨柳清接住后，又招呼着旁边的段新愁过来，用手大概指了个距离和方向，然后指了指靶子，道：“你们从这里骑到这里，然后射靶，穿着甲胄和不穿着甲胄各来一次。”
“我就穿着甲胄来演示一遍吧。”
他轻盈的落下马来，让旁边的下人帮他穿上沉重又霸气的甲胄，这身甲胄以银色基调为主，连接之间是黑色。
他双手拿起头盔戴上，再配上他那高大威武的身材，和一脸正气的外表，看上一眼就知道他是个大将军。
旁边的下人递上弓箭，他随手接过，在将箭袋负在身后，轻夹马肚，这马就开始奔腾起来。
一共五个靶子，郑昭襄在奔腾的马儿上搭弓射箭，跟随这马的节奏晃动，那第一箭就直奔靶子而去。
七环！
要知道这是在马上啊，而且还是较远的距离，只要是在马背上，能射中靶子就是好箭了，在真正现实的战场上，管你能射到哪，在敌人身上就是好箭了。
接下来的两箭，都在六环和七环上，这位老将军真的是宝刀未老，状态也越来越好，接下来的一箭，甚至还射到了八环上。
最后一箭时，这位将军的眼色放光，越发的锐利，迅速的将箭给搭好，用力一拉至满月。
十环！
杨柳清和段新愁都看呆了。
段新愁是知道自己穿上甲胄后的射箭水平，反正肯定是比不过这位武安君的。
杨柳清是知道自己普通的骑射成绩，大概就是和这差不多，但是从来没有穿着甲胄射过，要知道这甲胄不轻，射箭是个精细活，穿上去都不知道影响有多大。
郑昭襄缓步骑马走至她们身边道：“大概就是这样，你们先别穿甲胄，小段你先来吧。”
两人一脸明白了的表情，段新愁将接过下人的弓箭，准备了一下就直接出发。
穿着骑服的段新愁衬得这带疤的脸更是凶狠了一点，搭弓射箭时整个人都更阴鸷了不少，配上这幅场景，整个人就像是是一个在狩猎的狼一般。
郑叶蓁刚好骑马在不远处看着，注视着这幅场景，只是觉得这张脸不愧是她看上的真是好看。
段新愁好似是看到她的目光，特意还转了个头挑眉一笑。
不得不说，这带疤痕的眉眼看起来确实带劲，郑叶蓁在心里想着。
骑射其实就是一个很快的事情，结果就在转眼之间。
段新愁的母亲是个兵，果真是虎母无犬子，她的成绩相当不差了。
稳定在六七环左右，有一箭还射到了八环。
郑昭襄投来赞赏的目光，然后又示意杨柳清上，还问了她一句：“你觉得怎么样？”
杨柳清握住手中的弓，看到段新愁走过来，带着玩笑的意味故意放了句狠话：“大概比她好上怎么一点点？”
还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出来着一点点的距离。
段新愁自然是听到她的话了，嘿了一声，不过也没说什么，因为她明白这人的本事，也知道她在打趣一番而已。
郑昭襄对她的这个行为没什么异议，年少有为者有本事带点傲气是正常的，他年轻时也这样，当然前提是得是有本事。
“我看看你这武会元的水准吧。”他道。
杨柳清也不再多说什么，纵马搭弓便去展示自己的本事去了。
鲜艳的红色配着白马闪动着，只能看到白红色的影子，她搭着箭一下又一下的，眨眼间五只箭就“咻咻咻”的落在靶子上。
射完后她骑马缓步回到郑昭襄的旁边，不出意外是看到了段新愁敬佩的眼神和郑昭襄点了点头的动作。
“你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吗？”段新愁夸张的问道。
不怪段新愁问出这种奇怪的问题，这人的成绩真的是相当夸张了，段新愁刚刚的成绩已经算是上乘，但是给眼前的怪物还真是不够看的。
这人第一箭是七环，第二箭是六环，第三箭还是七环，第四箭第五箭全是九环。
哪里来的怪物啊？
“果然是少年天才啊。”郑昭襄不禁赞叹道。
华儿的眼光真的相当的好，这人果然必须得为自己这边所用。
“今日你们先不穿甲胄练了，在马上把殿试要练的兵器都耍上一遍我看看，我再给你们调试一下。”
郑家那两姐妹全程观看她们被操练的过程，或者是被摧残的过程。
郑灼华和郑叶蓁骑了一会儿马就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就坐着聊天了。
“想当年我被父亲练的时候，比这还惨呢，每天不是腰酸背痛的。”郑叶蓁看她们被操练一边还拿着下人送上来的瓜果吃着，笑的那叫一个开心，还躺在了草坪上。
郑灼华不可知否，点了点头。
当年没分化的时候，她们两个是一起被练的，到后面虽然是分化成了坤泽，她的父亲本想叫她不用训练了，后面似乎过了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又让她进行一定的训练，但是关于骑术方面的训练出来没有减少，后来是她忙于别的事情才疏于锻炼了。
现在想来父亲也是真的为她们好，当年他培养她们一个中庸一个坤泽，不知道多少人戳他的脊梁骨，说什么坤泽中庸，练了也难成才。
可要不是父亲的少年时的培养，郑叶蓁哪里能成为这七十七年来一只手数得过来的能在武举上夺得名次的人？郑灼华又哪里能在上京路途上杀掉几个刺客？
“父亲相当有先见之明。”郑灼华道。
“那当然。”郑叶蓁说这话时带着一丝骄傲与敬佩。
这两人聊了一会儿有的没的之后，郑叶蓁又开始说起她和段新愁那档子事儿。
“我跟你说，明明这人话不少但是有时候是真的闷啊，我昨日同她去河边放花灯，明明放的好好的，我说按照我往常的有过经验，应该这个时候就应该回去一起共赴巫山什么的。”
“那时气氛都上来了，她还靠的挺近的，她那张脸靠近看更好看了。”说道着郑叶蓁还笑了一下，似是想起来那张好看的脸一般。
“然后她却突然问我之前经常在这里和别人这样吗，我觉得没什么就和她说了实话，确实有和很多人来过。”
“嘿，你猜这人怎么着？”
郑灼华一点没有犹豫用带着恰定的语气说：“她转身就走了。”
“你猜的真准，不愧是我妹妹，我说我之前带的小姑娘到这都没问过我这问题，我就纳闷了，难道这人除了潮涌期就没有欲望的吗？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找我之前的那个姘头了。”
她还指了指她脸上被打的痕迹：“你看，这人还特暴力，我之前的谈那个乾元性格都没那么暴躁，这是我刚刚和马车上和她聊这事她打的。”
郑灼华只是无语，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风流债遍地的姐姐，于是只是赞成她姐姐的话语说道：“这人确实闷。”
练完已经是将近黄昏了，杨柳清和段新愁有些疲惫的身体走向了马车。
“没想到你在马上耍刀也这么厉害。”段新愁摁着自己有些肌肉发酸的身体道。
杨柳清拐了拐胳膊，带着些傲气的语气说道：“我这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不过你也不差啊，回马枪耍的真厉害。”
段新愁不置可否，道：“你倒是真厉害，我这枪术是我母亲从小教我的，几乎每天都会练。”
她们往郑灼华那的方向走动，郑叶蓁看她们走过来，大声道：“累了吧，我们今晚去吃个酒？放松一下？”
杨柳清当然没有异议，点了点头，刚好她真的特喜欢古代酒楼那个氛围，当然前提是不像上次一样一堆人围在她身上，她都要喘不过气了当时。
段新愁没说什么，就看了郑叶蓁一眼也是点了点头。
“那你们先在这里去洗个澡，这里有浴池的，我们今晚不醉不归。”一边说着，她还一边笑嘻嘻揽上段新愁的肩膀。
段新愁没做什么反应，只是看到她的笑容也不自觉的被感染了，她到底不是沉闷的性子，平常也爱乐呵乐呵，也纵声笑了一下：“好啊，我们不醉不归。”
然后她轻轻的半环住郑叶蓁的腰。
郑灼华没说什么话，先看了眼她的姐姐，然后看了眼段新愁的手。
在心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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