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把钬撒到两个儿子身上:光福、光天,你俩是木头?家里出这么大事,就不会帮着想想办法?就在这儿干瞪眼?
爸,我又不是厂领导,能有什么办法?
刘光福直接撂挑子。
刘光天趴在椅背上,装聋作哑。
老头子,那个李主任之前真说要提拔你?
二大妈还不死心。
我骗你干啥!刘海忠没好气地回道。
刘海忠也觉得奇怪。
今天发生这种事,你就没去找他问问?
二大妈挺有主意。
去了,怎么没去!没用。那人今天翻脸不认人,反倒教训我一顿,给我上了十多分钟政治课。说什么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是为建设社会出力!
刘海忠长叹一口气。
我说你真是猪脑子。空着手去找人家,人家能跟你说实话吗?
二大妈话里有话。
到底是夫妻同心。
刘海忠立刻会意:你是说,我该带点礼物去他家拜访,再仔细打听?
按常理来说。
这招对李为民这样的领导干部最管用。
可惜。
刘海忠不知道,背后给他使绊子的正是李为民。
......
第二天。
红星轧钢厂里。
李为民又来找曹漕。
倒不是曹漕工作上出了差错。
李为民虽以工作为由开头,说着说着又扯到陈瞎子身上。
看来。
即便已经成功把刘海忠调去管厕所。
对于自己的仕途,李为民还是心里没底。
他想让陈瞎子再看看,霉运走了没,好运来了没有。
领导发话,曹漕自然不会拒绝。
通过刘海忠这事。
曹漕发现了李为民的利用价值。
从电工升到厂领导层,在没机遇的情况下,想改变身份几乎不可能。
除非等大领导来。
借着大领导的东风谋出路。
在这体制下。
轧钢厂派系林立。
正所谓一个萝卜一个坑。
现在只有萝卜,不见空位。
曹漕想利用职务之便,借陈瞎子牵制李为民,以此在轧钢厂呼风唤雨。
比如,往后若是对傻柱不满,或是瞧易忠海不顺眼,他大可利用李为民的职权,将这位食堂主任当枪使。
这天,陈瞎子没去找小翠。
曹漕跟着李为民出了红星轧钢厂,在天桥下发现了陈瞎子的踪迹。
一见面,李为民便直入正题:“大师,我已按您的吩咐,把克星刘海忠调到厂里管厕所了。您看,我这霉运是不是过去了?还有,我的好运气来了吗?”
对于李为民这样的金主,陈瞎子自然不敢怠慢。从前在他身上捞过不少油水,如今送钱上门,哪有不认真的道理?
他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又摸了摸骨,摆出一副高人架势。
“大师,到底怎么样?”李为民急切追问。
陈瞎子终于放下手,舒展眉头,笑道:“李同志,恭喜你,劫数已过。正所谓柳暗花明,拨云见日。要不了多久,你就能平步青云,一飞冲天!”
这番话让李为民心花怒放,赶忙问道:“那我能升任人事副厂长了?”
见陈瞎子不答,李为民立即掏出二十张十元钞票塞过去,赔笑道:“规矩我懂!”
“你这人,太俗!我帮你难道是图钱?纯属缘分,下不为例!”陈瞎子嘴上推辞,手却利落地把钱揣进兜里。
“一定,一定!”李为民满脸堆笑,心里却门儿清:钱不到位,事就难办。眼下哄好大师,铺平仕途才是关键。
我来替你算上一卦。
话音落下。
陈瞎子便正儿八经地掐起了手指头。
............
等曹漕和李为民从天桥回来时,已近正午。
这正是工人下班准备吃午饭的钟点。
也是刘海忠负责的区域最繁忙的时刻。
身为车间老职工的他。
今日是他第一天在厕所上岗。
不少遇见这位高级技工的同事,纷纷上前道贺。
哟!这是哪位!
这不是咱们赫赫有名的刘所长嘛!
刘所长辛苦,我代表全厂工人感谢您的奉献。
刘所长,今天厕所收拾得如何?咱厂可是生产卫生双模范,您可别拖后腿!
刘所长咋绷着脸?来,给大伙笑一个!
赵石头你胡扯啥!刘所长是那种人吗?好歹是个领导干部。就算有这个心思,这把年纪也没那个体力了吧!
............
攥着扫帚的刘海忠,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望着厕所门口进进出出的工友。
听着此起彼伏的调侃声。
此刻他真恨不得能原地消失。
可惜。
事已至此。
纵使万般不情愿,调令也已成定局。
你们这群兔崽子,看我收拾你们!
刘海忠抡起扫帚就要打人。
那几个嬉皮笑脸的小伙子却像脚底抹油。
还没等扫帚落下。
早就跑没影了。
这老东西也有今日。
活该,这就是现世报!
可不!以前在车间摆谱摆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厂长都没他威风。
............
当初刘海忠还是车间元老时。
许多年轻工人对他心存不满却不敢表露。
生怕这老家伙会在工作中刁难自己。
但如今,情况变了。
刘海忠已经被调离车间。
不少人趁机对他冷嘲热讽,恨不得把积压的怨气一次发泄干净。
“等着吧,都给我等着。”
“等我刘海忠翻身那天,一个个跟你们算账。”
他咬牙切齿,恶狠狠地放着狠话。
就在这时,他忽然注意到了什么。
即便沦落到扫厕所的地步,刘海忠那巴结逢迎的毛病依旧未改。
此刻,他看到了不远处的李为民。
而曹漕则被他直接无视。
“李主任,您也来上厕所?”
“按您的指示,工作不分高低贵贱,都是为了群众服务。我打扫得干干净净。”
“对了,我有卫生纸,您要用的话尽管拿。”
都到了这般境地,刘海忠仍不忘讨好李为民。
都说傻柱是舔狗,但在曹漕看来,傻柱比起刘海忠还差得远。
这老家伙才是把拍马屁发挥到极致的老舔狗。
……
“李主任!”
“李主任!”
最终,刘海忠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对方。
望着李为民冷脸离开的背影,刘海忠挠了挠头。
“二大爷!”
这时,曹漕喊了一声。
刘海忠对他可没好感,冷冷道:“曹漕,有事?要是上厕所没纸,就回家拿去。”
“不,我不是来上厕所的,更不是借纸。”
“只是想送你一句话。”
曹漕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
老家伙要原地 ** 了。
一切都因为曹漕后面说的那句话。
他早料到曹漕嘴里吐不出象牙。
然而。
他没想到曹漕的话会如此刺痛他的心。
“小兔崽子,你再说一遍?”
暴怒的刘海忠气得几乎当场 ** 。
曹漕:“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二大爷,做人还是踏实点好。这么大年纪了,还搞些歪门邪道!”
四周顿时哄笑起来。
不少轧钢厂的工人听到后,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
眼看刘海忠要动手,曹漕抢先一步溜走了。
“来自刘海忠的怨念值+8000。”
系统提示弹出。
虽然老家伙贡献的怨念值没破万,让曹漕有点失望,比他预期的少了些。
不过,日子还长着呢!
……
比起别处的工人,四九城尤其是红星轧钢一厂的职工,生活可舒坦多了。
毕竟有许大茂这个电影放映员,看电影方便不少。
这不,今天厂里就安排许大茂下午放场电影给大家看。
和许大茂不对付的傻柱当然不会放过机会。
傻柱:“大茂,你这片子正经吗?”
傻柱:“待会儿不会播些伤风败俗的东西吧?”
话音刚落,空地上坐着的工人们哄堂大笑。
麦香岭公社那事儿是许大茂放电影生涯的污点。
虽然傻柱没直接提,但句句都在影射。
许大茂一甩胳膊,瞪着眼:“傻柱,你存心找茬是吧?欠收拾了!”
面对威胁,傻柱毫不在意。
他要是怕许大茂,就不是傻柱了。
其实,许大茂不理他就好了。
这个鞋拔子脸的男人一说话,更让傻柱得意起来。
“**!你吓唬谁呢!”
“许大茂,你看我是被吓大的吗?”
“再说了,我说的有错吗?”
“你要是没做亏心事,麦香岭公社的人能来找你麻烦?”
连麦香岭公社都没去过的傻柱,居然绘声绘色地描述起许大茂放电影那晚的情景。
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他当时就在现场。
“大伙儿不知道吧!”
“那天晚上,许大茂放的电影可带劲了。”
“听说男女主角还亲嘴了呢!”
…………
作为知情人,曹漕当然清楚怎么回事。
那盘电影胶卷是他从系统那儿得来的奖励。
曹漕心想:何止亲嘴,差点闹出人命!
要不是秦淮如及时出现,傻柱和许大茂非得再打一架不可。
可今天这小寡妇也不知跑哪儿去了,大半天不见人影。
不清楚状况的,还以为她跟李为民又躲进小仓库了呢。
不过话说回来,李主任也没那个本事打持久战。
这时,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姑娘出现了,看着水灵灵的,有点害羞,穿着朴素。
她属于那种第一眼就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女孩。
或许是从没见过世面,或许是害怕生人,她羞答答地躲在秦淮如身后,似乎对陌生环境充满畏惧。
别人不认识这姑娘,曹漕可认得。
“嗯?”
“这不是秦京如嘛!”
曹漕心里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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