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雾涌入脑海的瞬间,林默感觉自己像是被拽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眼前闪过一幕幕陌生的画面——有二十五年前机械厂车间里的淡蓝色光雾,有城郊古庙里闪烁的坐标仪,还有十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他像是变成了易中海,亲身经历着那些岁月里的喜怒哀乐。
记忆里的北平城,还带着老城墙的烟火气。易中海和林建国背着工具箱,走在清晨的胡同里,手里拿着刚买的糖油饼,一边吃一边讨论着当天的巡检路线。“今天得去钟楼看看,昨天晚上我梦见钟楼的铃铛响了,说不定是时空波动的预兆。”林建国咬了一口糖油饼,含糊不清地说。易中海笑着点头,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帮他擦了擦嘴角的油:“放心,有我在,出不了事。”
他们走到钟楼脚下,果然发现墙角的砖缝里渗出了淡淡的白光。易中海立刻启动手环,眼前的面板显示“时空波动等级1,属于微小裂缝”。他和林建国蹲在墙角,拿出工具小心翼翼地清理砖缝,然后将特制的能量胶涂在里面,白光很快就消失了。“搞定,又帮北平城躲过一劫。”林建国拍了拍手,脸上满是自豪。
这些温馨的画面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十年前古庙中的紧张与仓促。林默“看到”自己(也就是易中海)站在坐标仪前,体内的能量疯狂涌出,淡蓝色的屏障一点点扩大,将黑鸦试图打开的通道压了回去。黑鸦的怒吼声在耳边响起,身边的猎人不断发起攻击,屏障上的裂痕越来越多。
就在这时,林建国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手里举着一根铁棍,砸向了坐标仪的显示屏。“黑鸦,看招!”他大喊一声,吸引了黑鸦的注意力。黑鸦气急败坏地转身,手里的能量枪对准了林建国。易中海心里一紧,想冲过去阻拦,却被身边的猎人缠住了。
“小心!”易中海吼了一声,眼睁睁看着能量束射向林建国。林建国下意识地侧身躲开,能量束打在了他的胳膊上,衣服瞬间被烧出一个洞,手臂也红肿了一片。但他没有退缩,反而趁机扑过去,抱住了黑鸦的腿,“老易,快启动屏障!”
易中海知道,不能再犹豫了。他闭上眼,用尽全身力气催动能量,终极屏障瞬间爆发,将整个古庙笼罩在内。正在挣扎的黑鸦被屏障的力量弹开,手里的坐标仪也掉在了地上。他看着逐渐闭合的通道,恶狠狠地瞪了易中海一眼:“易中海,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说完,带着猎人狼狈地逃走了。
屏障消失的那一刻,易中海倒在了地上,隐约看到林建国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把一枚铜扣塞进他手里,虚弱地说:“照顾好我孙子……找到传承者……”然后就晕了过去。后来他才知道,林建国因为手臂的伤加上过度劳累,身体越来越差,没过几年就去世了。
记忆的最后,是易中海在四合院的十年。林默“看到”易中海偷偷观察他放学回家,看到他帮傻柱修自行车,看到他在贾东旭受伤后主动帮忙照顾贾梗,看到他在院子里调解矛盾时的公正无私。每一个画面里,易中海的眼神都带着期待与欣慰,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孩子成长。
“呼——”林默猛地睁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着,眼泪不知不觉浸湿了眼眶。他抬头看向易中海,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爷爷不是简单的病逝,而是为了守护时空稳定,落下了病根;原来易中海多年的照顾,不是单纯的邻里情分,而是沉甸甸的承诺。
“都看到了?”易中海递过来一张纸巾,声音里带着理解,“当年的事,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怕你年纪小,扛不住这份责任。”
林默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郑重地说:“易大爷,谢谢您告诉我这些。爷爷的使命,我一定会完成。”他想起记忆里黑鸦的威胁,急忙问,“黑鸦的弱点是什么?他要是回来,我们该怎么对付他?”
易中海的脸色沉了下来,缓缓说道:“黑鸦当年想打开通道,需要大量的能量支撑,而他的设备——‘基因改写器’,需要‘纯净基因’作为能量源。”他顿了顿,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所谓的纯净基因,就是未经污染的基因,而孩童的基因最纯净,也最容易提取。”
林默心里一紧,瞬间想起了院子里的孩子们。贾梗刚上小学,槐花还在幼儿园,棒梗更是才学会走路,这些孩子都是黑鸦眼中的“能量源”。他猛地站起身,抓起桌上的铜扣:“我得去加固院子的防御,不能让孩子们出事!”
“等等。”易中海拉住他,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旧木箱,打开后,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和几件老式工具。“这是‘守护者手记’,里面记录了我当年和黑鸦对抗的战术,还有各种时空波动的应对方法。”他把笔记本递给林默,又拿起一个巴掌大的罗盘,“这是时空探测仪,能检测到周围的时空波动,只要有异常,指针就会转动。”
林默接过手记和探测仪,感觉手里的分量格外沉重。他翻开手记,第一页上是爷爷的字迹,写着“守护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一代人的责任”。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每一个字都像烙印一样,刻进了他的心里。
“易大爷,”林默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坚定,“从今天起,我们一起守护这个院子。我已经组建了联盟,院里的人都很信任我,我们可以一起布防,保护好孩子们,也守护好北平的时空锚点。”
易中海笑了,眼角的皱纹里满是欣慰。他拍了拍林默的肩膀,拿起桌上的紫砂壶,倒了两杯茶:“好,我们一起。当年我和你爷爷没能彻底解决黑鸦,现在就靠我们爷俩了。”
林默端起茶杯,和易中海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茶水的温热顺着喉咙滑下去,驱散了心里的寒意。他看着窗外,四合院的轮廓在月光下格外清晰,南院传来贾梗均匀的呼吸声,东院傻柱的呼噜声隐约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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