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玲案引发的官场地震还在持续,省厅专案组每天都能收到新的线索,不断有官员被牵连出来。沈辞和谢云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专案组的工作,但也经常被抽调去协助调查,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这天,沈辞刚从外面调查回来,就看见办公室里坐着一个陌生男人,穿着警服,看起来三十多岁,眼神锐利。赵刚坐在旁边,看到沈辞进来,赶紧介绍:“沈辞,这位是省厅派来的罗警官,负责协助我们整理梁海玲案相关的证据。”
“罗警官,你好。” 沈辞伸出手,跟罗警官握了握。
“沈警官,久仰大名,” 罗警官笑着说,“早就听说你破案能力很强,这次能跟你合作,我很荣幸。”
寒暄过后,罗警官拿出一叠文件,放在桌子上:“我这次来,主要是想跟你们核对一下梁海玲案的一些细节,尤其是关于那份文件和 U 盘的来源。”
沈辞坐下,把周明提供线索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罗警官听完,皱起眉:“这个周明,你们有没有深入调查过他的背景?他跟梁海玲的关系,真的只是朋友和生意伙伴吗?”
“我们查过他的背景,” 谢云说,“他是一家外贸公司的老板,几年前跟梁海玲认识,确实有生意上的往来,但没发现他参与走私或者其他违法的事。”
“没发现不代表没有,” 罗警官说,“我总觉得这个周明有点可疑,他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提供线索?而且他说自己怕被灭口,之前一直不敢联系你们,这理由虽然说得通,但还是有点牵强。”
沈辞也觉得罗警官说的有道理:“我们当时主要是急于拿到文件,没来得及深入调查周明,现在看来,确实应该再查查他。”
“我已经让省厅的人去查周明的公司和人际关系了,” 罗警官说,“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另外,我还发现了一个疑点,那份文件里记录的一些交易,跟我们之前掌握的陈天昊和李哲远的走私记录有些出入,好像有一些交易被刻意隐瞒了。”
“被刻意隐瞒了?” 沈辞心里一紧,“你的意思是,文件被人动过手脚?”
“有这个可能,” 罗警官点点头,“我对比了文件和 U 盘里的视频、录音,发现有几笔大额交易,在文件里有记录,但在视频和录音里却没有对应的内容,像是后来加上去的。”
谢云皱起眉:“难道是周明动了手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 罗警官摇摇头,“也有可能是梁海玲自己动的手脚,她想隐瞒一些交易,或者保护某些人。不管是谁动的手脚,我们都要查清楚,不然可能会漏掉重要的线索。”
接下来的几天,沈辞、谢云和罗警官一起,仔细核对文件和 U 盘里的证据,果然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有三笔大额交易,在文件里记录的交易对象是 “某海外公司”,但在 U 盘的录音里,却提到了一个具体的公司名称 ——“香港盛达贸易公司”。
“这个香港盛达贸易公司,你们查过吗?” 罗警官问。
“查过,” 沈辞说,“之前以为只是一家普通的外贸公司,没发现什么问题,现在看来,这家公司肯定不简单。”
罗警官点点头:“我已经联系了香港警方,让他们帮忙调查这家公司的背景,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另外,省厅那边传来消息,周明的公司最近有一笔大额转账,转到了一个海外账户,账户的户主身份不明。”
“大额转账?” 谢云惊讶地说,“难道他真的有问题?是想把钱转移到海外,然后跑路?”
“很有可能,” 罗警官说,“我们得尽快找到周明,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辞赶紧联系周明,但他的电话却一直打不通。他们去了周明的公司,员工说周明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也没联系他们。他们又去了周明的家,家里没人,邻居说昨天晚上还看见周明回家,今天早上就没看见他出来。
“不好,他可能真的跑路了!” 沈辞心里一沉,“我们赶紧去机场、火车站和码头布控,不能让他跑了!”
罗警官赶紧联系了各个交通枢纽的警方,让他们协助布控。沈辞和谢云则去了周明家附近的派出所,查看监控录像。
监控录像显示,今天早上六点多,周明提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从家里出来,上了一辆出租车,往机场的方向开去。
“他果然要去机场!” 谢云激动地说,“我们赶紧去机场,说不定还能追上他!”
沈辞和谢云赶紧开车去机场,路上联系了机场警方,让他们在机场入口和登机口布控。他们赶到机场的时候,机场警方已经找到了周明,他正准备办理登机手续,飞往美国。
“周明,你为什么要跑?” 沈辞把周明堵在登机口,冷冷地问。
周明脸色苍白,眼神慌乱:“我…… 我没要跑,我就是想去美国谈生意。”
“谈生意?” 罗警官走过来,拿出那份大额转账的记录,“那这笔转到海外账户的钱是怎么回事?还有香港盛达贸易公司,你跟这家公司是什么关系?”
周明看着转账记录,再也无法抵赖。他叹了口气:“是…… 我跟香港盛达贸易公司有合作,那笔钱是他们给我的好处费。我知道这家公司有问题,但我没参与他们的违法活动,只是帮他们牵了线,赚了点中介费。”
“牵线?牵什么线?” 沈辞追问。
“就是帮他们跟内地的一些公司联系,做一些外贸生意,” 周明说,“我知道这些生意可能不合法,但我“我知道这些生意可能不合法,但我只是想赚点钱,真的没参与其他的!” 周明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沈辞。
罗警官冷笑一声,将一份文件拍在周明面前:“赚点钱?香港盛达贸易公司表面上做外贸,实际上是国际贩毒集团的中转站,你帮他们牵线,就是在帮他们贩毒!你敢说你不知道?”
周明的身子猛地一震,双手撑在桌子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贩…… 贩毒?我不知道啊!他们跟我说只是普通的电子产品贸易,我真的不知道是贩毒……”
“你不知道?” 沈辞拿起周明公司的交易记录,“这里面清清楚楚写着,你帮他们联系的‘电子产品’,每次交货时间都在深夜,地点还都是偏僻的仓库,这像是普通贸易吗?”
周明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我…… 我一时糊涂,被钱冲昏了头,我真的不知道是贩毒啊!警察同志,我知道错了,求你们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不是给你的,是给那些被毒品害了的家庭的!” 谢云的语气带着愤怒,“你赚的每一分钱,都沾着别人的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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