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沈辞立刻警觉起来：“陈五，这个煤油桶里装的是什么？是不是还有其他文物？”
陈五低着头，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是…… 是‘海蛇’让我藏的，里面装的是上次盗墓案没找到的汉代玉器，有玉璧、玉佩，还有玉圭。他说青铜尊是‘诱饵’，让我先把青铜尊藏在这里，吸引你们的注意力，等你们找到青铜尊，放松警惕的时候，再把玉器偷偷运走。”
“什么？还有玉器？” 沈辞的眼神变得锐利，“‘海蛇’让你什么时候运走？用什么方式运？”
“他说今天下午五点，会有人开车来接我，把煤油桶装上车，运到沿海的港口，” 陈五的声音带着恐惧，“他还说，如果我敢说出去，就杀了我和我老母亲。”
沈辞立刻对小李说：“你带两个人，把陈五带回局里，严加审讯，看看能不能问出更多关于‘海蛇’的线索，比如他的外貌特征、经常出没的地方。我和谢云留在这里，埋伏起来，等‘海蛇’的人来，趁机抓住他们！”
小李点点头，带着陈五和两个民警离开了码头。沈辞和谢云则在集装箱附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在一堆废弃的木箱后面，静静地等待。码头上的风很大，吹得渔网 “哗啦” 作响，远处的江面上，几个渔民正划着小船捕鱼，吆喝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充满了生活气息，可沈辞和谢云却丝毫不敢放松 —— 他们知道，“海蛇” 的人随时可能出现，一场较量即将开始。
下午四点半左右，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缓缓开进码头，停在集装箱门口。车上下来两个男人，一个穿着黑色夹克，戴着墨镜，另一个穿着灰色西装，手里拿着个公文包，看起来像是老板。穿黑色夹克的男人走到集装箱门口，敲了敲门，喊道：“陈五，出来！货准备好了吗？”
沈辞和谢云屏住呼吸，慢慢靠近。穿黑色夹克的男人见没人回应，疑惑地推了推集装箱门，门没锁，他刚走进去，沈辞就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按在地上：“警察！不许动！”
穿灰色西装的男人见状，赶紧想上车逃跑，谢云立刻冲过去，拉住车门，将他拽了下来：“别跑！”
两个男人被按在地上，挣扎着喊：“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们？”
“我们是市局的警察，” 沈辞亮出证件，“你们是‘海蛇’的人吧？来这里取玉器的？”
穿黑色夹克的男人脸色白了，不再说话。穿灰色西装的男人则试图狡辩：“我们不知道什么‘海蛇’，也不知道什么玉器，我们是来这里找朋友的。”
“找朋友？” 谢云打开那个煤油桶，里面果然装着用棉花包着的汉代玉器，“这些玉器是怎么回事？你敢说跟你们没关系？”
两个男人看着玉器，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沈辞让赶来支援的民警将他们押上警车，带回局里审讯。自己则和谢云一起，将玉器小心翼翼地装起来，送到文物局。
李教授看到玉器，激动得说不出话：“这些玉器也是国宝啊！上次盗墓案我们一直没找到，还以为丢了，没想到被‘海蛇’藏起来了！沈警官，谢法医，你们真是我们文物局的救星！”
沈辞笑了笑：“李教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现在‘海蛇’的两个手下被抓了，我们一定能从他们嘴里问出‘海蛇’的下落，尽快抓住他，防止更多的文物被偷运出去。”
市局的审讯室里，灯光惨白，穿黑色夹克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双手被铐在桌腿上，低着头，一言不发。他叫赵四，有盗窃前科，三年前因为偷东西被判过一年刑。穿灰色西装的男人叫孙老板，是一家外贸公司的老板，表面上做着正常的外贸生意，实际上一直在帮 “海蛇” 倒卖文物。
“赵四，你老实交代，‘海蛇’是谁？他在哪里？你们还有多少同伙？” 沈辞坐在他对面，语气严肃，手里拿着笔，准备记录。
赵四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恐惧：“我不知道‘海蛇’的真实名字，只知道他姓郑，大家都叫他‘郑老板’。他很神秘，每次跟我们联系都用公用电话，从不让我们见他的面。我们只是帮他跑腿，把文物从这里运到港口，其他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 谢云拿出从他身上搜出的手机，“你手机里有很多跟陌生号码的通话记录，其中一个号码每天下午都会跟你联系，内容都是‘货准备好了吗’‘什么时候到港口’，这个号码就是‘海蛇’的吧？”
赵四的身体僵了一下，不再说话。审讯室里静得能听到挂钟的 “滴答” 声，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与此同时，另一间审讯室里，孙老板正在接受审讯。他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起来很镇定：“警察同志，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海蛇’，那些玉器是我从一个朋友手里买的，我以为是普通的工艺品，不知道是文物。”
“普通的工艺品？” 小李拿出玉器的鉴定报告，“这些是汉代的文物，价值连城，你说你以为是普通的工艺品？你当我们是傻子吗？你外贸公司的账目我们已经查了，有很多大额的不明收入，这些钱就是你帮‘海蛇’倒卖文物赚的吧？”
孙老板的脸色白了，手指紧紧攥着裤子，指节泛白。他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是…… 是‘海蛇’让我帮他倒卖文物，他给我提成，每次卖出去的文物，我能拿到百分之十的提成。但我真的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和住址，每次都是他联系我，给我发货地址和收货地址，我只负责把文物送到指定的地方。”
“他给你的收货地址在哪里？都是些什么人收货？” 小李追问。
“收货地址大多在沿海的港口城市，比如广州、深圳，收货的人都是些陌生人，我从来没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孙老板说，“他们每次都会在指定的地点等我，拿到文物后，就给我钱，然后立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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