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域。
一个着月白色广袖素衣,黑发金印,薄唇微扬,妖孽异常的男子,在院中舞剑,轻轻一剑挥出去,千层冰域裂了一条万丈缝隙。
“知知,你快别练了,再练我们就要被赶出无人域了。”
殿中传来白团子的声音。
男子收剑,转头一笑,“来了。”提裳朝屋中跑去,划出一道月白倩影。
殿中,花绒着一身素白衣裳,模样跟以前丝毫不差,眼睛虽好了,但时常需覆白纱,以遮宫殿折射的亮光。
“爹爹,可有好些?”萧知知坐在花绒身边的榻上,拉着他的手,温和问道。
自打刚进无人域的那日,花绒离开,白团子说若一年后花绒没有安全回来,就让萧知知拆了无人域。
萧知知日练夜练愣是突破了境界,又嫌长得慢,催着启了额间金印,加上他体质特殊,一年时间,已过了人间悠悠十六年。
其功力之深厚,已到了连无人域都怕的境界,一年还差五天,看着提剑站在湖边的萧知知,无人域抖了抖,赶紧将人送来回来,生怕这小子真拆了无人域。
花绒笑着,“好多了。”
萧知知靠在花绒怀中,“爹爹,你想父亲吗?”
花绒身子微微颤了颤,如何不想?那人定是心里怨他了。
“我现在很厉害,即便是祸星,也没人能欺负我,你若想他,我便带爹爹出去。”
花绒不语,轻轻抿唇,“不用了,这里挺好的。”一年了,不知那人有没有找他。
白团子将新摘的果子端进来,他穿了一身宝蓝色衣裳,头发梳起,眉眼多了几分英气,举手投足满是干练,显然已经十分熟练人形。
他将果盘子放在桌上,“新摘的,花花尝尝,可甜了。”说着拿起一个给花绒递过去。
花绒伸手接过来,“谢谢团儿。”
萧知知也拿了一颗,“想不到我竟然吃了一年的果子。”仰头“团儿哥哥,我想吃肉。”
白团子也拿了一个啃起来,“嘿,那你要不吃我吧,这地儿哪里来的肉,有肉我早就弄来了。”伸出自己都手臂,“来给你咬一口,解解馋。”
萧知知张嘴,白团子立马收回去。
两人在殿中追着打闹。
无人域外,一点也不平,三界九州近来死了很多人,归根究底,就是祸星二字,这些人诛杀祸星,实为扬名,祸星已然临世,谁能斩杀,便是三界九州第一人。
即便来者不能归,还是有人前赴后继往灵台山跑。
“听说灵台山,守着一个煞神,格外嗜杀,所以进去灵台山斩杀祸星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来的。”
“我也曾听过,灵台山里血流成河,伏尸百万,山顶的积雪也是鲜红色的。”
“要我说,煞神那么厉害,何不直接斩杀祸星,扬名三界九州。”
“是啊,若他真能斩杀,三界九州定将他奉为上宾。”
几人饮茶撩着,一脸可惜的表情恨不得自己成为那煞星,提着祸星的头颅去邀功扬名。
萧北铭坐在小桌边,带着斗笠,遮住了眉眼,只隐隐能看见完美的下颚线,一身黑沉玄衣,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桌上放着一把刀,刀柄缠着棉布,一圈又一圈,叫人看不出,这把刀是何名。
他端茶轻抿,并未参与半分几人的谈话。
他不参与,却有人注意到他,“兄弟也是来灵台山斩杀祸星的?”
一人笑问萧北铭。
萧北铭不语。
那人端着茶走过来,坐在萧北铭这一桌,先是看了萧北铭那把剑,是把名器。
“我们也是来斩杀祸星的,兄弟何不一起。”这人脸上笑着。
萧北铭微微抬眼,泛着杀意,“滚。”
那人举起的杯子停在了半空中,不知为何,脊背有些发汗,但依旧强装镇定,“你,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萧北铭:“滚。”
那人好意,几次三番被拒绝,心中憋着气,腾地起身,掌心朝萧北铭袭去。
萧北铭一个抬手,刀出刀鞘,亮光闪过,那人直直站立,瞪圆了眼睛,下一瞬,脖子上的脑袋骨碌碌滚落在地。
“轰。”躯体倒地,砸起一阵尘埃。
寂静。
刚刚还热闹非凡的茶馆,此刻死一般的寂静。
周遭之人缓缓捏住了手里的兵器,眼神凶狠看着萧北铭。
萧北铭依旧淡淡喝茶。
几人一起扑来,萧北铭并未起身,不到两息的时间,数十人齐齐倒地,死不瞑目。
“你你你你。”老板躲在桌子地下颤抖。
萧北铭起身丢下银子,转身离去。
一路往东。
灵台山,萧知宴将一人踢了出去,脸上沾满血迹,嘴角噙着笑,“告诉外面的人,祸星在灵台山,想杀的尽管来,老子等着你们。”
那人战战兢兢,看着进来的人,全部横死 吓得面色全无,转身踩着血迹往外逃。
梵天手紧紧攥着,“你要将这祸星的名声安在自己身上?”
萧知宴转身坐在木阶上擦刀。
“你可想过我?”梵天眼眶通红,喊问眼前之人。
萧知宴擦刀的手微顿,“你走吧。”梵天是神主,他难做,不管他是祸星的哥,还是祸星,神族都不会容他。
梵天扯住了萧知宴的领口,强硬的吻上去,气的浑身发抖。
萧知宴担心他倒地摔着,丢了刀,两手紧紧扶着他的细腰。
“是你追求的我,现在想抛下我,哪有那么好的事。”梵天吻着萧知宴。
“萧知宴,你好久没碰我了。”
萧知宴咬牙,弯腰抱起人进了屋。
两人痴缠,厮磨,发狠。
……
再次醒来,梵天全身痕迹,腿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力,翻个身都难,只能躺在床上,仰天叹息。
原来以前这人都是收着力的。
“咯吱。”门被推开。
梵天赶紧闭眼。
萧知宴将粥放在桌上,拿湿帕子,给梵天擦了擦脸,俯身吻了吻。
又拿出药膏,在他身上斑斑点点处,仔细擦着,直到擦那处时,梵天受不了闷哼出声。
萧知宴:“疼吗?”
梵天转头,“昨天不是狠心让我离开,今日这般又是作甚?”
萧知宴手里的动作放轻,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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