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很快,雅间门被从内拉开,骆晴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两名护卫,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今夜我来值守。”
“是!”
两名护卫不敢多问,也乐得清闲,立即转身下了楼。
骆晴则亲自守在门外,像一堵人墙,隔绝了内外的一切。
“砰!”
一声闷响,粉红色的幔帐被猛地撞开,一道人影狼狈不堪地冲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
正是秦千舟。
他蜷缩着身子,衣衫凌乱,整个人像一只被抽掉虾线的大虾,剧烈地抽搐着。
“呃......!”
他喉咙里挤出难以忍受的嘶吼,双手疯狂地在自己身上抓挠。
这不是皮肤表面的痒,而是一种隐藏在皮肤之下、深入骨髓的奇痒。
那种感觉仿佛有亿万只蚂蚁在他的骨头里筑巢、啃噬,让他恨不得将自己的皮肉都撕扯下来。
酒意瞬间被这非人的折磨冲刷得一干二净。
“骆......骆晴!”秦千舟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声音却因难忍而扭曲变形。
“别白费力气了,没有人会来救你。”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乐依依披上外衫,拨开粉红的幔帐,缓缓走出。
她脸上的媚态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双勾魂的狐媚眼此刻只剩下森然的冷意,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翻滚的秦千舟,就像在看一条可怜的虫子。
“你!你......在酒里下......下了什么?”秦千舟又惊又怒,可身体传来的奇痒让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连贯。
他堂堂南陵世子,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折磨,恐惧瞬间从他的内心深处蔓延而出。
“世子现在才发现?可惜,太晚了! ”
乐依依轻笑一声,那笑声在秦千舟听来,却是无比瘆人。
她蹲下身,泰然自若地欣赏着秦千舟苦苦挣扎的模样:“这万蚁噬心毒的滋味如何?”
“解药......给我解药!”秦千舟痛苦哀嚎,眼中满是求生欲。
“别急,解药自然是有的。”
乐依依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抚过秦千舟因痛苦而扭曲的脸,随后捏起他的下巴。
“这毒每月会发作一次,如果毒发超过六个时辰没有解药,你就会经脉寸断,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她的声音愈发柔和,话语却愈发森寒。
“任何外力试图驱散毒素,都只会让它发作得更快。”
“说不定半个月,甚至七日......你就又能体验一次这销魂的滋味了。”
完了,秦千舟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彻底绝望了。
他引以为傲的身份、地位,在这种非人的折磨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你要......什么?我都给,快!快给我......解药!”
他面目扭曲,再无半分世子的气度,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乐依依眼中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鄙夷。
“啧,堂堂南陵世子,就这点骨气?我还以为你能多撑一会儿呢。”
她站起身,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在秦千舟眼前晃了晃。
“想要?”
秦千舟眼中瞬间迸发出光亮,疯狂点头,挣扎着想去抢夺。
乐依依轻松闪开,将瓷瓶收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想活命,就乖乖臣服于我。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一条狗!”
“我做......我什么都做!求求你,快......快给我!”
秦千舟疼得在地上蜷成一团,俊俏的脸此刻扭曲无比,不住地求饶。
“吱呀~”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一道倩影缓缓走了进来。
秦千舟猛地抬头,模糊的视线里映出那张熟悉的面孔,是骆晴!
有救了!一瞬间,绝望的心底再次燃起希望,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骆晴!救......我!”秦千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呼救道。
然而,骆晴连一个正眼都未看他,而是径直走到乐依依身前,单膝跪地,恭敬地垂下头颅:“尊上!”
尊上?
“轰”的一声,秦千舟脑子里最后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他看到了什么?
听到了什么?
他的护卫......管这个女人叫......尊上?
乐依依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勾起骆晴的下巴,指腹在她的饱满的红唇上暧昧地摩挲了几下,动作亲昵又带着霸道的占有欲。
骆晴的脸颊泛起一抹娇艳欲滴的红晕,眼神愈发的狂热与忠诚。
这诡异的一幕,比身上的奇痒剧痛更让秦千舟感到彻骨的寒冷。
他完了。
彻彻底底地完了。
不过,这一刻他也完全明白了。
乐依依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随手将怀里的小瓷瓶扔了过去,像是在打发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赏你的!”
瓷瓶滚落在地,秦千舟连滚带爬地扑过去,双手颤抖着捡起瓷瓶,拔开塞子,也顾不上里面是什么,一股脑地全倒进了嘴里。
瓷瓶里面是一粒药丸,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辛辣味,在入口的瞬间化作一股暖流,迅速涌向四肢百骸。
那种仿佛要将骨头都啃噬干净的奇痒,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
秦千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汗水浸湿,虚脱般瘫在地上,眼神空洞。
地狱和天堂,不过一瞬之间。
好半晌,他才转过头,目光复杂地看向站在一旁的骆晴,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问不出口。
骆晴的视线扫了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不该问的别问,从今日起,办好尊上的每一件事,你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那冰冷的眼神,让秦千舟的心沉到了谷底。
乐依依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是给你的第一个任务,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哦!”
她的声音恢复了那种甜腻,此刻听在秦千舟耳中,却比催命的符咒还要可怕。
“东川城最近风头正盛的那个罗公子,想办法,把他请到这里。”
罗公子?
秦千舟的心神猛地一颤。
她要做什么?难道......
“是~”
他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屈辱和恐惧交织,将他最后一点尊严碾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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