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 谢云激动地说，“‘暗夜’记得那个男人的样子，还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这对咱们查案太重要了！咱们可以根据‘暗夜’的描述，画出那个男人的画像，在周边地区排查！”
沈辞立刻安排人，让会画画的警察根据 “暗夜” 的描述，画出那个男人的画像。同时，他联系市局，让他们加大对人贩子的打击力度，重点排查脸上有疤、三十多岁的男性。
可 “暗夜” 的出现时间很短，没一会儿就消失了，林晓雅恢复了原人格，对刚才发生的事又没了记忆。谢云只能趁 “暗夜” 出现的时候，尽量多问一些线索。
第二天早上，画像画好了。沈辞拿着画像，在村里和周边地区排查。村东头的王老太看到画像后，突然说：“这个男人我见过！大概半个月前，他跟李老栓在村口的小卖部里喝酒，我还听到他们说‘女娃子’‘钱’之类的话。当时我觉得他不像好人，就赶紧走了。”
“你还记得他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沈辞急忙问。
“好像是往县城的方向走了。” 王老太回忆着，“他还开着一辆摩托车，黑色的，看起来很旧。”
沈辞立刻安排人手，往县城方向排查，同时联系县城的派出所，让他们帮忙寻找那个开黑色摩托车、脸上有疤的男人。
中午的时候，县城派出所传来消息：他们在县城的一个废品收购站里，发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男人，名叫周强，有前科，之前因为拐卖妇女被判过刑，半个月前刚刑满释放。
沈辞和谢云立刻带着人，赶往县城的废品收购站。收购站里堆满了废品，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周强正坐在门口抽烟，看到警察来，立刻站起来想跑，却被早有准备的警察按住了。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周强挣扎着，脸上的疤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沈辞拿出画像，递到他面前：“周强，认识这个吗？半个月前，你跟李老栓在李家坳的村口喝酒，还跟他吵架，是不是你？”
周强的脸色一变，眼神变得躲闪：“我…… 我不认识什么李老栓，你们认错人了！”
“认错人？” 谢云拿出那个破碎的瓷碗照片，“这个碗你认识吗？碗片上有你的 dNA，还有你的指纹！李老栓一家四口是不是你杀的？你跟人贩子是什么关系？”
周强听到 “dNA” 和 “指纹”，脸色一下子就白了，瘫坐在地上。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低下头：“是…… 是我杀的。”
“为什么要杀他们？” 沈辞追问。
“李老栓那个混蛋，欠了我五千块钱，还跟我一起做过人贩子的生意，把那个女大学生卖到这儿，说好分我一半的钱，可他一分都没给我！” 周强的情绪激动起来，“我找他要钱，他还骂我，说我是劳改犯，不敢把他怎么样。我气不过，就趁晚上杀了他们一家！”
“那林晓雅呢？你为什么把菜刀塞到她手里，让她顶罪？” 谢云问。
“我杀了李老栓一家后，看到那个女娃子从柴房里出来，吓得浑身发抖。我想反正杀了人，多一个顶罪的也无所谓，就把菜刀塞到她手里，然后跑了。没想到她竟然说自己不记得了，还编出个‘暗夜’来，真是个疯子！” 周强不屑地说。
听到这儿，沈辞和谢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释然。原来，林晓雅的第二人格 “暗夜” 说的是真的，周强才是真正的凶手！
可谢云还是有些疑惑：“周强，你杀李老栓一家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阻力？比如有人跟你对抗？”
周强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有！那一家子都是软蛋，李老栓和他儿子还想反抗，被我一刀就砍倒了。那个女娃子吓得躲在一边，根本不敢动。”
“不对！” 谢云立刻反驳，“林晓雅的第二人格‘暗夜’说，她跟你对抗过，还被你打晕了。你为什么要撒谎？”
周强皱紧眉头：“什么第二人格？我根本没看到什么其他人！那个女娃子一直躲在一边，吓得哭，我怎么会跟她对抗？你们别听她胡扯，她就是个疯子！”
谢云看着周强，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如果周强说的是真的，那 “暗夜” 说的对抗又是怎么回事？难道 “暗夜” 的记忆也出现了混乱？
就在这时，小张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报告：“沈队，谢法医，县医院传来消息，他们在林晓雅的血液里检测到了氯氮平的残留，而且浓度很低，说明她已经很久没吃药了。另外，他们还发现，林晓雅的大脑海马区有轻微损伤，可能会导致记忆混乱和人格分裂加重。”
这个消息让谢云明白了 —— 林晓雅因为长期停药，大脑受到损伤，人格分裂加重，“暗夜” 的记忆也出现了混乱，把自己的幻想当成了现实。其实，她根本没跟周强对抗过，只是看到了杀人现场，受到了惊吓，才出现了记忆混乱。
周强被逮捕后，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林晓雅因为是受害者，又有精神病史，被送到了省城的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她的父母来接她的时候，对沈辞和谢云感激涕零：“谢谢你们，警察同志，要是没有你们，我女儿就真的洗不清冤屈了。”
离开李家坳的那天，天放晴了。沈辞和谢云坐在吉普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色，都松了口气。
“没想到这个案子这么曲折，” 沈辞笑着说，“一开始以为林晓雅是凶手，后来以为她有第二人格，最后才发现，真正的凶手是周强。”
谢云也笑了：“是啊，还好咱们没放弃，一直追查下去。不过，我还是得跟你道歉，之前我太固执，没听你的话，还跟你吵架。”
“我也有错，” 沈辞握住她的手，“我不该否定你的推测，应该多听听你的意见。以后办案，咱们多沟通，别再吵架了。”
谢云点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她心里默默想着：幸好林晓雅的第二人格 “暗夜” 出现，提供了关键线索，不然周强这个凶手可能还在逍遥法外。可一想到 “暗夜” 记忆混乱的事，她又有些担心 —— 林晓雅的病情，真的能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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