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灾祸,但这一路走来,却并未见灾民。
“主子,这事有些奇怪。”林沐道。
萧北铭一笑,“看来有人已经知道我们来了南边。”
花绒从车窗里探出脑袋看着周围的景。
十日后,几人抵达受灾最为严重的郡县。
郡守大腹便便前来迎接,“微臣胡守信叩见指挥使。”
萧北铭下了马车,转身将花绒接下来。
胡守信跪在地上,缓缓抬头看向花绒。
这位便是萧北铭的男妻?果然是能将萧北铭迷的神魂颠倒的模样,比江南的公子还要美上一些。
“胡大人,眼睛不想要了?”林沐扇着扇子笑不达眼底。
“大人恕罪。”
萧北铭看向胡守信,“江南水患,为何不见一个灾民?”
“回大人,灾民已经安置好了,不知是何人上报,这次水患,规模不大,陛下日理万机,为这些小事伤神,是属下之过。
本来已安置妥当,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报了上去,还麻烦指挥使亲来一趟是臣之过。”
赵达凑近林沐,“这老登的嘴脸怎么看着那么想让人揍几拳?”
林沐:“这就是文人的嘴皮子黑的能给你说成白的,一脸贱兮兮。”
萧北铭牵着华花绒:“事情如何,本指挥使调查之后,自会有决断,若郡守是被冤枉,我定还你一个公道,若你所言非真。”萧北铭:“那便活刮了你。”
胡守信一顿,冷汗冒了出来,“臣不敢欺瞒指挥使大人。”
随后起身,“大人,院舍已准备妥当,还请入住。”
萧北铭领着花绒朝院子走去。
这院子富丽堂皇,柱上红漆都是新刷的,檐头彩绘绚丽多彩。
一进屋子,“里面干净的一尘不染。”花绒捏起桌上的玉如意。
“不是说遭灾了吗?郡守这里好华丽啊,这一件玉如意,应是值不少钱。”
“小公子,这玉如意不值钱的,是夫人从集市上买的赝品。”胡守信擦着额头的汗。
“赝品啊。”花绒松手。
“哗啦。”玉如意碎在地上。
胡守信心疼的直抽抽。
“老爷,饭食准备好了。”郡守的夫人领着一众哥儿姐儿前来迎接。
赵达一顿,郡守已年过四十,但这夫人瞧着才刚二十,老牛吃嫩草啊。
门口的这些人个个衣着朴素,女子衣裳甚至补了补丁。
郡守笑着,“指挥使大人,请移步正厅,用饭食。”
萧北铭点头,牵着花绒走向正厅。
桌上摆着的菜全是素的,连点荤腥也不见着有。
“啪!”胡守新反手打了妻子一巴掌,“你怎么回事?指挥使亲临,这桌子怎么连个荤腥也见不着。”
柳氏扑腾跪地,哭的梨花带雨,“老爷,家里哪里还有余钱买荤腥,你要是不全给了灾民,妾身怎么会做这一桌子素的。”
“你还敢顶嘴。”胡守信抬手就要再给一巴掌。
林沐捏住了他的手腕。
“胡郡守,打女人可不好。”
胡守信收了手,瞪着柳氏,“还不快滚下去!”
林氏抹着眼泪,缓缓退下。
胡守信拱手,“指挥使勿怪,家里的银钱全救助灾民了,只能辛苦指挥使与令夫郎将就一番了。”
萧北铭微微笑着。
胡守信寒毛竖起。
良久才听这人说了一句,“好啊。”
随后坐在了饭桌旁。
胡守信也坐了下来,陪着几人吃菜。
饭罢,已至傍晚。
“几位舟车劳顿,那微臣便不打搅了。”胡守信起身。
萧北铭点头,
胡守信退出去关上门,走了两步后停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脸上谄媚的笑消失了。
抬脚朝主院走去。
“老爷,你回来了。”一身绫罗绸缎的柳氏起身迎接。
胡守信进屋,蹙眉关上了门走过来,“怎么将衣裳换了?”严厉质问。
柳氏坐在了一桌子菜旁,“现在又是在自己屋里,怕什么?你不知道,那粗布麻衣穿在身上,简直要命,磨的脖子疼。”
柳氏抿嘴,“亏人家还给你备了一桌子酒菜,你就是这么对奴家的?”
胡守信赶紧过去了搂住了柳氏,“夫君错了,夫君错了。”
柳氏将人拉在桌子边,“老爷一定吃不惯素菜,妾身给你备了荤的,鸡鸭鱼肉,样样都有。”说着端起一杯酒递到胡守信嘴边。
胡守信脸上笑着就着柳氏的手喝了,“还是夫人了解我。”
两人喝酒吃肉。
窗子边的林沐微眯着眼睛,呵。
随后起身离开。
“主子,胡郡守与夫人正在吃饭,桌上鸡鸭鱼肉齐全。”林沐汇报。
赵达睁圆了眼睛,“那我们吃了一肚子草?”
林沐纠正,“不是我们,是你。”
萧北铭手指轻扣着桌面,“胡郡守不说说,银子都用来安置灾民了吗?”说罢抬眼看向林沐,“你去帮一帮他。”
林沐嘴角含笑,“遵命。”说罢走了出去。
赵达上前,“主子,属下呢?”
“你去将城外的灾民带进来。”
赵达一顿,“主子怎么知道灾民在城外?”
萧北铭看了一眼赵达。
赵达闭嘴,“是。”说完走了出去。
花绒凑上来,“那我呢?”
萧北铭,抬手摸了摸他嘴角的油渍,“吃饱了吗?”
花绒点头,“饱了。”
萧北铭一个俯身将人抱起来,“睡觉。”
…………
“老爷,老爷,不好了。”
胡守信一个翻身坐起,匆匆忙忙穿衣。
“老爷,怎么了?”柳氏也起了身。
胡守信未答,匆匆打开了门,“出什么事了?”
来人跪地,“老爷,灾民进城了。”
胡守信往后退了一步,手指哆嗦指着人,“我不是说,即便让她们死在城外,也不能让他们进入城内,京都指挥使还未离开,你们就是这么守着的?是想让我死吗?”
“老爷恕罪,小的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过后,城外的灾民纷纷进了城。”那人跪在地上。
胡守信,喉咙咽了咽,刚要说什么。
“老爷,不好了。”管家匆匆赶来。
胡守信一顿,指着人,“说!”
管家扑腾跪地,“老爷,东山头埋着的银子,全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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