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天行道？” 沈辞愤怒地大喊，“你没有权利剥夺别人的生命！不管他们犯过什么错，都应该由法律来制裁，不是由你来杀人！”
“法律？” 男人的声音变得更加激动，“十年前，我妹妹被赵三贩卖到外地，受尽了折磨，最后自杀了！我去找赵三报仇，却被他反咬一口，说我伤人，被判了三年！法律在哪里？正义在哪里？”
沈辞愣住了，原来李建国的动机是为了妹妹报仇。“你妹妹的事我很同情，但你不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你杀了五个人，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你现在出来投降，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宽大处理？” 男人嗤笑一声，“我不需要！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使命，五个罪人都得到了惩罚，接下来，该轮到最后一个‘祭品’了 —— 就是你，沈警官！你当年处理我打架案的时候，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抓起来，你也是个‘罪人’，也该受到惩罚！”
外面传来 “滋滋” 的声音，像是电流的声音。沈辞心里一紧，赶紧让民警检查房间里有没有炸弹或其他危险物品。小李在墙角发现了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上有几根电线，连接着房间里的石头圆圈，圆圈里的符号开始发出微弱的红光。
“沈队！是炸弹！” 小李大喊，“盒子上有个定时器，还有十分钟就爆炸了！”
沈辞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看着门外，大喊：“李建国！你疯了吗？你这样不仅会害死我们，还会害死你自己！赶紧出来把炸弹拆了！”
“我没疯！” 男人的声音带着疯狂，“我要跟你们同归于尽！让你们这些‘罪人’，跟我一起下地狱！”
沈辞知道不能再跟他废话，他让小李带着民警想办法拆炸弹，自己则对着门外大喊：“李建国，你妹妹如果泉下有知，肯定不希望你这样做！她希望你好好活着，而不是变成一个杀人凶手！你醒醒吧！”
门外的男人沉默了，过了很久，传来他哽咽的声音：“我妹妹…… 我妹妹她……”
就在这时，小李突然大喊：“沈队！拆不开！炸弹的线路太复杂，我们没有专业的工具！”
沈辞的心跳越来越快，他看着窗外，突然想到了什么 —— 工厂的屋顶有一个天窗，或许可以从天窗逃出去。他让民警搭成人梯，自己踩着民警的肩膀，爬上屋顶，推开天窗，外面的阳光照进来，照亮了房间里的血腥和恐怖。
“快！从天窗逃出去！” 沈辞对着下面大喊，民警们纷纷爬上人梯，从天窗逃了出去。就在最后一个民警逃出去的时候，炸弹的定时器发出了 “滴滴” 的声音，还有三十秒就爆炸了。
沈辞刚想爬出去，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男人的哭声，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男人，穿着沾满血迹的劳保服，戴着帽子和口罩，正是李建国。李建国的手里拿着一把刀，刀上沾着血迹，看到沈辞，他突然跪了下来，哭着说：“我错了…… 我不该杀这么多人…… 我只是想为我妹妹报仇……”
沈辞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现在知道错了还来得及，跟我走，接受法律的制裁，为你妹妹，也为那些被你杀害的人，赎罪。”
他拉起李建国，带着他从天窗逃了出去。刚逃出去没几秒，工厂里就传来一声巨响，整个车间被炸得粉碎，灰尘和碎片漫天飞舞，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和血腥味。
小李和几个民警跑过来，看到沈辞和李建国，都松了口气：“沈队，你们没事吧？”
沈辞摇摇头，看着被炸毁的车间，心里满是后怕：“没事，幸好逃出来了。把李建国带回去，好好审问，看看他有没有同伙，还有那五个死者的头，到底藏在哪里。”
李建国被带回市局后，很快就交代了所有罪行。他坐在审讯室里，摘下了帽子和口罩，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憔悴不堪。
“我妹妹叫李小红，十年前才十六岁，” 李建国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当时她在机械厂附近的纺织厂上班，被赵三骗了，说要带她去城里找好工作，结果把她卖到了山里，给一个老光棍当老婆。我妹妹不愿意，被那个老光棍折磨得不成样子，后来趁老光棍不注意，上吊自杀了。”
他说，他得知妹妹的死讯后，发疯似的去找赵三，可赵三早就跑了。后来他在机械厂上班，因为跟同事打架被开除，又因为伤人被判了三年。在监狱里，他每天都在想怎么为妹妹报仇，出狱后，他开始四处寻找赵三的下落，同时也注意到了其他几个有前科的人 —— 张铁柱抢劫过他邻居家的钱，导致邻居家的孩子没钱上学；刘二骚扰过他的邻居大妈，让大妈不敢出门；孙四抢劫过机械厂的工资，导致很多工人没拿到工资，生活困难；周五贩卖过一个跟他妹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让那个女孩再也没回过家。
“我觉得他们都是罪人，都该去死，” 李建国的眼神变得凶狠，“我开始跟踪他们，了解他们的作息时间和经常去的地方，然后找机会下手。我第一次杀的是张铁柱，在城郊的河边，我用斧头把他的头砍下来，扔进了河里，以为这样就没人知道是我干的。后来我发现，杀了他们之后，我心里的怨气减轻了很多，就开始计划杀第二个、第三个……”
“那你为什么要把他们的头砍下来？为什么要把周五的皮肤寄给市局？” 沈辞追问。
“我砍他们的头，是因为我恨他们，我要让他们身首异处，永世不得超生，” 李建国的声音里满是仇恨，“我寄周五的皮肤给市局，是想挑衅你们，让你们知道我不怕你们，我还要继续杀那些有前科的人，直到把所有的罪人都清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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