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c的合约细节传过来了,还有……婚礼场地有个问题。”
“先说bbc。”
“合约很优厚,120万英镑分三期付,我们要出两位编剧参与改编,每集顾问费另算。但对方要求明年三月前,交前三集剧本。”
“时间足够,”
张振算了下,“让陈浩东和编剧团队,先做故事大纲。bbc想要多少集?”
“初步定六集,每集五十分钟。但他们看了我们的‘烟花之城’计划后,问能不能做成系列剧——每集一个独立故事,伯纳德的故事只是第一集。”
张振眼睛亮了:“这个想法好!一集香港,一集重庆,一集敦刻尔克……像电视版的‘烟花之城’。答应他们!”
“那婚礼场地的问题……”
何芷晴小声说。
原来张振和林倾霞,原定在半岛酒店办,只请了三十桌。
但消息不知怎么传出去了,现在收到的“意向出席”,已经超过五十桌。
——媒体想采访,业界人士想沾喜气,连南洋片商,都说要包红包来祝贺。
“还有,”
何芷晴补充,“邵氏、嘉禾、新艺城都表示要送花篮,花店说那天半岛酒店的花,可能会多到摆不下。”
林倾霞和张振对视一眼,哭笑不得。
“怎么办?”
林倾霞问。
张振想了想,突然笑了:“改地方。去维多利亚公园——我们办庆功宴那里。”
“露天婚礼?”
“对,”
张振越说越兴奋,“不设限,谁来都欢迎。但和庆功宴一样——不收礼金,只接受给‘战争记忆保护基金会’的捐款。”
何芷晴眼睛亮了:“这个好!又有意义,又解决场地问题。我马上去联系!”
五、重庆传来的惊喜
梅艳芳去重庆一周后,打来了长途电话。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还能听到江轮汽笛声。
“振哥!你绝对猜不到我发现了什么!”
梅艳芳兴奋得声音都在抖。
“慢慢说,找到好故事了?”
“不止!我们找到了真人——陈清源老先生,九十二岁,抗战时真的在防空洞里教过书!”
张振一下子坐直了:“真的?他还记得?”
“记得清清楚楚!”
梅艳芳说,“他当时是私立小学的老师,重庆大轰炸时学校没了,他就在临江门的防空洞里,用炭笔在石壁上写字,教孩子们《诗经》《论语》。他说‘炸弹可以炸毁教室,炸不毁文字’。”
电话那头,传来老人慈祥的声音。
用带川味的普通话慢慢说:“张导演你好……你们要拍这个故事,好啊。要让年轻人晓得,我们中国人,文化是炸不断的。”
张振眼眶一热:“陈老先生,我们一定好好拍。”
梅艳芳接着说:“还有更绝的——我们找到了当年的学生,现在都七八十岁了。他们说陈老师最厉害的不是教书,是‘听声辨位’。轰炸时,他能听飞机声判断炸弹落点,指挥孩子们往安全位置躲。等轰炸间隙,又继续上课。”
“这是现成的电影情节啊!”
张振激动了,“马上记下来!”
“我已经让编剧在写了,”
梅艳芳说,“另外,陈老先生还保留了一些,当年的东西——手抄的课本、学生用烟盒纸写的作业、还有一块防空洞里的炭笔字迹拓片。他说可以借给我们当道具。”
“太好了!好好照顾老先生,所有费用公司出。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三天后。但我想多待两天——陈老先生的孙女,是重庆川剧院的演员,梅派传人。她说如果我们电影需要传统音乐,她可以帮忙。”
张振感慨:“这趟收获太大了。阿梅,你这监制当得太称职了。”
“那是!”
梅艳芳得意,“对了,我听说你要结婚?等我回来,必须让我当伴娘!我连伴娘裙都看好了!”
六、婚礼筹备的“意外援助”
张振要办露天婚礼的消息传开后,意想不到的援助来了。
先是邵氏老板邵逸夫,亲自打电话:“阿振,听说你婚礼需要音响设备?我借你一套最新的,比金像奖颁奖礼用的还好。”
接着是嘉禾的邹文怀:“舞台搭建需要人吗?我公司的外景工程队正好有空。”
连正在拍戏的许鞍华,都托人带话:“需要婚礼短片拍摄吗?我可以客串摄影师。”
最夸张的是香港旅游局。
——不知哪个官员看了《哄空首席捕鼠官》,成了粉丝。
主动联系说,维多利亚公园的场地费可以减免,只收基本清洁费。
“张生电影宣传香港,我们也要支持。”
黄沾知道后哈哈大笑:“这就是传说中的‘得道多助’?张振你现在是香港影坛的吉祥物了!”
但张振坚持原则:
所有帮助都明码标价,该付的钱一分不少。
“人情比钱贵,”
他对团队说,“我们宁可现在付清,不要欠人情债。”
婚礼前一天,最大的惊喜来了。
阿特金森从英国飞抵香港,带着一个超大行李箱。
在星时代办公室,他神秘兮兮地打开箱子。
——里面是一套精致的英式茶具,以及一个猫笼。
“茶具是礼物,猫是特邀嘉宾。”
阿特金森一本正经,“我的猫‘公爵夫人’将担任婚礼的‘荣誉猫咪’。它有经验,不会捣乱。”
笼子里,一只雍容华贵的波斯猫,慵懒地舔着爪子。
仿佛在说:这种小场面,我见多了。
众人笑成一团。
七、婚礼前夜的对话
婚礼前一晚,张振和林倾霞,在维多利亚公园散步。
舞台已经搭好,白色的帷幔在夜风中轻扬。
灯光串如星河流转。
“紧张吗?”
林倾霞问。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不过,说实话,我比参加电影首映紧张,”
张振老实说,“首映搞砸了还能重剪,婚礼搞砸了……”
“不会搞砸的,”
林倾霞靠在他肩上,“来了这么多人帮忙,连猫都有。”
张振笑了,看着维港的夜景。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唱片公司,你来找我写歌。”
“记得。你当时埋头写谱,头都不抬,我说了三次‘你好’你才反应过来。”
“那时候我只想做好音乐,没想过会拍电影,更没想过会遇见你。”
两人静静看着夜景。
远处,天星小轮缓缓驶过。
灯火倒映在漆黑的海面上,如碎金流淌。
“倾霞,”
张振轻声说,“明天之后,我们就是夫妻了。但我可能还是会经常熬夜写剧本,经常出差拍戏,经常顾不上家……”
“我知道,”
林倾霞握住他的手,“我也没想让你天天在家。我们一起工作,一起创作,就像现在这样——你拍‘烟花之城’,我帮你打理公司。我们是伴侣,也是战友。”
张振心头一暖,把她拥入怀中。
维多利亚港的万千灯火,在他们身后闪烁,宛如一场永不落幕的烟花。
八、双重启动:婚礼与电影
1981年7月18日,星期六,晴。
维多利亚公园,变成了鲜花的海洋。
没有传统婚宴的繁文缛节,张振和林倾霞的婚礼简单而温馨。
——在亲友见证下交换戒指,在《烟花之光》的音乐中跳第一支舞。
然后,就是自由的自助餐会和音乐表演。
阿特金森穿着正式的晨礼服,抱着他的“公爵夫人”猫,成为全场焦点。
猫居然真的乖乖待着,只在谭咏麟唱歌时“喵”了一声,仿佛在和声。
梅艳芳如愿当了伴娘,穿着自己设计的淡紫色礼服。
忙前忙后,比新娘还兴奋。
黄沾和顾家辉临时组了乐队,把婚礼变成了小型演唱会。
——谭咏麟、张国荣、梅艳芳轮流上台。
连陈浩东都被拉上去,唱了一首荒腔走板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最动人的环节,是张振宣布的“婚礼礼物”。
所有宾客送的礼金,加上公司配捐,共计300万港币。
全部注入“战争记忆保护基金会”。
“今天是我们两个人的喜事,”
张振握着林倾霞的手说,“但我们希望,这份喜悦能变成更多人的温暖。这些钱将用于寻找、记录、保存战争中小人物的故事——就像‘烟花之城’系列在做的那样。”
全场掌声中,那位从重庆请来的陈清源老先生,在孙女的搀扶下慢慢上台。
九十二岁的老人,用颤抖而清晰的声音说:
“我教了一辈子书,最骄傲的不是教出多少学生,而是在最黑暗的时候,没有让灯熄灭。今天看到你们年轻人,还在传这盏灯……好啊,真好。”
老人从怀里掏出一块,用红布包着的东西。
——是那片从防空洞石壁上,拓下的炭笔字迹。
“这是我的结婚礼物。上面写的是《诗经》里的句子——‘死生契阔,与子成说’。送给你们。”
张振郑重接过,如此应景的礼物,怎不叫人眼眶发热?
婚礼进行到傍晚,维多利亚港华灯初上。
宾客们陆续散去,星时代团队,却默契地留了下来。
在满是鲜花的舞台上,张振打开投影仪,在白色帷幔上打出三个标题:
《防空洞里的诗经》——开机时间:1981年8月15日
《敦刻尔克的蝴蝶》——剧本完成时间:1981年9月30日
《星岛上的乐谱》——采风启动时间:1981年8月1日
“婚礼结束,”
张振看着团队成员,笑了,“该干活了。”
梅艳芳举起香槟杯:“为爱情干杯!”
张国荣接着:“为电影干杯!”
谭咏麟:“为‘烟花之城’干杯!”
众人齐声:“干杯!”
夜幕下的维多利亚公园,灯光如星,笑声如歌。
对张振而言,只会盯着赚钱和泡妞,那是最傻逼的重生者,他绝对不想做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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