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长安。
封禅台上,晨光如缕,轻轻洒落在女帝那身金衣之上,闪烁着点点光辉。
女帝独立于高台之巅,扫视着台下黑压压一片的群臣。微风轻拂,带来一丝初晓的凉意,衣袂随风轻扬,更添几分庄严神圣。
然而就在这时,地脉微动,群臣面露惊异之色,纷纷互相对视,却无一人敢开口说些什么。
女帝扫视一圈,发现常伴左右的方士之位竟空空如也,心中不由泛起一丝波澜。
然而也只是一瞬,面上便依旧泰然自若,双眼落在眼前的石碑上,心中不免升起一丝骄傲。
“朕今日的登临,预示着河洛之地将拥有前所未有的力量。这股力量将超越古人,无人能及,与长安城紧密相连,共同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
——
云中,千窟。
自伽罗离开后,千窟发展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尤其是军事方面,不仅得到了齐珉在劳动力上的助力,甚至不少典籍中记载的机关都被改进,搬了出来。
从广珏来到这里的李白,第一反应就是吃惊。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千窟吗?
怎么感觉已经变成齐珉的模样了啊!
还记得自己十二岁那年来千窟求学,已经独自在荒无人烟的大漠上行走了几个月的他,忽然看见那成片的胡桐之后,那心中的震撼几乎无以复加。
那是他在云中漠地第一次看到如此生机勃勃的画面,可现在的梧桐树却不如以往,规模虽然更大,但规整了太多,让出了一条大路。
“算了,毕竟是经历了那种事,如今齐珉愿意重建千窟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李白找了家小店给葫芦灌满酒,值得一提的是他甚至用到了从广珏留下来的优惠凭证,那家店铺居然在千窟都有分店。
走在大街上,他又喝了碗羊汤,转了两转,这才摇摇晃晃的向着研学区走去。
原本的大门在魔种之乱时损毁了,后来齐珉重建时干脆撤掉了大门,转而筑下了两根石柱,左刻“书山有路勤为径”,右刻“学海无涯苦作舟”。
他心中轻轻一念,这两句……倒是有几分水平,只可惜他现在无心顾及,继续向着研学区内部走去。
这里的建筑在之前倒塌损坏了不少,齐珉尽力和千窟配合,还原了一部分,但有些实在是没有价值便交给齐珉干脆重新盖了更大的。
李白喝了口酒,挑了个地方坐下来,轻轻抚摸着一块熟悉的大石头。
这里很明显有打扫的痕迹,但上面的剑痕依旧清晰可见,李白摸上去,便不由得轻笑一声,这也是他当年留下的,没想到这么久了还在。
他没有逗留太久,继续向深处走去。
“钥匙,会在哪呢?”
——
北荒,塔尔河。
踏上返程之路的徐卫还是忍不住的抓了一根牛肉干,掏出剪刀剪作一段又一段,这风干的牛肉即便是对于他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美食。
装了个小包之后,他乐滋滋的拿出一块丢进嘴里,搂着身边那人。
“哎,你说那信里写着啥啊?”
“你没偷看过?”
那人的反应让徐卫一愣,忽的一笑。
“想什么呢!偷看一下自家的信就行了,连这种信都看,你以为我是嫌命长了吗?”
“你什么不敢做啊。”
那人撇了撇嘴,明显是在敷衍他,但显然也相信对方没有偷看,只是听对方这么一提也有些好奇,这信恐怕是要送到狼旗手上,而在这个关头和狼旗通信,难道和大唐的矛盾有关?
徐卫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才开口。
“估摸是撺掇他们给大唐制造些麻烦,毕竟北荒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这次大唐大军调拨起来,必然是一个好机会。”
“算啦,这都和咱们没什么关系,建设北璇才是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
——
云中漠地,三十二号驿站。
这里是往长城而去和往沙海而去的分岔路口,而原本停滞下来的商路建设也在现在立刻跟上了步伐,不仅仅是修建和原先的道路,在齐珉人口增加的过程中,已经开始有修新路的计划了。
这可不是以往那般仅仅是修平道路和夯实地面,而是移植耐旱的植物,将原本的路面拓宽至三丈,足以让三辆马车并列前进!
但显然不能从长城那边下手。
于是佑安军的士兵们立刻卸下皮甲,在齐珉派新的劳动力来之前,他们将成为第一批工程的优质劳动力。
而这种过程对于玉城来说,也算是难得的参考资料,毕竟玉城也拥有齐珉一段商路的经营权,自始至终因为一刻不停的模仿其余驿站的模式,也算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对于暃来说,齐珉的很多东西都值得借鉴。
这并不是多么难达成的事,但以往却很难有人想到而去做。
暃准备跟着佑安军走走看看,而伽罗也终于在这个驿站拿到了纸笔,她需要将鸣沙中看到的东西记录下来。
而陆闲,则是先命人将遗体送回齐珉,之后又去分别写信送往了北璇、鸣沙、沙海三个地方顺便将三十二号驿站的扩建工作安置妥当,直到日落才抽空喝了口水。
“陆闲。”
他坐下的那一刻,一个不算陌生的声音响起。
抬眼望去,两个颇为熟悉的身影正立在门口,其中一个少女正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
石晓玉?
她来这里做什么?
陆闲放下水杯,扫了一眼身边的伽罗,而伽罗原本全神贯注的书写也被打断,她抬头看了一眼陆闲,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口,心中了然。
“我去歇会,若有事就喊我。”
见到对方点了点头,伽罗轻哼一声,收起纸笔便走入驿站。
如此,那两人才走至陆闲身边,石晓玉摘下兜帽,一双金色眼眸亦如初见之时的那般耀眼,在陆闲的双眼之中,她依旧是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见。
“在齐珉生活了一段时间,感觉怎么样?”
陆闲不想去追究那些他人的秘密,伸手示意两人坐下,又添了两份茶水。
石晓玉没坐,而是站着,看向陆闲的双眼。
“你承了鸣沙的因果,最后一枚烙印,要落在你身上了。”
陆闲微微一愣,好似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但还是大概知道对方指的是自己帮了那神树的,救下的那名叫桑启的少年吧?
见到对方似乎并不为此感到意外,石晓玉只好叹了口气:“云中气运分而居之,原本还能维持最后的生机,可如今全都聚集起来,如果再有什么灾祸,可就真要坠入永夜,再无翻身之日了。”
陆闲心神一震,对方绝对是在暗示他什么,难道她也察觉到了?
还是说她本身就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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