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 沈辞摇摇头，在地上发现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工整，跟斧头人的信完全不同：“我走了，不要找我，斧头人不是我，但我知道他是谁，他比你们想象的更可怕，你们抓不住他的。”
“他知道斧头人是谁？为什么不报警？反而要跑？” 小赵捡起纸条，疑惑地问。
沈辞皱起眉，走到木工铺门口，看着漆黑的街道：“两种可能，要么他是斧头人的同伙，怕被牵连；要么他真的知道真相，但被斧头人威胁，不敢说，只能逃跑。不管哪种，找到他就能突破，立刻封锁所有出口，排查李木生的社会关系，一定要找到他！”
然而，直到第二天早上，李木生还是没有消息，像是人间蒸发了。青川镇的村民更慌了，有人说李木生就是斧头人，跑了还会回来；有人说斧头人是恶魔，能隐身，根本抓不到；还有人开始往镇外搬，连家都不要了。
沈辞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捏着李木生的纸条，心里满是疑问：李木生到底是谁？他说的 “更可怕” 是什么意思？斧头人的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
斧头人没再作案，但青川镇的恐慌却越来越浓。杂货商们有的搬去了亲戚家，有的干脆关了店，整个城镇死气沉沉的，只有派出所的民警，还在不停地巡逻、排查。
10 月 5 日下午，一个孕妇拄着拐杖，慢慢走进派出所，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一进门就抓住沈辞的胳膊：“沈警官，我…… 我害怕，斧头人会不会杀我？我丈夫是开杂货铺的，他早上出去进货，到现在还没回来……”
沈辞赶紧扶她坐下，给她倒了杯热水：“大姐，你别慌，慢慢说。你丈夫叫什么？去哪里进货了？什么时候走的？”
“他叫张大海，去县城的批发市场进货，早上六点走的，说中午就回来，现在都下午四点了，电话也打不通，” 孕妇叫林娟，怀孕七个月了，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我在家越想越怕，听说斧头人连孕妇都杀，他会不会…… 会不会出事了？”
谢云蹲在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大姐，你别胡思乱想，我们现在就派人去找张大海，你先在这儿歇着，有消息我们立刻告诉你。”
沈辞立刻让小赵带几个人，沿着县城到青川镇的公路找，自己则和谢云去张记杂货铺查看。杂货铺在镇南头，临街的门面，门是锁着的，窗户拉着窗帘，从外面看像是没人。
“奇怪，张大海要是没回来，门应该是锁着的，怎么窗帘拉得这么严？” 谢云走到窗户边，想往里看，却发现窗帘缝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沈辞绕到后门，发现后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了出来。他心里一紧，示意谢云跟在后面，慢慢走进屋里 —— 客厅里没人，桌子上放着没吃完的早饭，里屋的门紧闭着，隐约能听到 “滴答” 声，像是水滴落在地上。
“张大海？你在里面吗？” 沈辞喊了一声，没有回应。他轻轻推开门，手电筒的光扫过去，眼前的一幕让他浑身发冷 —— 张大海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斧头，血顺着衣服流下来，在地上积成小洼，“滴答” 声就是血滴在水里的声音；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死前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
林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尖叫一声，晕了过去。谢云赶紧扶住她，掐她的人中，过了一会儿林娟醒过来，抱着谢云哭：“大海！我的大海！斧头人！是斧头人杀了他！他还说要杀我！他说下一个是我！”
沈辞蹲下来，检查张大海的尸体，发现他手里攥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斧头人那熟悉的潦草字迹：“下一个是你，孕妇。”
沈辞把纸条放进证物袋，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 斧头人不仅杀人，还特意留下纸条威胁，分明是把警方的防范当成了笑话。他站起身，环顾四周：“谢云，你先带林娟回派出所，派两个人守着她，我留在这儿勘查现场，小赵他们应该快到了。”
“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 谢云扶着还在发抖的林娟，眉头紧锁，“斧头人说不定还在附近，我跟你一起查，让其他民警先送林娟回去。”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小赵带着两个民警跑进来，看到屋里的场景，脸色瞬间变了：“沈队，这…… 又是斧头人干的？”
“嗯，还留了纸条，” 沈辞指了指证物袋，“你们先把林娟送回派出所，派两个人 24 小时守着，绝对不能让她出事。谢云和我留在这儿勘查，注意保护好现场，别破坏任何痕迹。”
小赵赶紧应下，扶着林娟往外走。林娟一步三回头，眼泪不停地掉：“沈警官，谢法医，你们一定要抓住他，别让他再来害我……”
等他们走后，谢云拿出工具，开始仔细检查现场：“沈队，张大海的死亡时间大概在下午两点到三点之间，致命伤是斧头刺穿心脏，跟之前的案子一样。不过这次有点不一样 —— 你看门口的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但锁芯里有一点黑色的油垢，像是有人用钥匙开了门，又在锁芯里涂了油，掩盖痕迹。”
沈辞蹲下来，看着门锁：“你的意思是，斧头人有张大海家的钥匙？或者他配过钥匙？”
“可能性很大，” 谢云点点头，又指着地上的脚印，“还有地上的脚印，除了我们和张大海的，还有一个 42 码的胶鞋印，鞋底有特殊的花纹，像是工地用的劳保胶鞋，之前的案子里没见过这种脚印。”
沈辞顺着脚印的方向看过去，脚印从后门进来，一直延伸到里屋，又从里屋回到后门，像是凶手作案后，从容地离开了现场。“42 码的劳保胶鞋，之前的案子里，斧头人穿的是 41 码的普通胶鞋，难道他换鞋了？还是说…… 有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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