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优皱了皱眉,废弃医院闹鬼?还牵扯到精神污染?这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轻松愉快的差事。
“所以呢?左青那家伙特意点名我们,总不会是因为我们看起来像专业驱鬼的吧?”
电话那头,上官忆似乎轻笑了一声,但很快恢复平静:“左处长的原话是:‘如果这次许优队长能顺利解决问题,并且没有拆了医院、没有引发任何不必要的骚乱、没有把报告写成科幻小说的话,上次那二十份报告,可以一笔勾销。’”
许优的眼睛瞬间又亮了!报告!不用写了!
这简直是天籁之音!
“接!这个任务我们必须接!告诉左青,保证完成任务!让他准备好撕掉那些报告!”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引得周平、林七夜等人再次侧目。
上官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很好,任务简报和坐标已发送到你手机。小队其他人已完成集结,随时可以出发,请你,我亲爱的队长,立刻、马上,用你的空间法则,滚回来带队。”
“明白!马上到!”
挂断电话,许优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焕发出神采,刚才的噩梦阴霾似乎都被这个“将功抵过”的机会驱散了不少。
她转身,对着周平和林七夜等人挥了挥手,脸上是灿烂又带着点急不可耐的笑容:“哥,七夜,迦蓝,我有紧急任务先走了!哥你保重!下次再来看你!”
话音未落,空间法则再次波动,她的身影已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句余音袅袅。
周平看着妹妹消失的地方,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最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重新将目光投向手中的书页,只是眼神深处,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而林七夜等人,对视一眼,便又重新开始看小说去了。
……
许优抵达沂南市时,已是黄昏,残阳如血,将废弃的第三人民医院笼罩在一片不祥的绯红之中。
【陨曦】小队的七名成员已经全员到齐,站在了医院门口。
上官忆、云昭昭、月兮、余涵、夏黎初、白恒、荇知,皆已穿戴好暖橙色的斗篷,神情肃穆。
“队长,当地守夜人提供的最后信息显示,那两名队员是在进入医院主楼大门后失联的,里面的能量场极其怪异,能干扰甚至切断一切通讯和能量探测。”上官忆言简意赅地最后汇报。
许优看着眼前阴森的建筑,摸了摸下巴:“能制造这种级别的封闭场,看来不是普通游魂野鬼啊。
不过没关系,搞定它,我们就自由了!”她一想到那20份报告可以烟消云散,就斗志昂扬。
她一挥手,率先踏入了医院大门:“走吧,速战速决!”
然而,就在她脚尖落地的瞬间——
异变陡生!
许优只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景物如同被打碎的镜子般扭曲、碎裂,队友们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一股强大的、直击灵魂的力量强行侵入了她的意识,将她拖入了无尽的黑暗。
许优心中一惊,她试图调动力量,却发现法则如同石沉大海。
紧接着,更让她心悸的感觉传来——她的记忆正在被剥离,关于守夜人、关于小队、关于卡俄斯、关于周平……所有的一切都在飞速远去,只剩下……
只剩下那刻骨铭心的恐惧和绝望。
……
轮回的起点,无间地狱
“死丫头,还敢躲?!”男人粗鲁的咆哮声在耳边炸开。
许优蜷缩在冰冷的墙角,浑身发抖。她看着那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醉醺醺地拎着酒瓶,眼中是令人作呕的浑浊欲望和暴戾。
而旁边那个被称为“母亲”的女人,只是冷漠地看着,偶尔还会添油加醋地骂上几句。
“爸……妈……我错了,我不敢了……”小许优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先天性心脏病让她此刻胸口闷痛,呼吸艰难。
“错了?我看你就是欠打!”男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狠狠掼在地上。
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夹杂着污言秽语。
疼痛席卷全身,但更痛的是心脏,仿佛要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碎。
她看着父母扭曲的面孔,感受着生命的流逝,意识逐渐模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好痛……谁来……救救我……’
‘哥哥……三舅……你们在哪……’
属于“许优队长”的记忆被彻底封存,她变回了那个在原生家庭地狱里挣扎求存,看不到一丝光明的七岁孩子。
每一次殴打,每一次骚扰,每一次心脏的绞痛,都无比真实地重演。
她在这个轮回的起点,重复着永无止境的痛苦,无法醒来,因为此刻的她,根本不知道“醒来”为何物。
……
虚妄之镜,照见本心
与其他人的天旋地转不同,云昭昭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绝对的黑暗之中,唯有脚下似乎是一片无垠的镜面,倒映不出任何东西。
周围的黑暗开始蠕动,试图构建出场景——那或许是假面小队训练场的轮廓,或许是王面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庞雏形……
云昭昭冷哼一声,她伸出白皙的手掌,凌空轻轻一握。
“咔嚓——!”
如同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响在黑暗中回荡。那些尚未成型的场景瞬间崩解,化为齑粉。
“用这种低劣的幻术,窥探我的人生?”
云昭昭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的嘲讽,“我的过去,我的遗憾,我的执念……你还无权窥探,滚出来!”
黑暗褪去,她依旧站在医院破败的走廊里,眼神清明,仿佛从未被影响。
她看着周围空荡荡的走廊,眉头微蹙:“得尽快找到源头。”
……
遗失的暖阳,永恒的遗憾
阳光明媚,花园里盛开着鲜花。
“小恒,跑慢点,别摔着!”温柔的女声传来。
小白恒手里拿着风车,欢快地在草地上奔跑,身后是穿着白色连衣裙,笑容温婉的姐姐白远。
父母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微笑着看着他们。
“姐姐,你看我的风车转得好快!”小白恒扑进白远的怀里,感受着那份真实的温暖和宠溺。
“嗯,我们小恒最棒了。”白远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眼中满是疼爱。
这是白恒记忆中最美好、最无忧无虑的时光。没有家族的勾心斗角,没有逼婚的压力,姐姐还在,父母慈爱。
他沉浸在这失而复得的幸福里,忘记了守夜人,忘记了【终焉骰子】,忘记了那场血腥的婚礼和姐姐冰冷的身体。
‘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小白恒心里想着,紧紧抱着姐姐,生怕这幸福是泡沫,一触即碎。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温暖的阳光,是他内心深处最无法愈合的伤疤所化成的囚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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