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也觉得头皮发麻，他慢慢靠近祭坛，仔细观察灯笼 —— 灯笼表面的 “皮革” 很薄，边缘有明显的切割痕迹，还能看到细小的毛发，不像是普通的动物皮革。“这东西不对劲，可能是人身上的……”
他让谢云拿出取证工具，小心翼翼地从灯笼表面取下一小块 “皮革”，放进证物袋里。就在这时，地下室的角落里传来一阵 “窸窸窣窣” 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动。
“谁在那里？” 沈辞大喊一声，举起枪对准角落，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去 —— 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穿着破烂的道袍，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正是李建国提到的那个老道士！
老道士看到沈辞和谢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声音尖锐刺耳：“你们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要等很久呢！这五个‘祭品’的脸皮做的灯笼，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是你！是你教唆李建国杀人的！” 沈辞愤怒地大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人虽然有前科，但你没有权利剥夺他们的生命！”
老道士慢慢站起来，眼神里满是疯狂：“权利？我不需要权利！我只是在完成‘净化仪式’！这些罪人污染了这个世界，只有用他们的鲜血和脸皮，才能唤醒‘净化之神’，让这个世界恢复纯净！”
谢云看着老道士，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拿出之前在李建国劳保服上发现的补丁布料，对比老道士道袍上的布料：“你根本不是什么道士！你以前是机械厂的工人！这件道袍是用机械厂的旧工作服改的，布料跟李建国衣服上的补丁一模一样！”
老道士的脸色瞬间变了，他下意识地捂住道袍的下摆：“你…… 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这个，” 谢云继续说，“我还查到，十年前机械厂倒闭的时候，有个叫王德福的仓库管理员，因为贪污公款被开除，后来就失踪了。而你，就是王德福！你因为被开除，心里怨恨，就故意教唆李建国杀人，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报复社会！”
王德福的脸色变得惨白，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疯狂地冲向沈辞：“你胡说！我是在替天行道！你们这些警察，都是帮凶！都该去死！”
沈辞早有防备，他侧身躲开王德福的攻击，一脚将他绊倒在地，然后迅速上前，将他制服。王德福躺在地上，还在疯狂地挣扎：“放开我！我还没完成仪式！灯笼还没点亮！”
“仪式？你所谓的仪式，就是用五个无辜者的生命和脸皮，满足你自己的变态心理！” 沈辞愤怒地说，“你以为这样就能报复社会？你只会伤害更多无辜的人！”
谢云拿着证物袋里的 “皮革”，对沈辞说：“沈队，这应该就是五个死者的脸皮，我需要立刻带回法医科检验，确认身份。另外，这些陶罐里装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内脏，也需要化验。”
沈辞点点头，让随后赶来的民警将王德福押回市局，自己则和谢云一起，将灯笼和陶罐小心地打包，带回法医科。
回到市局，谢云立刻开始检验。她将灯笼表面的 “皮革” 取样，与五个死者的 dNA 进行比对，结果显示，这些 “皮革” 正是张铁柱、刘二、赵三、孙四和周五的脸皮，每个脸皮都被完整地剥下来，经过处理后蒙在灯笼框架上，边缘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太残忍了，” 谢云拿着检验报告，脸色苍白，“王德福不仅教唆李建国杀人砍头，还亲自剥下死者的脸皮，制作这个灯笼，他的心理已经完全扭曲了。另外，陶罐里装的是猫和狗的内脏，上面还刻着奇怪的符号，应该是王德福用来进行所谓‘仪式’的道具。”
沈辞看着检验报告，心里满是愤怒 —— 王德福因为自己的私怨，教唆李建国犯下如此血腥的罪行，还制作出如此恐怖的灯笼，简直丧心病狂。他立刻提审王德福，面对铁证，王德福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我就是王德福，” 王德福坐在审讯室里，眼神空洞，“十年前我因为贪污公款被机械厂开除，老婆跟我离婚，孩子也跟我断绝了关系。我恨机械厂，恨那些有前科的人，觉得是他们污染了社会，所以我就故意接近李建国，知道他因为妹妹的事心里有怨气，就教唆他杀人，还教他做仪式，想让他替我完成‘净化’，报复这个对我不公的世界。”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行为会伤害多少无辜的人？” 沈辞追问，“李建国的妹妹已经因为犯罪失去了生命，你还要让更多的人因为你的私怨失去生命吗？”
王德福沉默了，过了很久，他才低声说：“我…… 我后悔了…… 看到那个灯笼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有多疯狂……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案件终于彻底告破，李建国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王德福因教唆他人杀人、故意伤人罪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五个死者的头颅和脸皮被妥善处理，归还给了他们的家人，让他们得以入土为安。
江城的市民得知案件告破后，终于松了口气，市局门口也不再有抗议的人群，取而代之的是送来锦旗的市民，上面写着 “为民除害，正义卫士”。
局长在表彰大会上，特意表扬了沈辞和谢云，说他们在案件侦破过程中表现出色，不畏艰险，为维护江城的安全做出了巨大贡献。
表彰大会结束后，沈辞拿着之前买的上海牌手表，走到谢云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之前本来想跟你商量订婚的事，结果因为案子耽误了…… 现在案子破了，你看…… 这周末请你妈来家里吃饭，我们好好聊聊？”
谢云看着沈辞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接过手表，戴在手腕上，刚刚好：“好啊，我早就跟我妈说了，她还一直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呢。”
周末那天，沈辞特意请了半天假，去菜市场买了新鲜的蔬菜和肉，还买了两瓶好酒。
他的妈妈也早早地在厨房里忙碌，准备做谢云喜欢吃的红烧肉和糖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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