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无忌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娘,我想要那个。”他指着路边的糖葫芦,不停咽口水。
十年来住在海外,张无忌从没见过糖葫芦,觉得新奇,想要一串。
“好,爹给你买。”张翠山笑着上前叫住卖糖葫芦的小贩。
突然,旁边冲出两人,趁张翠山不在,直扑张无忌。
“你们敢!”殷素素怒喝出手,却不是两人对手。其中一人随手一掌就把她打退到一边。
张翠山想冲过去救儿子,但已经来不及了。
另一人一掌重重拍在张无忌胸口。
张无忌脸上顿时露出痛苦表情,当场昏了过去。
张翠山急忙赶回,和那两人打成一团。
街上小贩和行人一看有人动武,吓得全跑光了。
这样一来,张翠山反而能放开手脚,全力迎战。
他武功底子虽好,但毕竟荒废了十多年,面对两人联手,没几招袖子就被震碎,手臂上多了好几道血痕。
这时,殷素素跌跌撞撞来到张无忌身边,掀开他胸口的衣服。
一个乌黑的掌印赫然出现在他胸膛上。
“玄冥神掌……你们是玄冥二老?”殷素素认出了对方身份。
两人击退张翠山,负手而立,答道:“正是我们。”
张翠山和殷素素心头一震——玄冥二老恶名远扬,据说都是天象境界的高手。
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苏清年一路闲逛,想找一位武当弟子传授太极散手,试试效果如何。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山门附近。
“嗯?山下有人在打斗?什么人敢在武当地盘上**?”
苏清年眉头微皱,运转“无距”身法,瞬间来到山下小镇。
他才刚落地,就听见张翠山大喊:
“我师父是张三丰张真人!你们在武当山下伤我儿子无忌,难道不怕我师父吗?”
“嗯?是翠山?”
张翠山离开武当已是十几年前的事,那时苏清年还只是几岁小孩,对他印象不深。
十几年过去,一时没认出来。
听他这么一喊,苏清年才反应过来,眼前正是张翠山。
苏清年眯起眼睛,看向玄冥二老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杀意。
“好大的胆子,在我武当地界**,还打伤翠山的儿子。”
“两个伪天象,也敢这么嚣张?”
“今天饶不了你们。”
他一眼就看穿两人底细——看似天象境界,实则是用邪门秘法强行提升的。
别说对付真正天象境高手,就算遇上某些指玄境里的强者,他们恐怕也打不过。
苏清年双指并拢,剑气已在指尖凝聚。
玄冥二老却不知危险将至,还在大放厥词。
鹿杖客嚣张说道:
“你师父张三丰?不过是个快入土的老道士罢了!”
“我大元几次请他入朝做国师,这老家伙——不识抬举!”
“你们武当屡次不给我大元面子。”
“今天,我们就是来踢馆的。”
鹿杖客话音未落,一道剑光破空袭来。
鹤笔翁察觉危机,急呼:“师兄当心!”
他挥动鹤嘴笔迎上苏清年的剑气,被震得连退十余步,脚下石板尽数碎裂。
鹿杖客急忙出手相助,两人合力才勉强挡下这一剑,但脸上已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抬眼望去,只见一位青衫人正冷冷注视着他们。
此刻他们心知肚明:武当的高手来了。
方才在张翠山面前大放厥词不过是过过嘴瘾,真要动起手来,他们这点本事根本不够看。
两人交换眼神,转身欲逃。
苏清年剑指再点,凌厉剑气瞬间贯穿二人膝弯。
“扑通”两声,玄冥二老跌坐在地,面如土色。
他们万万没想到,在这位高手面前连逃跑都是奢望。
“前辈饶命!我们知错了!”生死关头,这对怕死鬼立刻跪地求饶。
苏清年无动于衷,指尖剑气吞吐。
见求饶无效,二人转而威胁:“我们乃大元汝南王府的人!杀了我们,武当必遭灭顶之灾!”
苏清年冷笑一声,两道剑气洞穿他们的心脉。
鹿杖客指着苏清年,瞪大眼睛倒在血泊中。
鹤笔翁强撑最后一口气,指向张无忌狞笑:“杀了我们...这小子...这辈子都要受寒毒折磨...”
话音未落,气绝身亡。
听闻此言,张翠山夫妇脸色骤变。
若真如此,爱子余生都将活在痛苦之中。
“无忌!”殷素素紧抱孩子泪如雨下,张翠山也忧心如焚。
苏清年却淡然摇头:“区区寒毒,也敢夸口?”
这世间,九阳神功便能根治此疾。
这世界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复杂得很。
能解玄冥神掌寒毒的法子,其实多的是。
苏清年练的纯阳无极功,就是一门至阳至刚的功夫,对付寒毒根本不在话下。
苏清年对张翠山说:“别急,这点寒毒不算什么,随手就能解。”
张翠山心里急得不行,一听苏清年能治,赶紧说:“求前辈救救我儿子无忌,这份恩情我永远不忘。”
苏清年点点头,伸手握住张无忌的右手,缓缓输进一股纯阳真气。
一旁,张翠山和殷素素紧握着手,脸上全是担忧。
玄冥神掌在江湖上恶名远扬,中掌的人往往被寒毒折磨得生不如死。
眼前这人说能救,但到底行不行,他们也没把握。
可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苏清年小心控制着真气的输入速度。
张无忌不过十岁左右,身体还弱,如果一次灌入太多真气,和寒毒激烈冲突,他肯定受不了。
所以苏清年只用真气一点点消磨他体内的寒毒。
大约一刻钟后,张无忌体内的寒毒就被彻底清除了。
他慢慢醒了过来,胸口还有点隐隐作痛,低声说:“娘,我疼……”
殷素素见儿子醒了,激动地一把抱住他:“无忌,你醒了!”
再看他胸口,原本那个黝黑的玄冥掌印已经消失不见。
“太好了,无忌你好了!”殷素素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张翠山见儿子寒毒已解,也松了口气,赞叹道:“前辈功力果然深不可测。”
接着恭敬地说:“晚辈是武当派张翠山,家师张三丰。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不如请前辈随我上山,让我好好答谢一番。”
苏清年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想:“张翠山啊张翠山,开口闭口‘家师张三丰’,你这拼师父的本事可真行。”
张翠山有点懵,问:“前辈为什么笑?”
“翠山啊,十几年没见,你连我都不认得了?”
张翠山仔细一看,虽然隔了十多年,但眼前这人的眉眼,分明就是他的师叔苏清年。
“你……你是清年师叔?”他满脸惊喜。
“总算你还认得我。”苏清年点点头。
张翠山赶紧拉过殷素素和张无忌,说:“素素、无忌,快来拜见清年师叔!”
殷素素心里直犯嘀咕,这位苏清年瞧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怎么就成了自己丈夫的师叔呢?
不过转念一想,刚才苏清年随手就斩了两位天象境高手,又轻松化去张无忌身上的寒毒,她也就想通了。毕竟武林之中,本事大的人地位自然高。
“拜见清年师叔。”
“拜见清年太师叔。”
张无忌看着苏清年,满眼都是崇拜。在他心里,父亲张翠山本来已经够厉害了,可这位太师叔居然比爹爹还强。十岁的张无忌,一下子就成了苏清年的小粉丝。
“太师叔,您真厉害,比我爹强多啦!”张无忌一脸仰慕地说道。
张翠山听了,有点酸溜溜地瞅了儿子一眼:“臭小子,一回来就嫌你爹了?”
随后,苏清年便带着张翠山一家三口返回武当山。至于玄冥二老的事,也已安排武当弟子前去处理。
…………
一回到武当山,张翠山顾不上歇息,立刻带着妻子和儿子去拜见师父张三丰。
才进房门,张翠山一见到张三丰,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边磕头边说:“师父,不孝徒弟张翠山,拜见师父!”
张三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分别十多年的徒弟,竟这样出现在面前。
“翠山?真是你回来了,翠山?”张三丰伸手扶住张翠山的肩,声音微颤。
“师父,我回来了。”
“素素、无忌,快来拜见师父。”
“拜见师父。”
“拜见太师父。”
“好,好啊,翠山,你都有孩子了……”张三丰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武当七侠闻讯,也纷纷赶来。
几人一见张翠山,激动地抱在一起,泪流满面,互诉兄弟之情。
寒暄过后,张翠山把殷素素和张无忌拉到身前,向师兄弟们介绍:“这位是我妻子殷素素,这是我儿子张无忌。”
俞岱岩目光不经意扫过殷素素,脸色顿时一变。
他一眼就认出,这就是害他瘫痪十几年的那个人。
殷素素心里发紧,眼神躲闪,不敢与俞岱岩对视。
幸好,俞岱岩的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停留太久。
殷素素暗暗松了口气。
众人叙话一番后,张三丰开口道:“翠山,你们一路辛苦,先去休息吧。往后日子还长,说话的机会多的是。”
其他几位师兄弟也纷纷附和,让张翠山一家先去安顿休整。
张翠山说了声抱歉,就领着老婆孩子从张三丰那儿出来了。
三口人收拾好住处,殷素素心里觉得对不住人,找了个理由自己出门,往俞岱岩住的地方走去。
到了俞岱岩房门口,殷素素吸了口气,伸手敲门。
俞岱岩开门看见是她,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十几年瘫在床上,全是拜眼前这女人所赐。
他心里有多怨,可想而知。
“你来干什么?”俞岱岩声音冷冰冰的。
殷素素知道自己理亏,对俞岱岩的冷脸一句也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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