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萧北铭。”
花绒眼眶泛红,紧紧攥着萧北铭的衣袖。床榻上,他们的儿子气息微弱,周身萦绕着不祥的死气。
狐王立在一旁,神色凝重。
他看得分明,花绒确实是凤君转世,但因缺失一魂,灵根未醒。
若要救这孩子,必须让完整的凤君灵根苏醒。
“萧北铭。”狐王沉声唤道。
萧北铭缓缓收回渡送灵力的手,目光复杂地看向花绒。
苏清和曾说,那一魂承载着花绒前世所有的伤痛。若魂魄归位,他的绒儿……还会是如今这个全心全意依赖他的绒儿吗?
“你怎么了?”花绒仰起脸,冰凉的手指轻抚他的脸颊,声音带着哽咽,“是不是小不点……要离开我们了?萧北铭。”
萧北铭的大手覆上他的手背,将那微凉的指尖紧紧握住。
“绒儿,你原是这凤鸣山的凤君。只因缺了一魂,才忘却前尘。如今……唯有完整的凤君灵根能救儿子。但那缺失的一魂里,只有痛与伤。”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在害怕。
花绒含泪望着他,瞬间明白了其中原因,他必须成为完整的凤君,才能救他们的孩子。
“我愿意,萧北铭我愿意的。”他急切地抓住萧北铭的手臂,“你快让那魂魄回来,救小不点。”
萧北铭心口一痛,终是点头:“好。”
一道灵符自他指尖燃起,化作金芒破空而去。
花府中,苏清和正对月独酌。案上茶汤沸腾,水汽腾腾。
一只纸鸢忽从窗外飞来,落于案前化作素笺。苏清和执起一看,神色骤变,身形当即消散在月光中。
凤鸣山上,花绒已守在小不点榻前五日不曾合眼。他紧紧握着孩子冰凉的小手,眼窝深陷。
“绒儿,去歇会儿吧。”萧北铭轻抚他消瘦的肩头。
花绒只是摇头,目光始终不离孩子苍白的小脸。
第五日黄昏,苏清和风尘仆仆赶到。他先探了探孩子的脉息,神色凝重地转向萧北铭:“你当真想好了?那一魂中的苦痛,非同小可。”
“我们不能失去他。”萧北铭声音低沉,“若孩子没了,便是剜了绒儿的心。若他日绒儿知晓真相……只怕会更痛。”
花绒在旁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决然。
苏清和轻叹一声,抬手揉了揉花绒的发顶。事关生死,容不得犹豫。他并指在腕间一划。
当年花绒惨死,他取其一魂温养于心脉,却不知这一魂中竟封存着凤君的记忆。
一滴殷红的血珠自他腕间浮起,泛着幽幽红光。
“真的想好了?”苏清和最后问道。
萧北铭郑重颔首,小心翼翼地将那抹残魂接过。血珠在他掌心浮动,散发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他转向花绒,声音轻柔:“绒儿,怕吗?”
榻边的花绒坚定摇头:“不怕。”
萧北铭运转周身灵力,将那抹残魂细细包裹。他指尖轻颤,终是缓缓点向花绒的眉心,
红光乍现。
花绒浑身剧震,记忆如潮水涌来。
祭神殿无尽的害怕,凡人的辱骂,殴打,被困不得出的恨意,断骨的痛意……还有玄宸将他送给轮回司主的落寞,充斥着花绒的大脑。
“啊——”他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泪水汹涌而下。
萧北铭紧紧抱住他颤抖的身子,眼眶通红:“绒儿,绒儿……”
就在这时,花绒周身泛起璀璨金光,额间凤印渐显。沉睡的灵根终于苏醒,浩瀚灵力如江河奔涌。
他猛地推开萧北铭,眼中的冰冷刺痛了萧北铭的心。
花绒转身走到床边,看着出来床上小小一点人儿,心跳动的厉害,犹豫伸手,摸了摸他的小手,软软的,但毫无温度,冰凉彻骨。
花绒坐在床边,指尖画圈,一捋金丝,从食指飘了出来。
这就是灵根,凤鸣山孕育生机,凤君体内一有五根生死人肉白骨的灵根,当年神族公主重伤,曾来凤鸣山求凤君一根灵根。
在凤鸣山跪了一年,也并未得到,之后恼羞成怒,拔剑硬逼,凤君盛怒,断了她的仙根,当着重神族长老,神帝的面将人丢到了圣殿。
神帝见女儿落到如此下场,面上和善,心里恨不得将凤君活刮了。
凤鸣山凤君脾气不好,大殿中一众神族,愣是没一个人敢出头…………
那根金线,缓缓渡入小不点心口。
腹中腐烂的五脏,迅速愈合,灰败的死气渐渐消散,孩子青紫的小脸恢复了血色。
最后一缕死气散尽,小不点缓缓睁开了眼,小嘴一扁,哭了起来,“爹爹,爹爹。”
花绒心疼坏了,将孩子抱起来,哄着,“不哭不哭,爹爹在呢,爹爹在呢。”
一大一小,哭做一团。
小不点醒了,苏清和与狐王等人也放心了,悄悄退了出去。
萧北铭走过去,看着花绒叫了一声,“绒儿。”
花绒瞪了一眼萧北铭,他已经想起来了,自己以前可是使尽浑身解数,想让他看一看自己,还给他端茶送水,结果被这人送给别人做侍从。
萧北铭伸出手,声音沙哑:“绒儿……”
花绒不理人,小不点滴溜溜的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爹爹父父吵架了?”
花绒抱着小不点,“没有。”
萧北铭拇指抚了抚儿子的脸,有些讨好的说:“绒儿,孩子,还没起名字呢,也不能一直小不点,小不点的叫。”
花绒低头逗弄着孩子,“就叫萧知宴。”声音温和,满是对孩子的爱意。
凤君都要孩子了,那夫君应也是要的吧。
萧北铭上前搂住了花绒的腰,“凤君,可还喜欢玄宸?”
花绒瞬间想到了什么,耳尖红红,“那些话本……不是本君写的。”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萧北铭嘴角噙着笑,鼻尖摩挲着花绒的额头,“嗯,不是你写的。”
又问:“好不好看?”
萧知宴,夹在两人中间,小短腿蹬着萧北铭的胸口。
萧北铭在花绒鼻尖咬了一口,“嗯?”
花绒用力推着萧北铭,“放肆,我是凤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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