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雪放下杯子,舌尖似乎还残留着那股跳跃的清爽感。
“只可惜,未能一尝那泡面的滋味。”她惋惜轻叹,感觉百爪挠心。
甜心斋……
林家……
修长的玉指地在光滑的红木桌上轻轻敲击。
这宁海县,人生地不熟,想快速摸楚这林家的底细,并非易事。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浮现出一道倩影。
“小婉,取笔墨来!”
很快,一封书信便写好。
秦妙雪将信纸折好,递给一旁的断雪。
“送去陈家,务必将此信交给三小姐陈心柔,就说本郡主在此相邀,有要事相商。”
“是!”断雪领命,转身离去。
……
另一边,宁海县衙后堂。
县令谢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堂中来回踱步,头上的官帽都歪了。
“完了完了!东川王府来人,二十名精锐啊,这阵仗……”
“定然是冲着田患灾情而来!这是要摘了本官的乌纱帽啊!”
一旁的刘师爷却是摇着蒲扇,气定神闲地呷了口茶。
“大人,稍安勿躁。”
“还稍安勿躁?都火烧眉毛了!”
谢坤刚一屁股坐下,又猛地站了起来,坐立难安。
“大人您想,若为问责而来,那应是直奔县衙,将您拿下问罪才是。”
刘师爷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说道。
“可他们却住进了最好的卧龙客栈,这不是来办案的,而是来游山玩水的!”
谢坤脚步一顿,糊涂的脑子瞬间被点醒。
“对啊!问罪哪有先住店的道理!”
他瞬间清醒过来,正了下衣冠:“走!随本官去拜见一番,探探虚实!”
卧龙客栈,
凤栖苑外。
“站住!”
谢坤和刘师爷刚一靠近,就被一名铁甲钢刀的护卫拦了下来。
那冰冷的眼神,在谢坤和刘师爷身上扫视。
谢坤连忙谄笑上前,从袖中摸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悄悄塞了过去。
“这位军爷,下官乃宁海县令,听闻王府贵人驾临,特来拜见,还望军爷行个方便,通禀一声。”
那护卫掂了掂手中的银子,面无表情地揣入怀中,嘴里吐出两个字。
“候着!”
说罢,转身进了小院。
不多时,那护卫就走了出来,指了指谢坤。
“你一人进去。”
“哎,好!好!”谢坤连连点头,整理了一下仪容,独自走进小院。
当他看清主位上端坐的是郡主秦妙雪时,悬着的心这才平稳落地。
还好,还好,不是来问罪的。
“下官宁海县令谢坤,参见郡主殿下!不知郡主大驾,有失远迎!恕罪!”
他深深一揖,头都不敢抬。
秦妙雪正愁没人打听消息,这一城之主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急忙开口:“谢县令,这城中甜心斋所售的巧克力、泡面、可乐,你可知晓?”
“啊?”
谢坤猛地抬头,一脸茫然。
巧……克力?
泡面?
可乐?
这是什么东西?
看着谢坤那副一脸茫然的模样,秦妙雪的脸色忽然冷了下来。
“身为一县之主,对自己治下之事,竟一无所知?”
“谢大人,你这个县令,当得可真是清闲啊!”
她的玉指“铛铛”地敲击着红木桌面。
“噗通!”
谢坤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冷汗浸湿了后背。
“郡主息怒!下官……下官这就去查!”
“不必了。”秦妙雪摆了摆手,神情里满是厌烦。
“退下吧。”
她自己的事,还是低调去办。
若大张旗鼓地去查,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她堂堂东川郡主,为了几样吃食千里迢迢跑到这宁海县?
“是是是!下官告退!”
谢县令如蒙大赦,哆哆嗦嗦地退出了小院,像是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回到县衙后堂,他一脚踹翻了太师椅,朝着刘师爷吼道。
“那泡面、可乐,到底是何物?差点让本官丢了乌纱帽!”
刘师爷也是一惊,连忙将自己听来的消息一字不漏地说了。
谢坤听完,先是愕然,随即眼中爆发出精光。
“原来如此!原来郡主是为此等奇物而来!”
他激动地一拍大腿,“这是天赐的良机啊!若是能投其所好,本官的仕途……”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高升的未来。
可转念一想,他又垮下了脸:“那甜心斋每日限售,想买都买不到吗?”
“确实如此。”
刘师爷捻着胡须,补充道,“而且那林家家主林泊山,是个不喜与官府打交道的硬骨头。”
“硬骨头?”
谢坤冷笑一声,摆正乌纱帽,官威重新回到了脸上。
“在本官的地界上,就没有啃不动的骨头!”
“备轿!本官要亲自去会一会这个林家!”
.......
陈家闺房,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女子香气萦绕。
楠木书桌前,一名长相酷似黛玉的少女,正对着一幅墨宝出神。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陈心柔指尖轻点墨宝,嘴里喃喃自语。
此等金戈铁马的豪情,竟出自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公子之手。
这要何等的文采,才能写出这般苍凉悲壮的诗篇。
少女情窦初开,思绪早已飞入九霄,不经意间脸颊染上了一层嫣红。
“小姐,小姐?”
侍女小莲敲了敲门,快步走进闺房,“有您的信!”
信?
除了几位闺中姐妹,在这宁海城,谁会特意写信与她?
可当她看到信纸上那熟悉的印记,心头猛然一跳。
是郡王府的信!
待看完书信,陈心柔眼底的疑惑瞬间化为惊喜。
郡主竟已到了宁海!
她不敢耽搁,立刻换上一身素雅的蓝色纱裙。
府门外,断雪静静等候,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冷冽之气。
陈心柔小心翼翼行了一礼,便跟着她匆匆前往客栈。
凤栖苑内。
“心柔参见郡主殿下!”陈心柔一进院子,便恭敬行礼。
她心中惊叹,一年不见,郡主身上竟有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快起来,不必多礼。”
秦妙雪亲自上前将她扶起,拉着她落座,神情里带着几分急切。
“心柔,邀你前来,是想打听一下那甜心斋。”
一旁的小婉连忙奉上香茶。
听闻甜心斋三字,陈心柔莞尔一笑:“郡主可是要问那泡面与可乐?”
“对!正是那两样奇物!听说是林家所产。”
秦妙雪点点头,凤眸中满是精光。
“郡主,您怕是误会了。”陈心柔摇了摇头,柔声说道。
“误会?”秦妙雪神色一顿,眉头微挑。
只听陈心柔继续解释道:“那泡面可乐,虽由甜心斋售卖,却并非出自林家。”
“那来自何处?”秦妙雪疑惑追问。
“皆来自罗皓罗公子。”说出这个名字时,陈心柔心头一颤。
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秦妙雪眉头微皱:“罗皓?此人是何来历?”
“这……”陈心柔思索片刻,整理着从祖父那获得的消息。
“听闻,这位罗公子,并非我大锦人士。”
此言一出,连旁边的断雪,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警惕。
非大锦之人?
秦妙雪来了兴致,紧紧盯着她:“那他是何方人士?”
陈心柔略一沉吟,缓缓吐出两个字——华夏。
华夏???
秦妙雪彻底愣住了,她的认知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地方。
那华夏,究竟在何处?
这个罗皓,又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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