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的煤油灯刚被点亮,橘黄色的光晕还没来得及铺满整个桌面,林默指尖刚触碰到那本泛黄的守护者手记封面,脑海里就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机械提示音,尖锐得让他下意识绷紧了脊背:【紧急提示!检测到5公里外出现友好穿越者信号!能量波动稳定,时空锚定系数92%,无时空破坏倾向!重复,无时空破坏倾向!】
几乎是同时,放在桌角的黑色通讯器突然“滴滴”作响,按键处的小红灯急促闪烁,打破了深夜的静谧。林默一把抓过通讯器按下接听键,赵淑兰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背景里还夹杂着坐标仪运转的轻微嗡鸣:“小默!是我!联盟的定位仪突然有反应了,城郊杨柳胡同23号,显示是友好穿越者信号,能量反应很稳定,你快过来看看!”
林默看了眼桌上摊开的手记,第一页爷爷那行“守护不是一个人的事”的字迹还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墨痕。他迅速将手记塞进床底的木箱锁好,又把时空探测仪揣进怀里,铜扣在掌心温热发烫,像是在呼应着远方的信号。“我知道了赵姨,我马上联系苏晴过去,你们盯着定位仪,有异常立刻通知我!”
挂了通讯器,林默抓起墙上的外套就往外走,刚推开房门就撞上了正要过来的傻柱。傻柱手里端着个搪瓷碗,里面还冒着热气,看到林默急急忙忙的样子,不由皱起眉头:“小默,这么晚了去哪啊?我刚蒸了红薯,给你端过来一碗。”
“柱子哥,急事,回头跟你说!”林默接过搪瓷碗塞回傻柱手里,脚步没停,“帮我跟易大爷说一声,我去城郊一趟,很快回来!”话音未落,人已经窜到了院门口,留下傻柱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挠了挠头,嘟囔着“这孩子,火急火燎的”,转身往易中海家走去。
林默骑着自行车穿过寂静的胡同,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吱呀”的声响。深夜的北平城褪去了白日的喧嚣,只有胡同口的路灯还亮着昏黄的光,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吠。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型通讯器,按下了苏晴的专属频道,没响两声就被接通了。
“林默?这么晚了有急事?”苏晴的声音带着刚被吵醒的沙哑,却依旧沉稳。她是联盟里的技术担当,负责维护定位仪和通讯设备,此刻大概率还在联盟的临时据点——城郊的一间废弃仓库里。
“定位仪有反应了,杨柳胡同23号,友好穿越者信号。”林默踩着自行车踏板,速度又快了几分,“我现在往那边去,你尽快赶过来,注意隐蔽,别暴露身份。”
“收到,我五分钟后到胡同口汇合。”苏晴的声音里瞬间没了睡意,“我带两个追踪器和屏蔽仪,以防万一。”挂了通讯器,林默能想象到苏晴迅速起身收拾装备的样子,心里多了几分踏实。联盟组建以来,苏晴的冷静和专业,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稳住局面。
杨柳胡同在城郊,离四合院有五公里远,林默骑了二十多分钟才到胡同口。刚停下车,就看到一辆半旧的自行车从对面驶过来,车灯照出苏晴的身影,她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布褂子,头上裹着方巾,手里拎着个不起眼的布包,看起来就像赶夜路的普通姑娘。
“定位仪显示信号就在胡同最里面的23号。”苏晴停下车,从布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仪器,屏幕上的绿色光点正稳定地闪烁着,“能量波动很平稳,没有异常峰值,应该确实是友好型的。”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查过杨柳胡同的资料,都是老住户,环境比较复杂,咱们进去的时候小心点。”
两人推着自行车往里走,胡同很窄,两侧的院墙很高,墙头爬满了枯萎的藤蔓,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偶尔有住户的窗户透出微弱的灯光,伴随着几声咳嗽或梦呓,更显静谧。走到胡同尽头,果然看到一扇破旧的木门,门楣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刻着“张记诊所”四个小字,字迹还算清秀。
诊所的窗户里亮着灯光,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老人的咳嗽声,还有一个温和的女声在轻声安慰:“大爷,您别急,慢慢说,哪里不舒服?”林默和苏晴对视一眼,放慢脚步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
诊所不大,只有一间屋子,靠墙摆着一个木架,上面放着几个贴着标签的玻璃瓶,还有一些看起来很新奇的仪器——林默一眼就认出那是血压计,和他在现代杂志上见过的一模一样。屋子中间摆着一张桌子,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人正坐在桌后,手里拿着一个听诊器,凑在一位白发老人的胸口,动作轻柔而熟练。
女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梳着简单的马尾,额前留着几缕碎发,眉眼清秀,皮肤白皙,和周围粗糙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她的白大褂洗得有些发白,袖口却很干净,手指纤细,拿着听诊器的姿势专业又沉稳。“您这是老慢支的老毛病了,”女人拿下听诊器,声音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现代口音,“我给您开点药,是我自己配的,副作用小,您按时吃,晚上睡觉注意保暖,别着凉,慢慢就会好的。”
老人连连点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感激:“张大夫,真是谢谢你了,上次吃了你开的药,我这咳嗽就好多了。要不是你,我这老骨头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拿出几毛钱,递了过去,“这点钱,你别嫌少。”
女人笑着推回去:“大爷,上次跟您说了,您这病是老毛病,我给您开的药不值钱,您拿着钱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老人不肯收,两人推让了几句,女人最终还是收下了一毛钱,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小包药,用纸包好递给他:“这是三天的量,一天三次,饭后吃,要是没好转再过来找我。”
老人千恩万谢地走了,出门时正好和门口的林默撞了个正着,愣了一下问道:“你们也是来看病的?张大夫可是个好医生啊,医术好,心也好。”林默笑着点头:“我们是来找人的,谢谢大爷。”老人摆摆手,慢慢悠悠地走了。
林默和苏晴推开门走进去,女人刚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看到两个陌生人,原本温和的眼神瞬间警惕起来,手悄悄往桌下伸去,那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你们是谁?找我有事吗?”她的声音依旧温和,但语速快了几分,带着一丝防备。
林默没有贸然靠近,停下脚步,缓缓从怀里掏出铜扣,铜扣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晕,上面的云纹清晰可见。“我们没有恶意,”他的声音放得很轻,“我们是时空守护者,这是守护者的信物。我们检测到了你的穿越者信号,过来看看,想请你加入我们的联盟。”
女人的目光落在铜扣上,瞳孔骤然收缩,警惕的眼神渐渐被震惊取代,手也从桌下收了回来。她盯着铜扣看了足足半分钟,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你说你是时空守护者?这个铜扣……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他也是一名守护者。”林默能感觉到女人的情绪变化,知道她大概率也是穿越者,心里松了口气,“我们组建了一个联盟,专门保护像你这样的友好穿越者,同时对抗那些破坏时空稳定的猎人。”
女人这才彻底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露出一丝疲惫又释然的笑容:“太好了,我终于找到组织了。”她站起身,伸出手:“我叫张岚,是2025年市第一医院急诊科的医生。三个月前,我正在给一个病人做急诊手术,手术刚结束,手术室的天花板突然裂开一道白光,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卷进去了,醒来就躺在北平城的郊外了。”
林默和苏晴分别跟她握了握手,自我介绍后,张岚拉着他们坐下,给两人倒了杯热水,打开了话匣子。她醒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手术服,手里攥着一把手术刀,周围是一片荒地。当时天刚蒙蒙亮,她又冷又怕,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后来看到远处的城墙,才认出是北平城,但街上的行人穿着、建筑风格,都让她意识到自己穿越了。
“我不敢暴露身份,手术服和手术刀都藏在了郊外的山洞里。”张岚叹了口气,“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只能靠给人缝补衣服换点吃的。后来发现这附近的老人小孩经常生病,却找不到好医生,我就用自己攒的钱租了这间小屋子,开了个诊所,用现代医术给人看病。”
她打开抽屉,拿出一本精装的《现代急诊医学》,书页边缘已经有些磨损,显然是经常翻看。“这是我穿越过来的时候,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的,也是我唯一的念想了。”她抚摸着书的封面,眼神里满是怀念,“我每天都在担心,要是被时空猎人或者别的什么人发现了,该怎么办。这里虽然偏,但总觉得不安稳。”
苏晴从布包里拿出一个小型屏蔽仪,放在桌上:“这个你拿着,能屏蔽穿越者的能量信号,猎人的探测仪检测不到。”她顿了顿,又问道:“你这三个月,有没有遇到过可疑的人?比如穿着奇怪、行动诡秘的,或者问你一些关于‘时空’‘穿越’之类问题的人?”
张岚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来诊所的都是附近的住户,都是些朴实的老百姓。倒是有一次,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在门口徘徊了很久,我问他是不是看病,他说找人,然后就走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可疑。”
林默心里一动,黑色风衣?这和易中海描述的黑鸦手下猎人的打扮很像。他拿出时空探测仪,屏幕上显示周围没有异常能量波动,才放下心来:“应该是路过的,不过以后还是要小心。”他看着张岚,认真地说:“加入我们联盟吧,我们有专门的屏障保护,能隐藏你的身份,还能提供生活物资。作为回报,我们希望你能贡献你的医疗知识,另外,需要你的一点基因样本——你的医疗基因很特殊,或许能帮我们修复之前因时空波动造成的基因损伤。”
张岚犹豫了一下,眼神里有些纠结。她确实想找个安稳的地方,不用再提心吊胆,但她对这个联盟还不了解,不知道是不是可靠。而且基因样本这个东西,让她有些顾虑。
苏晴看出了她的顾虑,解释道:“你放心,基因样本只是用于研究修复技术,我们会严格保密,绝对不会用于其他用途。联盟里还有几个像你这样的友好穿越者,有老师、有工程师,大家互相帮助,一起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
“而且,”林默补充道,“黑鸦的手下一直在寻找穿越者和纯净基因,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加入我们,不仅能保护自己,还能利用你的医术帮助更多人,这不是和你开诊所的初衷一样吗?”
张岚看着桌上的《现代急诊医学》,又看了看林默和苏晴真诚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好,我加入。只要能安稳地活下去,能帮到别人,我愿意配合你们。”她站起身,走到墙角的柜子前,打开柜门:“我这里有一些自己配的药,都是用这里能找到的草药做的,有消炎的、止咳的,或许能帮到联盟。”
林默和苏晴都很开心,正想跟她详细介绍联盟的情况,诊所的门突然被“吱呀”一声推开了,一个男人探进头来,声音有些沙哑:“请问这里有医生吗?我不小心摔伤了,想处理一下伤口。”
林默和苏晴瞬间绷紧了神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这个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褂,头发凌乱,脸上沾着些灰尘,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工人,但他的眼神扫过诊所的动作很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更重要的是,他的袖口处,露出了一小截黑色的布条——那是猎人的标志性装饰,易中海在手记里特意提到过。
张岚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不动声色地往林默身边靠了靠,给两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然后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有的,快进来吧。”她转身从木架上拿下一个药瓶,“我这里有消毒的药,你先坐下来,我看看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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