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和林夏在汴京的星光中消失时,青铜座钟的蓝光里混入了一丝若有似无的银辉——那是来自月球的冷光。再睁眼,他们已置身于一片纯白的空间,脚下是网格状的金属地板,头顶的舷窗能看到一颗蔚蓝星球悬浮在黑暗里。
“阿波罗11号登月舱……我们真的来了。”林夏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眼前的景象太过震撼。她低头看了眼监测仪,屏幕上的红光却突然急促地闪烁起来,数值跳到了3.2,远超之前的预警线。
“不对劲,”沈砚的罗盘绿光也在疯狂跳动,指针指向登月舱的指令舱,“这里的时间锚点波动比汴京还强。”
两人快步穿过连接舱,指令舱里的仪表盘布满了旋钮和指示灯,其中一个标着“NAV cLocK”的仪表正发出刺耳的蜂鸣——导航计时钟的齿轮彻底卡滞了。沈砚凑过去,看到那枚关键齿轮的齿槽里,竟嵌着一粒和“时间窃贼”黑雾同源的灰色砂砾。
“他们连月球都没放过。”林夏的声音冷了下来,她想起地球上那些因卫星定位失效而停摆的交通和通讯,“如果登月舱的计时钟彻底失灵,阿姆斯特朗他们可能永远回不去地球。”
沈砚掏出黄铜镊子,却在接触到齿轮的瞬间停住了——登月舱的失重环境让金属零件的受力逻辑完全改变,普通的修复方法根本行不通。他突然想起祖父札记里的一页速写,那是他小时候觉得最无聊的“微环境适配修复”章节,上面画着一滴表油在失重状态下的形态。
“林夏,把酱油递给我。”沈砚的声音很稳。
林夏立刻从背包里翻出那瓶特制表油,沈砚拧开瓶盖,将镊子伸进瓶口蘸了一点——在失重环境下,表油没有像在地球那样滴落,而是凝成了一颗晶莹的油珠,悬在镊子尖端。他小心翼翼地将油珠送向卡滞的齿轮,油珠接触到齿轮的瞬间,竟像有生命般顺着齿槽的纹路缓缓流动,将那粒灰色砂砾一点点包裹、推开。
“咔哒——”
导航计时钟的齿轮突然恢复了转动,仪表盘上的蜂鸣戛然而止。林夏的监测仪数值瞬间回落,屏幕背景从红色变成了淡绿。
就在这时,指令舱的通讯器突然刺啦作响,一个带着静电的男声传来:“休斯顿,这里是鹰号,导航钟恢复正常……等等,我们刚才好像看到了两个……呃……穿着奇怪衣服的人?”
沈砚和林夏对视一眼,赶紧躲到登月舱的储物箱后。透过缝隙,他们看到阿姆斯特朗正疑惑地打量着导航计时钟,而他身边的奥尔德林则揉了揉眼睛:“可能是太空幻觉吧,尼尔。我们得准备登月了。”
沈砚的罗盘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绿光直射向登月舱的舷窗——窗外的月球表面,一处环形山的阴影里,有个黑色的盒子正缓缓打开,黑雾如同触角般伸向登月舱的着陆器。
“他们想破坏登月!”林夏低呼。
沈砚立刻冲向着陆器,着陆器的下降发动机喷口处,几缕黑雾正试图渗入燃料管线。他掏出乌木镊子,镊子柄的螺旋纹在月球的冷光中亮起金光,黑雾碰到金光便迅速退散,但镊子上的金光也肉眼可见地黯淡下来。
“撑住!我来切断他们的信号源!”林夏迅速操作监测仪,试图干扰黑色盒子的频率。她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跳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不行,他们的信号加密方式很奇怪,像是……来自未来的技术?”
沈砚猛地想起祖父札记里的另一个细节——阿波罗11号的登月舱计算机使用的是“核心绳存储器”,其逻辑结构与现代计算机完全不同。他立刻改变策略,不再用镊子硬扛,而是将表油滴在着陆器的天线接口处。表油在失重下形成的油膜意外地干扰了黑雾的信号传输,黑色盒子里的黑雾一阵紊乱,收回了触角。
“成功了!”林夏惊喜地喊道。
沈砚刚松了口气,登月舱突然剧烈晃动起来。舷窗外,阿姆斯特朗驾驶的“鹰号”着陆器正缓缓降落在静海基地,引擎喷出的火焰在月球表面留下一道黑色的印记。而在着陆器的阴影里,那枚黑色盒子突然炸开,化作无数灰色的微粒,融入了月球的尘埃中。
“他们跑了,但留下了东西。”林夏指着监测仪,“这些微粒正在改变月球的时间场,虽然很微弱,但长期下去会影响地球的潮汐锚点。”
沈砚望着月球表面那片被黑雾污染的区域,眼神凝重:“看来‘时间窃贼’的计划比我们想象的更庞大。我们得找到所有被污染的锚点,彻底清除这些黑雾。”
他的罗盘绿光再次亮起,这一次,指针指向了三个方向——一个是深海的核潜艇,一个是瑞士的钟表工坊,还有一个,是1945年的美国新墨西哥州沙漠。
“下一站,我们去哪?”林夏问。
沈砚握紧了手中的天文芯和时间芯,感受着它们在失重环境下依然温热的触感:“去最危险的地方——1945年,三位一体核试验场。那里的‘时间锚点’一旦被篡改,后果不堪设想。”
青铜座钟的蓝光第三次亮起,这一次,蓝光中夹杂着月球的银辉和地球的蔚蓝,带着他们穿越时空,奔向人类历史上最震撼的一次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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