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在景德镇的青石板路上缓缓行驶,窗外飘着细雨,将路边瓷坊的青灰瓦檐打湿,空气中弥漫着高岭土特有的湿润气息。苏晚坐在副驾,手里摩挲着那枚仅存的 “木之信”—— 拼合后露出的 “三榫归位” 四个字,像烙印一样刻在她脑海里,而手机里穆松被击中肩膀的画面,又让她心里沉甸甸的。
“国际刑警刚发来消息,穆松被非遗组织押往景德镇郊区的废弃瓷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们用穆松的手机发了条加密短信,只有‘青瓷带露,鹤纹为引’八个字,应该是给我们的线索。” 陆衍握着方向盘,眼神扫过路边挂着 “青瓷坊” 木牌的铺子,“陶家的青瓷坊在古镇最深处,按穆松的地图,门口应该有‘鹤纹青瓷瓶’作为标记。”
苏父靠在后座,手里拿着外婆留下的青瓷碎片(从苏家密室带出的,据说是陶家当年送的),轻声说:“你外婆说过,陶家的青瓷有‘雨过天青云破处’的釉色,而且瓷坯里藏着‘暗榫’,只有用特定的光照才能看见。等下见到陶家人,或许能用这碎片验明身份。”
车子停在景德镇古镇入口,雨势渐小。众人撑着伞往里走,路边的瓷坊里传来拉坯机的 “嗡嗡” 声,偶尔能看到匠人将高岭土揉成瓷坯,手指翻飞间,一个碗的雏形渐渐显现。走了约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家挂着 “陶记青瓷坊” 木牌的铺子,门口的石台上,果然摆着一只半人高的青瓷瓶,瓶身上雕着展翅的仙鹤,鹤嘴衔着一颗带露的青瓷珠 —— 正是穆松短信里的 “鹤纹为引”。
“就是这里!” 苏晚快步上前,刚要推门,铺子的侧门突然打开,一个穿蓝色布衫的年轻人探出头,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是谁?最近总有人冒充‘联盟的人’来骗瓷,先说暗号!”
年轻人叫陶辰,是陶家的第三代传人,手里还沾着高岭土,显然刚从瓷窑里出来。苏晚立刻拿出外婆的青瓷碎片:“我们是苏兰的家人,穆松让我们来的,暗号是‘青瓷带露,鹤纹为引’。另外,这是你家当年送给苏家的青瓷碎片,里面有‘暗榫’。”
陶辰接过碎片,走进铺子拿出一盏特制的蓝光灯 —— 灯光下,碎片内部果然显现出细微的榫卯纹路,和陶家青瓷的 “家族纹” 一模一样。他松了口气,侧身让众人进屋:“穆爷爷昨天发消息说你们会来,还让我们在瓷坊里设了机关,就怕非遗组织的人来抢‘瓷之信’。”
铺子内部摆满了青瓷作品,从碗碟到摆件,每一件都透着 “雨过天青” 的釉色,最里面的博古架上,放着一个巴掌大的青瓷盒,盒身上刻着和 “木之信” 相似的榫卯纹路。“那就是‘瓷之信’,” 陶辰指着青瓷盒,“我爷爷说,这盒子要用‘双信物’才能打开 —— 需要苏家的‘木之信’和陶家的‘青瓷匙’,少一样都不行。”
苏晚拿出 “木之信”,陶辰则从博古架下的暗格取出一把青瓷匙 —— 匙柄是仙鹤形状,匙身刻着 “瓷” 字。两人将 “木之信” 贴在青瓷盒左侧,青瓷匙插入右侧的匙孔,轻轻一转 ——“咔嗒” 一声,青瓷盒打开,里面放着一枚刻着 “瓷” 字的青铜构件,构件背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暗纹,像瓷器的开片纹。
“这暗纹是‘瓷之语’,” 陶辰解释道,“我爷爷说,只有用陶家的‘釉彩水’涂抹,才能显现里面的字 —— 这是当年苏外婆和我爷爷约定的,防止信物被坏人抢走后破解。”
林姨立刻找来一个小碗,陶辰倒入一点淡蓝色的釉彩水,苏晚将青铜构件放进去 —— 几秒钟后,暗纹渐渐显现,组成一行字:“绣在苏杭云锦阁,沈家藏有‘绣之信’,三信齐方可启匠人城,非遗组织头目‘鬼手’已往苏杭去。”
“鬼手?” 陆衍皱起眉头,“国际刑警提到过这个名字,说他是非遗掠夺组织的核心成员,擅长仿造各种非遗信物,之前秦浩的假‘木之信’就是他做的!”
苏晚的心骤然缩紧 —— 鬼手已经去苏杭找 “绣之信”,沈家肯定有危险!就在这时,铺子外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陶辰的伙计慌慌张张跑进来:“不好了!一群穿黑衣服的人闯进古镇,砸了好几家瓷坊,说要找‘陶记青瓷坊’,还拿着穆爷爷的木剑!”
是非遗组织的人!他们用穆松的木剑做诱饵,想引苏晚他们出来!苏晚握紧 “瓷之信”,对众人说:“陶辰,你带叔叔和林姨从后院的密道走,去苏杭找沈家;我和陆衍留下挡住他们,顺便想办法救穆爷爷!”
“不行!你们两个人太危险了!” 陶辰立刻拿起墙角的青瓷棒(用实心青瓷做的,坚硬如铁),“我跟你们一起留着,瓷坊里有我爷爷设的‘青瓷机关’,能困住他们!”
苏晚刚要反对,铺子的大门突然被撞开,十几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冲进来,手里拿着铁棍,为首的正是之前抢 “木之信” 的头目,他手里还拿着穆松的木剑,剑身上沾着血迹:“把‘瓷之信’交出来!不然我就把穆松的另一条胳膊打断!”
“你敢!” 苏晚举起青瓷棒,“穆松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头目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 —— 穆松被绑在废弃瓷窑的柱子上,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却依旧对着镜头喊:“别交信物!保护好匠人城!” 视频最后,鬼手的声音传来:“给你们半小时,把‘瓷之信’送到废弃瓷窑,不然穆松就会被扔进瓷窑里烧死!”
视频挂断,头目将手机揣进怀里:“现在,跟我们走!别耍花样,不然穆松现在就死!”
苏晚和陆衍对视一眼,心里有了计划 —— 先假装答应,到废弃瓷窑后再趁机救穆松,夺回被抢的 “木之信”。陶辰悄悄将一把青瓷匙塞给苏晚,小声说:“这是打开瓷窑机关的钥匙,瓷窑里有我爷爷设的‘青瓷落石阵’,等下我喊‘落’,你们就往左边躲!”
众人跟着头目往废弃瓷窑走。瓷窑在景德镇郊区的山脚下,周围堆满了废弃的瓷片,窑门紧闭,门口守着两个黑衣人,手里拿着汽油桶 —— 他们想烧了瓷窑,连穆松带信物一起毁灭!
“把‘瓷之信’交出来!” 头目将苏晚他们推进瓷窑,窑内黑漆漆的,只有顶部的破洞透进一点微光,穆松被绑在中央的柱子上,看到苏晚,着急地喊:“别交!他们是骗你的!”
头目一把揪住穆松的衣领,将铁棍架在他脖子上:“快交!不然我现在就动手!”
苏晚慢慢拿出 “瓷之信”,趁头目伸手去接的瞬间,突然将青瓷匙扔给陶辰,大喊:“落!”
陶辰立刻将青瓷匙插入旁边的机关孔,用力一转 ——“轰隆” 一声,窑顶的青瓷片突然落下,砸中几个黑衣人的肩膀,他们疼得惨叫一声,手里的铁棍掉在地上。陆衍趁机冲过去,一拳打倒头目,苏晚则快速解开穆松的绳子,将他扶到安全的地方。
“我的‘木之信’在头目身上!” 穆松指着倒在地上的头目,苏晚立刻上前,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木盒 —— 里面放着被抢的 “木之信”,还有一张鬼手留下的纸条:“苏晚,多谢你帮我找到‘瓷之信’的线索,苏杭沈家我会‘好好招待’,匠人城的总图谱,我先替你收着。”
鬼手早就知道苏晚他们会来救穆松,故意让头目吸引注意力,自己则去苏杭找沈家!苏晚握紧纸条,心里满是焦急 —— 沈家肯定不知道鬼手的阴谋,“绣之信” 很可能被抢走!
“我们现在就去苏杭!” 苏晚扶着穆松,“陆衍,你联系国际刑警,让他们立刻去苏杭保护沈家;陶辰,你知道沈家的具体位置吗?”
陶辰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图:“我爷爷给过我一张‘联盟地图’,标注了所有守护人的位置,沈家在苏杭的‘云锦巷’,开了家‘沈记云锦阁’,门口有‘双凤织锦’的幌子。”
众人快速离开废弃瓷窑,陶辰的伙计已经开车在外面等着 —— 是之前从瓷坊后院密道逃出来的苏父和林姨,他们担心苏晚的安全,又折了回来。“快上车!” 苏父打开车门,“我已经联系了苏杭的警方,他们会在云锦巷等着我们!”
车子往苏杭方向疾驰,雨已经停了,天边泛起淡淡的霞光。苏晚将 “木之信” 和 “瓷之信” 放在一起,两枚构件的榫卯纹路严丝合缝,组成一个完整的 “木瓷双榫”,构件背面的暗纹再次显现,露出新的字:“匠人城在‘三坊七巷’深处,需三信拼合开启,鬼手的目标是总图谱里的‘活字榫’工艺。”
“活字榫?” 穆松靠在后座,忍着肩膀的疼痛解释道,“那是最古老的榫卯工艺,能像活字印刷一样,灵活组合出各种榫卯结构,要是被鬼手拿到,他就能仿造所有非遗信物,垄断全球的传统工艺!”
苏晚握紧双榫构件,心里满是坚定 —— 绝不能让鬼手拿到 “绣之信”,更不能让他打开匠人城!车子驶离景德镇,路边的景色渐渐变成江南水乡的模样,苏杭的轮廓在远处的霞光中越来越清晰。
就在这时,苏晚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是沈家发来的:“云锦阁遭人袭击,‘绣之信’被抢,鬼手留下话,让你带‘木、瓷双信’去匠人城换‘绣之信’,否则就毁了它 —— 沈清。”
沈家被袭击,“绣之信” 被抢!苏晚的心脏骤然缩紧,手里的双榫构件差点掉在地上。鬼手设下连环计,先用穆松引苏晚去景德镇,自己则去苏杭抢 “绣之信”,现在又用 “绣之信” 逼苏晚去匠人城 —— 他想一次性夺走三枚信物!
“我们不能去匠人城!” 陆衍立刻说,“那是鬼手的陷阱,他肯定在匠人城设了埋伏,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可‘绣之信’在他手里,我们不去,他真的会毁了它!” 苏晚的声音带着焦急,“沈家守护‘绣之信’这么多年,我们不能让他们的心血白费!”
穆松轻轻拍了拍苏晚的手,眼神坚定:“别慌,我知道匠人城有个‘暗门’,是当年联盟成员偷偷设的,能绕开鬼手的埋伏。我们可以假装去匠人城赴约,趁机从暗门进去,夺回‘绣之信’,再启动匠人城的‘非遗守护阵’,困住鬼手!”
车子加快速度,朝着苏杭 “三坊七巷” 的方向驶去。霞光中的江南水乡,看似平静,却隐藏着一场关于三枚信物、匠人城总图谱,以及全球非遗传承的终极较量。鬼手在匠人城设下的埋伏是什么?暗门是否真的安全?“绣之信” 能否顺利夺回?
一场关乎非遗存亡的决战,即将在 “三坊七巷” 深处的匠人城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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