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谢云看着张彪紧张的表情，忽然开口：“你怕的人，是不是跟那四把钥匙有关？” 张彪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震惊，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李大海嘴里的四把钥匙，有一把是铁链锁的钥匙，我们已经查到，你在郊区有一个废弃的仓库，仓库门上用的就是这种铁链锁。” 谢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压迫感，“那个仓库里，到底藏着什么？”
“仓库？我…… 我早就不用那个仓库了！”
张彪的声音开始发颤，“里面什么都没有，真的！”“有没有，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沈辞站起身，拿起外套，“小张，带上人，跟我去郊区仓库；谢法医，你留在局里，继续排查另外两把钥匙的来源，还有，联系王强的老婆，问问她王强有没有提到过‘钥匙’或者‘仓库’之类的字眼。”
警车在郊区的土路上颠簸，张彪坐在后排，头靠在车窗上，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掠过的荒草。
小张看着他的样子，小声对沈辞说：“沈队，你说这仓库里，会不会真的有什么东西？比如…… 第三具尸体？”
沈辞没说话，只是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废弃仓库。
仓库的铁门锈迹斑斑，上面挂着一把粗大的铁链锁，锁身上的锈迹已经发黑。
“就是这把锁。” 小张拿出李大海嘴里的那把带弯勾的钥匙，递到沈辞手里。
钥匙插进锁孔时，发出 “咔嗒” 一声脆响，生锈的铁链应声松开，掉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小张和另一名民警立刻拔出配枪，警惕地贴在铁门两侧：“沈队，我们先进去！”
仓库门被缓缓推开，一股混杂着霉味和铁锈味的冷风扑面而来，沈辞打开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扫过 —— 仓库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破旧的木箱堆在角落，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看起来确实很久没人来过。
“不是说有东西吗？这哪有什么……”
小张的声音刚落，手电筒的光突然照到了墙上的一道划痕，划痕很新，像是用指甲或刀片刻出来的，形状扭曲，像是一个 “3”。“等等！”
沈辞快步走过去，蹲下来仔细查看，划痕周围的灰尘被擦掉了，露出下面的水泥墙，“这划痕是新的，最多不超过一个星期。张彪，你说你早就不用这个仓库了，那这道划痕怎么解释？”
张彪站在仓库门口，脸色惨白，眼神躲闪着不敢往里看：“我…… 我不知道！可能是流浪汉进来刻的！跟我没关系！”“流浪汉会特意用铁链锁上门？”
谢云的声音突然从对讲机里传来，“沈队，我刚才联系了王强的老婆，她想起一件事 —— 王强在失踪前一周，曾跟她说过‘要去仓库处理点旧东西’，还提到了‘钥匙要藏好’，当时她没在意，现在想想，可能就是指这个郊区仓库！另外，我们查到，这个仓库的原主人不是张彪，而是一个叫林建军的男人，十年前因为一场火灾去世了，而那场火灾的现场，就发现了一把跟李大海嘴里一模一样的抽屉锁钥匙！”
“林建军？” 沈辞猛地回头看向张彪，“你认识他？这个仓库怎么会到你手里？”
张彪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他扶着门框，声音沙哑：“林建军是我表哥…… 他死后，仓库就留给我了。那场火灾…… 是意外，跟我没关系！”
“意外？” 谢云的声音带着质疑，“根据十年前的火灾报告，林建军的死因是窒息，但现场有被翻动的痕迹，抽屉锁被撬开，里面的东西不见了，而那把抽屉锁钥匙，一直没找到。现在李大海嘴里的抽屉锁钥匙，很可能就是当年丢失的那把！张彪，你是不是知道当年火灾的真相？李大海和王强是不是也知道？所以你才杀了他们，封在花槽里，还把钥匙塞进李大海嘴里，想掩盖真相？”
张彪突然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肩膀剧烈地颤抖：“不是我！我没杀他们！当年的事……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林建军不是意外去世的，是被人害死的！凶手就是……”
他的话突然停住，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猛地抬头看向仓库深处，眼神里满是恐惧，“他来了！他来找我了！”
“谁来了？” 沈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仓库角落的木箱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小张立刻举枪上前，手电筒的光束直射过去 —— 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正蜷缩在木箱后面，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不许动！警察！”
小张大喝一声，男人却突然站起来，挥舞着水果刀冲向门口，沈辞反应迅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水果刀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
男人被按在墙上，挣扎着嘶吼：“你们别多管闲事！当年的事还没完！那四把钥匙还没找齐！还有一个‘门’没开！”
“你是谁？什么钥匙？什么门？”
沈辞死死按住他的肩膀，“是你杀了李大海和王强？把他们封在花槽里的是不是你？” 男人转过头，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脸，他盯着张彪，眼神里满是仇恨：“张彪，你以为你能躲得掉吗？林建军的仇，我一定会报！那四把钥匙，对应着四个‘罪人’，李大海和王强是前两个，接下来就是你！还有最后一个，很快就会轮到他！”
“疯子！你是疯子！” 张彪尖叫着往后退，“当年的事跟我没关系！是林建军自己不小心！你别找我！”
男人冷笑一声：“不小心？他是被你们联手害死的！你、李大海、王强，还有那个藏在背后的人，十年前你们撬开他的抽屉，拿走了他的研究资料，还放火烧了仓库，现在你们以为能安稳过日子？我告诉你们，不可能！‘颠倒为祭，四钥开门’，只有集齐四把钥匙，打开最后那个‘门’，才能让林建军安息，你们这些罪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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