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红姓，红姑对这个线索格外上心。
就在众人准备上楼时，张牧突然说：“你们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刚走出酒店，夜幕已完全降临。
街对面灯火通明的红家戏院传来喧闹声。
当张牧摸索着找到江家时，正撞见左谦之带人离开。
那个黑衣人正在擦拭剑刃上的血迹，显然刚行过凶。
左谦之赞许道：“阿兴，你的速度又提升了，看来实验很成功。”
这个叫阿兴的黑衣人，正是先前跟踪张启山的那个。
想到自己方才的身手，他还是觉得与号称海城第一快的二月红有些差距。
“二月红才是最快的。”
“超过他是迟早的事。”
左谦之信心满满地说。
阿兴脸上再次浮现出诡异的纹路，转瞬又恢复如常。
张牧目光紧盯着对方脸上的纹路，那是一只漆黑如墨的凤凰。
苏家的人？
跟在左迁至身旁的剑客阿兴，对力量的执念已到了癫狂的地步。
无论是气质还是行事作风，都与张牧记忆中的苏家人如出一辙。
待左迁至走远后，张牧才从阴影中现身。
嘶——
盘踞在他肩头的烛骄阳小白吐着信子。
食物，饿！
小白的鳞片微微震颤，发出风铃般的声响。
等等，你该不会是母蛇吧？
先前的小白还是条毛茸茸的鸡冠蛇，根本无从辨别性别。
毕竟蛇类本就难以区分雌雄。
小白，雌性。”
原来如此。
据说这类蛇种，雌性发生变异的概率更高。
能不能换个声音？
雌性声线，更易获得主人青睐。”
张牧：......
这小家伙倒是懂得投其所好。
按照它的理解，张牧沉吟片刻，先将自己的魔龙血喂给小白。
就在此时，他纵身跃上江家屋顶。
饮下龙血的小白，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超体智能操控界面：
「烛骄阳小白吸收主人精血，可继承贤者盗部分能力，请选择强化方向！」
哦？连烛骄阳也能继承贤者盗？
虽然知道贤者盗能通过血脉传承，但没想到变异蛇类同样适用。
真不知继续进化下去，会达到何等惊人的程度。
优先强化内脏与隐匿能力。”
小白毕竟不同于人类，现阶段无需参与战斗。
成为烛骄阳后，其毒性已变得更为致命，正好作为暗处的 ** 锏。
趁着小白进化时，张牧仔细观察江家状况。
满目皆是白幡挽联，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却不见半具 ** 。
难道被他吃了？
联想到张家魔龙纹身一脉的特殊能力，张牧怀疑对方体内植入了蕴含龙魂的异物。
那些消失的 ** ，极可能已被吞噬。
简直毫无底线！
江家庭院内，几个军装身影正在四处搜寻。
潜伏多时的张副官终于按捺不住现身了。
08他打着手电筒，试图寻找约定好的账本。
显然，账本早已不在此处。
张牧本不想插手此事，但身为城防官的左迁至始终是个威胁。
这个剑客迟早会找上门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黑暗中寒光乍现，一柄唐制障剑凌厉刺来。
这种轻巧迅捷的兵器最适合近身刺杀，眨眼间已在张副官胸前划出血痕。
黑衣剑客身形如鬼魅，脸上迅速浮现纹身——其神魂觉醒速度远超普通张家人。
张副官急忙拔枪，对方却预判般闪到挽联后方，借着纸人纸马的掩护不断变换位置。
张牧眉头紧蹙。
苏家人竟用张家的力量来对付张家人？
魔龙纹身瞬间覆盖全身，他从屋顶飞身而下。
见张副官正要 ** ，张牧一把按住枪管：别 ** ，是我。”
张牧？
张副官喘息粗重。
如今的他实力尚未大成，即便在张家时也非重点培养对象。
包括张牧在内，所有人都要靠自己不断提升。
那人消失了。”
庭院里只剩下随风飘荡的纸钱，和满地惨白的纸扎人偶。
夜色昏沉，四周景物皆化作模糊轮廓。
所幸张牧的双目经过两次强化。
这片黑暗于他而言形同虚设。
更重要的是，他的听觉早已远超常人。
远处轻微的脚步声虽细若蚊鸣，却已被他精准捕捉到移动轨迹。
他静立原地，手掌轻按魔龙剑柄。
倏忽间，脚步声自背后袭来。
砰砰数响，张副官立即朝声源处开火。
张牧目光如电，骤然转向左侧。
剑锋出鞘快若惊鸿。
铿！
那柄障刃袭来的刹那，张牧的剑锋已提前截住其轨迹。
恰如黑衣剑客预判张副官动作那般。
锵！锵锵！
接连数剑相击，黑衣剑客的攻势尽数被阻。
不可能！你怎会快到这种程度？
惊怒交加的吼声中透着癫狂。
这般易怒心性，想必是那种血液的副作用所致。
张牧反手收剑入鞘。
这也配称快？
话音未落，二指并拢疾点剑身，铛然震响中竟将障刃击偏。
小白自袖中闪电般窜出，利齿狠狠咬中对方腰腹。
呃啊——
名为阿兴的黑衣剑客面容扭曲，喉间迸出野兽般的嘶吼。
留活口！账本下落还没问出来！
张副官急声提醒此行的首要目标。
张牧却突然挥剑，将黑衣剑客劈飞出数丈开外。
那柄障刃上赫然崩出缺口。
对方踉跄爬起，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副官！张启山的声音自院外传来。
他终究放心不下，带着亲兵前来接应。
谁知踏入江宅时，早已人去楼空。
伤势如何？
张副官摆手示意无碍：多亏张牧来得及时。”
汪家人和秦先生都已遇害，必须抓住那个凶手。”
张牧转头望向红家戏楼方向。
他往红家戏楼去了。”
不必追了。”张牧冷静分析，红家绝不会承认窝藏凶犯，徒劳无功。”
张启山眼中闪过诧异：你怎知这些？接触过汪家人？
关于左谦之的案子，他暗中调查多时才摸到账本线索。
眼前这位初到长沙的同族，所知竟比他更为详尽。
张牧指了指自己耳朵：纹身觉醒后听力增强，偶然听到些秘闻。”
这解释勉强说得通。
但接下来要说的内容，无论二人信与不信，稍加查证便知真假。
他示意两人静听，待叙述完毕再提问。
见二人眼神微动，才继续道：
红家表面是长沙名角儿云集的戏班，实则为扎根百年的倒斗世家。”
这样的隐秘家族，长沙城内共有七支。”
外界盛传协助左谦之的，正是红家当家。”
说到此处略作停顿：不过现任当家二月红并不知情，可以从他身上突破。”
按目前形势来看，真正的老九门已初现雏形。
你连这都知道？
二人恍然觉得，似乎重新认识了这位本家。
那人化名叫盐三星。”
实为左谦之党羽。”
眼下最可行的突破口，仍在二月红身上。
听闻盐三星也是左谦之的人，张启山眉头微蹙：你说这只是化名？
不错，此人真名南宫兴，出自南宫家族。”
张牧引二人跃上屋脊。
三人在飞檐坐定，他忽然反问：可知为何日本人盯上张家人？
须知张家千年隐世。
虽暗中执掌王朝更替，却从未显露真容。
近年来，几乎每个摸金世家的人都听说过张家。
有人把张家的秘密卖给了日本人？
张启山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关键所在。
没错，泄露张家秘密的人姓南宫，这是个专门针对张家建立的家族。”
听说过明朝 ** 南宫臧海吗？
略有耳闻。”张启山淡淡道，学过风水的人，大多知道这位明朝着名的风水大师。”
等等，苏家？南宫臧海？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见张启山这么快就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张牧很是满意。
他继续说道：确实有关联。”
苏家的建立，源于南宫臧海发现了某些终极秘密——
而张家的使命就是守护与终极有关的长生秘密，但南宫臧海却想将这些秘密公之于众。”
说完这些，张牧凝视着张启山：张家上一任族长，也就是你的祖父，
就是死于苏家的阴谋，以及张家内部的叛徒。”
这些并非张牧杜撰，而是他前世看过的原着内容。
只不过现在由他亲口说出。
我祖父？他不是死于张家失魂症发作？
但这些事如此隐秘，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张牧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
心中早已准备好答案。
因为你祖父 ** 被发现时，我就在现场。”
没有什么比这更有力的证据。
而张家现任族长魔龙，正是因为取回了族长信物，
并将前任族长和其他遇难的张家高手遗骸送回张家古楼，才得以顺利继任族长之位。
我刚才说的这些话，你们不能告诉第四个人，因为现在的苏家，
势力已经能与张家抗衡。”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两人耳边炸响。
即便已经离开张家，但张家在他们心中依然是不可撼动的神话。
我之所以离开张家，也是因为被苏家盯上。”
还有关于张家长生的秘密。”
长生？这东西真的存在？
张启山对此不以为然，甚至对二字有些反感。
确实存在，张家人本身就是一种长生，只是相对于普通人而言。”
在张家，活过百岁是很平常的事。
甚至活过两百岁的张家人，也是存在的。
听说过长生不老药吗？
海城外某处古墓中，就有这种东西。”
提到长生不老，他首先想到的是西王母留下的尸蟞丹。
这种药确实能让人长生，只是付出的代价令人难以承受。
这些都是题外话，有兴趣的话，到时候带你们去见识见识。”
张牧说了这么多，张启山陷入沉思。
显然其中有很多事是他从未听说过的。
就连他原本不相信的长生，竟然也是真实存在的。
他不禁对张牧刚才提到的长生不老药产生了好奇。
接下来的事，要等你当上海城布防官之后再说。”
三人从屋顶下来。
张牧带着张启山悄悄前往红家戏院。
而张副官则带着一队人先行返回。
戏院里，演出即将结束。
张牧在后台的墙缝里，找出了他藏起来的白猫。
这二月红平时没什么朋友，就养了只白猫作伴。”
把猫带走，他自然会来找我们。”
两人刚带着白猫离开，
戏院演出也正好散场。
外面人潮涌动。
仙儿，这里人多，小心别走散了！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越野车突然驶过。
霍仙儿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车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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