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午后的燥热还没完全散去。土路被晒得发白,车轮碾过扬起的尘土粘在裤腿上,拍一下就能扬起一小团灰。林默揣着怀里两个硬邦邦的窝头,快步走在锣鼓巷往轧钢厂的路上,粗布褂子被汗浸湿了一小块,贴在后背发闷。
路两边的白杨树叶子蔫蔫地耷拉着,偶尔有风吹过,才勉强晃一下。树下摆着几个挑担子的小贩,有卖西瓜的 —— 青皮西瓜用湿草盖着,旁边放着块破木板,用粉笔写着 “二分一斤”;还有卖糖稀的,黄铜小锅架在煤炉上,熬得琥珀色的糖稀在小棍上绕出圈,引得几个半大孩子围着看,手里攥着皱巴巴的几分钱,眼睛直勾勾的。
林默的目光扫过这些景象,心里却像被塞进了一团乱麻。原主的记忆碎片还在脑子里打转:1957 年的北平,虽不比新中国成立前的饥寒交迫,但物资依旧紧张。粮本、布票、工业券,哪样都得省着用。轧钢厂作为国营大厂,是多少人挤破头想进的地方,学徒工每月能拿 18 块钱工资,还有 20 斤粮票,在当时已经算是 “铁饭碗”。
可原主的日子,却过得比乞丐强不了多少。
记忆里,原主父母走后没留下一分钱,聋老太太的口粮本上只有她一个人的份额,每月 30 斤玉米面,省出两个窝头给原主,自己就只能喝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糊糊。在厂里,原主性子怯懦,老师傅张奎总把自己的活推给他干,师兄们还抢他的粮票,美其名曰 “帮你攒着”,最后连个钢镚都没还过。昨天被砸到头,就是因为替张奎搬本该他搬的钢材 —— 张奎说自己 “腰扭了”,其实是躲在角落抽烟。
“不能再像原主那样窝囊。” 林默暗暗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是 2024 年的生物研究员,就算没干过体力活,也懂 “人善被人欺” 的道理。不说别的,至少得把属于自己的工资和粮票要回来,先把肚子填饱,再想回去的办法。
怀里的窝头硌得胸口发疼,他下意识地摸了摸 —— 粗布褂子内侧缝了个小兜,里面放着原主的学徒工证,还有半块从床头木盒里拿的铜片。铜片冰凉光滑,边缘磨得圆润,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放在手里有种说不出的厚重感。
走了大概四十分钟,远远就看到了轧钢厂的大门。黑色的铁栅栏门有两人多高,上面刷着红漆,写着 “北平第一轧钢厂” 几个大字,字体遒劲有力。门口站着两个穿藏青色制服的门卫,手里拿着木棍,正检查进出工人的证件。
林默加快脚步走过去,从怀里掏出学徒工证递过去。证件是蓝色的塑料皮,封面上印着 “国营工厂学徒证”,里面贴着原主的黑白照片 —— 照片上的少年脸色蜡黄,眼神怯懦,和现在林默眼里的锐利完全不同。
门卫接过证件翻了翻,又抬头看了看林默,眉头皱了皱:“昨天不是说你被砸到头了?怎么今天就来上工了?”
“没事,歇了一晚上好多了。” 林默模仿着原主的语气,声音放低了些,“要是再请假,这个月的全勤奖就没了。”
门卫 “哦” 了一声,把证件还给林默,挥了挥手:“进去吧,注意点,别再磕着碰着。”
走进厂区,轰鸣声瞬间灌满了耳朵。巨大的厂房像个黑色的巨兽,烟囱里冒出的白烟直冲云霄,在空中散开。工人们穿着统一的蓝色工装,有的推着小车运送钢材,有的扛着工具往车间跑,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忙碌的神色。
林默的钳工车间在厂房的东侧,门口挂着个木牌子,上面写着 “钳工二班”。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大嗓门:“林默呢?昨天让他磨的锉刀,今天敢迟到?”
声音的主人是王师傅,原主的带教师傅。林默深吸一口气,推门走进去,就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站在工位前,手里拿着一把扳手,脸膛黝黑,额头上布满皱纹,工装的袖口磨得发亮,露出里面结实的胳膊 —— 那是常年干体力活练出来的肌肉。
“王师傅,我来了。” 林默走上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恭敬。
王师傅转过身,眼睛一瞪:“你怎么才来?昨天让你磨的锉刀呢?拿过来我看看!”
林默心里一紧 —— 原主的记忆里,昨天被王师傅骂了一顿后,磨锉刀时心不在焉,不仅没磨锋利,还把锉刀的齿磨平了不少。要是直接说磨坏了,肯定又要被骂,说不定还会被罚。
“王师傅,对不起。” 林默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愧疚,“昨天搬钢材的时候不小心把锉刀掉在地上了,找了半天没找到,可能是被运钢材的小车带走了…… 我今天再重新磨一把,保证磨好。”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王师傅的表情 —— 原主的记忆里,王师傅虽然脾气坏,但心软,最见不得人认错。
果然,王师傅皱了皱眉,语气缓和了些:“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锉刀是吃饭的家伙,丢了怎么干活?” 他顿了顿,指了指不远处的工具房,“去工具房领一把新的,今天要是再磨不好,你就别想下班了!”
“谢谢王师傅!” 林默松了口气,赶紧朝着工具房走去。
工具房不大,里面摆着一排排货架,上面放着各种工具:扳手、螺丝刀、锉刀、錾子,每样工具都擦得干干净净,挂着标签,写着使用者的名字。管工具房的是个姓刘的老头,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正坐在桌前登记工具领用记录。
“刘师傅,我领一把锉刀,钳工二班的林默。” 林默走上前说。
刘老头抬起头,推了推老花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翻了翻:“林默?昨天不是说你受伤了吗?怎么今天就来了?”
“没事,不严重。” 林默笑了笑。
刘老头点了点头,从货架上拿了一把新的锉刀递给林默:“新的,好好用,别再丢了。这锉刀是进口的,一把要三块钱呢。”
林默接过锉刀,入手沉甸甸的,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传来。锉刀的表面泛着银光,齿纹清晰整齐,确实是好东西。他连忙道谢,拿着锉刀回到自己的工位。
工位在车间的角落,一张铁桌子,上面放着个铁砧,旁边堆着几块待加工的铁块。林默把锉刀放在桌上,回忆着原主记忆里磨锉刀的方法 —— 先粗磨,再细磨,保持锉刀和铁块的角度,用力要均匀。
他在现代虽然是搞生物研究的,但经常在实验室里做精细操作,比如提取 dNA、显微镜观察,手上的力道控制得很好。拿起锉刀放在铁块上,手腕用力,慢慢打磨起来。
“沙沙 —— 沙沙 ——” 锉刀摩擦铁块的声音在嘈杂的车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林默集中精神,眼睛盯着锉刀的齿纹,时不时停下来用手摸一下 —— 确认锋利度,调整角度。
周围的工人偶尔会看他一眼,没人说话。原主在车间里向来孤僻,不爱和人打交道,时间长了,大家也习惯了不跟他说话。林默也乐得清静,一边磨锉刀,一边观察着车间里的人。
坐在他旁边工位的是个叫赵刚的年轻工人,比原主大两岁,正拿着扳手拧螺丝,嘴里哼着当时流行的《社会主义好》。对面工位的是个女工人,叫李娟,正用錾子在铁块上凿孔,动作麻利,一点不比男工人差。
大家虽然忙碌,但偶尔也会互相开玩笑。赵刚拧完一个螺丝,朝着李娟喊:“娟姐,中午食堂是不是做红烧肉啊?我昨天听炊事班的人说了。”
李娟抬起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说:“你就知道吃,上个月的粮票都被你换糖吃了,小心这个月饿肚子。”
“嗨,饿肚子怕什么,有红烧肉就行。” 赵刚嘿嘿一笑,又低下头干活。
林默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羡慕 —— 这种简单的人际互动,在 2024 年的实验室里很少见。实验室里的同事们大多只聊工作,下班就各走各的,不像这里,虽然辛苦,但透着股鲜活的烟火气。
大概磨了一个小时,林默拿起锉刀看了看 —— 齿纹锋利,表面光滑,比原主平时磨的好太多了。他满意地点点头,拿着锉刀走到王师傅面前:“王师傅,您看看,磨好了。”
王师傅接过锉刀,用手指摸了摸齿纹,又在铁块上试了试,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点了点头:“嗯,这还差不多。以后干活认真点,别总是吊儿郎当的。” 他顿了顿,又说,“下午跟我去修机床,好好学习学习,别总干搬钢材的活。”
林默心里一喜 —— 这可是个学习技术的好机会。连忙点头:“谢谢王师傅,我一定好好学。”
回到工位,林默把锉刀放好,心里松了口气。看来在这个世界,只要肯努力,还是能改变处境的。他拿出怀里的窝头,咬了一口 —— 又干又硬,剌得喉咙发疼,赶紧喝了口放在桌上的凉水,才稍微好点。
中午十二点,车间的哨声准时响起,是午休时间。工人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活,朝着食堂走去。林默也跟着站起来,揣着剩下的一个窝头,想找个没人的角落吃 —— 食堂的饭菜虽然香,但最便宜的素菜也要五分钱,还得用粮票,他现在没多余的钱。
走到车间门口,就看到何雨柱端着两个铝制饭盒从食堂方向走来。饭盒是深蓝色的,上面印着 “劳动最光荣” 几个字,盖子没盖严,能看到里面的饭菜 —— 红烧肉油光锃亮,炒青菜绿油油的,还有一个金黄的荷包蛋,香味顺着风飘过来,勾得人肚子直叫。
“傻柱,今天伙食不错啊!” 一个推着小车的工人笑着打招呼,“又是给你家妹妹带的?”
何雨柱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脸上带着真诚的暖意:“可不是嘛,我妹妹昨天说想吃红烧肉,今天食堂正好做,就多打了点。” 他说着,加快了脚步,朝着车间外面走去,方向是四合院的方向 —— 显然是急着把热乎饭菜送回家。
林默站在原地,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剧情里,何雨柱虽然叫 “傻柱”,但一点不傻,就是热心肠,尤其是对秦淮茹一家,简直是有求必应。每天从食堂打了好饭菜,第一时间不是回家,而是送到秦淮茹家,自己吃剩下的。可眼前的何雨柱,不仅没提秦淮茹,反而急着给妹妹送饭菜,脸上的笑容干净真诚,没有一点剧情里那种 “帮了秦淮茹又怕被人说” 的纠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默皱着眉,看着何雨柱的背影消失在厂区门口,心里像被猫抓似的。他掏出怀里的铜片,放在手里摩挲着 —— 铜片依旧冰凉,却似乎比刚才多了一丝微弱的暖意。
下午一点,哨声再次响起,工人们陆续回到车间。林默跟着王师傅去修机床 —— 机床在车间的中间位置,是台老旧的车床,不知道用了多少年,表面的油漆都掉光了,露出里面的铸铁。
“你看着,我教你怎么拆主轴。” 王师傅蹲下身,手里拿着扳手,开始拆卸机床的零件,一边拆一边讲解,“拆的时候要注意,这个螺丝是反丝的,得逆时针拧……”
林默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帮王师傅递工具。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色衬衫、戴着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图纸,身后跟着两个工人。男人看起来二十多岁,面容清秀,衬衫熨得平整,和周围穿着工装的工人格格不入。
“王师傅,这台机床什么时候能修好?” 男人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
王师傅抬起头,看到男人,连忙站起来:“贾技术员,您来了。这台机床的主轴有点问题,估计还得一个小时才能修好。”
贾技术员?
林默心里猛地一跳 —— 原主的记忆里,轧钢厂的技术员里,确实有个叫贾东旭的,和他是一个四合院的邻居。可剧情里的贾东旭,好吃懒做,眼高手低,明明是技术员,却很少去车间,整天在家待着,还总觉得自己怀才不遇,跟何雨柱更是不对付,见面就吵架。
可眼前的贾东旭,穿着干净的衬衫,戴着眼镜,手里拿着图纸,眼神专注,说话条理清晰,一看就是个专业的技术员。他蹲下身,看了看机床的零件,指着一个齿轮说:“王师傅,这个齿轮磨损得有点严重,最好换个新的,不然就算现在修好了,过不了几天还会出问题。”
王师傅点了点头:“您说得对,我这就去领新齿轮。”
贾东旭笑了笑,又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才转身离开。路过林默身边时,他还看了林默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 眼神平和,没有一点剧情里的傲慢。
林默站在原地,脑子里 “嗡嗡” 作响。
许大茂娶了工厂书记的女儿,何雨柱不帮秦淮茹,贾东旭成了专业技术员…… 这和他记忆里的《情满四合院》简直是两个世界!难道是因为他的穿越,引发了蝴蝶效应,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可他穿越过来才一天,除了和聋老太太说过几句话,没做过任何能影响别人的事。而且原主的记忆里,许大茂去年就娶了书记的女儿,贾东旭早就成了技术员,何雨柱也一直给妹妹送饭菜 —— 也就是说,在他穿越过来之前,剧情就已经 “崩坏” 了。
那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剧情?
林默的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 难道这个四合院里,还有其他穿越者?
这个猜测让他浑身一激灵。如果真的有其他穿越者,而且比他早来,那一切就说得通了。是那个穿越者改变了剧情,让许大茂娶了书记的女儿,让贾东旭变成了好技术员,让何雨柱不再帮秦淮茹。
可那个穿越者是谁?是许大茂?还是贾东旭?或者是…… 聋老太太?
林默不敢再想下去。他摸了摸怀里的铜片,铜片的暖意似乎更明显了些。他抬起头,看向车间门口 ——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个巨大的谜团。
下午五点,终于到了下班时间。林默跟着王师傅把机床修好,累得浑身是汗。他跟王师傅道别后,拿着自己的东西,朝着厂区门口走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林默的脑子依旧乱糟糟的。路过一个供销社时,他停下了脚步 —— 供销社的门面不大,木质的柜台后面,摆着各种商品:布料、肥皂、水果糖、煤油…… 柜台前站着不少人,都在排队买东西。
林默本来不想进去,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 许大茂。
许大茂依旧穿着那件蓝色的中山装,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皮包,身边跟着他的媳妇。他媳妇穿着米白色的确良衬衫,头发烫成波浪卷,手里拎着个帆布包,正对着柜台里的布料挑挑拣拣。
“这个碎花布不错,给我扯两米。” 许大茂的媳妇指着一块粉色的碎花布,声音娇滴滴的。
供销社的店员连忙拿出尺子,量了两米布,包好递给她:“两块五,布票一张。”
许大茂从皮包里掏出钱和布票,毫不犹豫地递过去,还笑着说:“再给我来两斤水果糖,要奶糖。”
店员又拿出两斤水果糖,装在纸包里:“水果糖一斤八毛,不用票。”
许大茂付了钱,接过糖,递给媳妇:“你不是说想吃奶糖吗?拿着。”
他媳妇接过糖,笑得眼睛都眯了,挽着许大茂的胳膊:“还是你对我好。”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出供销社,完全没注意到躲在树后的林默。
林默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的疑惑更深了。剧情里的许大茂,虽然也爱炫耀,但家境并不算富裕,买块布都要犹豫半天。可眼前的许大茂,不仅买了昂贵的确良布,还买了不用票的水果糖 —— 要知道,在 1957 年,水果糖是稀罕物,一般人家只有过年才会买一点。
而且原主的记忆里,许大茂去年结婚后,没多久就被提拔成了车间副主任,工资涨到了四十多块,还分了套小洋楼 —— 这在当时简直是天方夜谭,一个普通的放映员,怎么可能这么快提拔成副主任?
除非…… 许大茂就是那个穿越者?
林默的心脏 “咚咚” 狂跳起来。如果许大茂是穿越者,那他肯定知道剧情,所以才会提前巴结工厂书记,娶了他的女儿,还利用未来的知识获得提拔。这样一来,所有的剧情崩坏都能解释得通了。
可许大茂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怕被人发现吗?
林默不敢再想下去,他悄悄从树后走出来,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天色已经擦黑,路边的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回家的路。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院子里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窗户里透出温暖的光,飘出饭菜的香味 —— 有红烧肉的香味,有炒鸡蛋的香味,还有玉米糊糊的香味。
林默刚走进自己的小耳房,还没来得及开灯,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易中海的声音。
“大茂在家吗?”
易中海是四合院的一大爷,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在院里威望很高。剧情里的易中海,为人正直,热心肠,最看重何雨柱,一直想让何雨柱给自己养老,还经常撮合何雨柱和秦淮茹。可原主的记忆里,最近的易中海,却很少和何雨柱来往,反而经常去许大茂家串门。
林默心里好奇,悄悄走到门口,撩开门帘的一角往外看。
只见易中海站在许大茂家的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看起来沉甸甸的。许大茂打开门,看到易中海,脸上立刻露出笑容:“一大爷,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不了,我就是路过,给你带点东西。” 易中海把油纸包递给许大茂,“我老家的亲戚寄来的点心,你尝尝。”
许大茂接过油纸包,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一大爷,您太客气了,还特地给我送点心。您快进来喝杯茶。”
“不用了,我还得回去做饭。” 易中海笑了笑,语气格外客气,“你现在是车间副主任,以后在厂里还要多费心。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说,别客气。”
“一定一定,谢谢一大爷。” 许大茂连忙点头,态度恭敬得不像个副主任,反而像个下属。
易中海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才转身离开。许大茂拿着油纸包,站在门口看着易中海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转身进了屋,关上了门。
林默站在门后,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
易中海怎么会对许大茂这么客气?甚至还主动给许大茂送点心?这完全不符合剧情里易中海的人设。难道易中海也被那个 “穿越者” 影响了?还是说,易中海早就知道许大茂的身份?
林默摸了摸怀里的铜片,铜片的暖意越来越明显,甚至有点烫手。他抬头看向窗外 —— 许大茂家的灯亮着,窗户上映出许大茂和他媳妇的影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个四合院,到底藏着多少秘密?那个神秘的穿越者,到底是谁?他来到这个世界,又有什么目的?
林默靠在门板上,只觉得浑身发冷。他知道,自己卷入的,可能不仅仅是一个 “剧情崩坏” 的四合院,而是一个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更危险的局。
他掏出怀里的铜片,放在眼前 —— 昏黄的灯光下,铜片表面似乎泛着微弱的银光,上面隐约有一些奇怪的纹路,像极了他实验室里见过的 dNA 双螺旋结构图。
这铜片,和那个穿越者,还有聋老太太,到底有什么关系?
林默紧紧攥着铜片,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 不管这个四合院藏着多少秘密,他都要查清楚。不仅是为了活下去,更是为了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这里,又该怎么回去。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四合院的灯光渐渐熄灭,只有许大茂家的灯,还亮着,像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一切。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侠客书屋(m.xiakeshuwu.com)四合院之基因重构:双穿者的暗战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