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兄弟，你来了。” 山海界朱雀国的内殿，月姬转过身时，裙摆轻轻扫过地面，没有半点声响，她脸上的笑意很暖。
袁司空本在为熹暝星之行做准备，月姬突然通过晶玉传信，告知协律秘钥已制作完成。袁司空本来想着，当前条件不适合立刻实施协律融合，便告知月姬自己要待局势明朗之时再来取，却没想到月姬特意嘱咐，让他动身去熹暝星前，务必来朱雀国一趟。
“不知月姬前辈特意叫我来，是否有要事相告？” 他微微欠身，目光落在月姬手中那枚还未拿出的棱柱晶体上，不用猜也知道，那定是制作好的协律秘钥。
月姬笑着点头，将手中的晶体递了过去：“你怕是还不知道，这协律秘钥可不是做好就能用的。它得先放进地书世界，用里面的灵氛浸上一段时日，让秘钥和地书的能量先融个底，等日后协律融合时，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就算你不打算立刻融合，今日也得把它先送进地书里。”
袁司空伸手接过秘钥，指尖刚触到晶体表面，便忍不住 “咦”了一声。那触感实在奇妙，外层是冰凉的，像指尖触在深冬的寒铁上，可稍一用力，又能感受到内里传来的温热，竟像贴着活物的肌肤。晶体是半透明的棱柱形，表面流动着星云般的暗纹，那些暗纹不是静止的，而是缓缓旋转着，速度慢得几乎察觉不到，可盯着看久了，又觉得像是整个宇宙都在掌心里转动。
他指尖轻轻摩挲，还能感受到细微的脉动，那脉动和他的心跳竟有几分相似，一下一下，沉稳而有力。等他凝神看向晶体核心时，更是被里面的景象惊到了：无数细小的光点在核心处螺旋缠绕，有的亮得像恒星，有的暗得像星云，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却又井然有序，像一个被压缩了的微型星系。
“这秘钥……”袁司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本想夸一句精妙，可话出口总觉得不够，这哪里是“精妙”能形容的？这分明是将天地灵韵都凝在了里面。
月姬看着他的神情，眼底多了几分笑意：“毕竟打造无忧净土是我们青丘一族几千年的夙愿，当年先祖为了这事耗尽心血，到最后也没能看到雏形。如今能在你手中实现，我就算多耗些修为，也值了。”
袁司空听着这话，心里一阵暖意。他不再多言，抬手将协律秘钥收入地书。刚送进去，便感觉到地书里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像是地书在回应秘钥的到来。他转头看向月姬，眉头微蹙：“前辈叫我来，应该不止送秘钥这一件事吧？”
月姬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眼神也沉了下去。她走到殿内的窗边，望着外面飘着的云，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我知道你去熹暝星，是为了找莫音，也为了夏宇。” 她转过身，目光直直地看向袁司空，语气带着几分恳求，“如果……如果夏宇能复活，你能不能想办法带他来见我一面？我心里有个疑问，压了几千年了，只有他能给我答案。”
袁司空看着她眼底的恳切，没有丝毫犹豫：“前辈放心，若是夏宇前辈能复活，我一定带他来见您。”他说着，悄悄攥紧了拳头，夏宇复活这件事，他本就势在必得，如今又多了月姬的期许，更不能出半点差错。
“多谢。”月姬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有了笑意，“对了，荧惑教的事你也别太忧心。若是真到了需要帮忙的时候，朱雀国乃至整个山海界，都会站在你这边。” 她语气坚定，“荧惑教的计谋若是得逞，整个宇宙没有一个星球能独善其身，我们断不会坐视不管。”
袁司空心里一暖，躬身道：“多谢前辈。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去吧。” 月姬挥了挥手，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口，脸上的笑意又淡了下去。
没过多久，炎薇便跑了进来：“月姬姐姐，袁司空走了？”她走到月姬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你说他们这次去灵都星，能见到莫音上神吗？”
“不知道。” 月姬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迷茫，“很多事都是一场赌注，得看机缘，也得看运气。”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不过我现在更担心的，是蒋云飞的身份。”
炎薇脸色一变：“蒋云飞？就是当年寄生姜黎的王后卿如今的身份？”
“嗯。”月姬点头，声音压得很低，“几千年前，我就对一些事情有过怀疑，如果真是那样，可能只有夏宇复活才有办法应对，只望胜利的天平能够偏向司空兄弟。”
第二日深夜，鱼州市郊外的旷野上，风刮得正紧。
袁司空、孟星宇、云天鹂和阿河站在草地上，草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带着点凉意。夜空很干净，没有半点云，星星亮得像撒在黑布上的碎钻，连银河都清晰可见。
“这地方选得好，偏僻，不会有人来。” 阿河搓了搓手，笑着说道。他身上穿了件外套，可还是挡不住夜风的寒意。
云天鹂靠在他身边，时不时给阿河拢一拢衣领：“之前跟婵娟约好了，飞船会在凌晨一点到，应该快了。”她说着，抬头看向袁司空，眼底满是好奇，“司空兄弟，你那地书太神奇了，竟然能把我和阿河的居所装进去？”
“当然能。”袁司空笑着点头，想起地书里的景象，忍不住补充道，“现在地书里的灵氛越来越浓，你们的房子周围都长了不少灵草，等下次你们进去，说不定还能看到玉蕾在院子里晒灵果呢。”
提到玉蕾，云天鹂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意：“真没想到，当年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玉蕾，现在竟能安安稳稳地守着热海灵泉，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杀气，竟有如此温柔平和的一面。上次我进地书，还看到她给小藤编花环呢，手上动作慢得很，生怕弄疼了小藤。”
“还有小藤！” 阿河抢着说道，语气里满是笑意，“那丫头真是天真烂漫，上次我进去，她还揪着秦方的衣角，非要秦方给她摘灵果。秦方也是个好性子，明明自己也才刚化形没多久，却把小藤护得跟什么似的。”他说着，转头看向云天鹂，“说起来，他们俩倒跟当年的我们挺像的，整天黏在一起，连吃饭都要挨着坐。”
云天鹂笑着点头，眼神里满是怀念：“可不是嘛。对了，秦方这名字……我总觉得耳熟，之前还想不起来，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倒想起来了。”
袁司空忍不住笑了：“这名字是小藤给取的，她一直喜欢看《半妖藤》，里面的男主叫秦放，所以就给那棵迷谷树取名秦方。”
“原来是这样。”云天鹂恍然大悟，刚想再说点什么，突然被阿河拉了拉胳膊。
“你看！” 阿河指着夜空，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
袁司空和孟星宇同时抬头，只见夜空深处，一个小小的光点正逐渐清晰、变大。那光点很亮，比周围的星星亮得多，刚开始还只有针尖大小，可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就变成了绿豆大小，而且还在不断变大。
“是熹暝星的飞船！”孟星宇眼神亮了起来。
那光点的移动轨迹很奇怪，不像飞机那样直线前进，反而忽左忽右，时而快时而慢，甚至还会在空中短暂停留。每一次变向都快得惊人，没有丝毫预兆，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又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没过多久，光点就变得有硬币大小了。它散发出的光芒很特别，是一种冷色调的白，不像地球上的灯光那样刺眼，反而带着几分柔和，像是把月光冻成了固体，又装进了容器里。
等光点再靠近些，众人终于看清了它的样子。那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飞船，没有机翼，没有推进器，甚至连前后方向都分不清。它更像是一个完美的十二面体，每个面都是正五边形，表面光滑得像镜子，可又能反射出不同颜色的光，转动起来时，五颜六色的光交织在一起，晃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飞船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当它飞到众人正上方约五百米的高度时，突然完全静止了。没有减速的过程，没有调整姿态的动作，就像电影画面被按下了暂停键，连周围的风好像都停了。
紧接着，飞船开始缓缓下降。随着距离的缩短，袁司空终于看清了飞船表面的细节，那上面布满了精细到难以置信的纹路，那些纹路比头发丝还细，密密麻麻地覆盖在每个面上，组成了某种奇怪的图案。
等飞船降到一百米高度时，底部开始散发出淡蓝色的光晕。那光晕刚开始只有盘子大小，可随着飞船下降，渐渐扩大，最后变成了直径约二十米的圆形光域。光域落在草地上，草叶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被注入了灵气，连颜色都变得更绿了。
飞船继续下降，当它降到三十米高度时，底部的结构清晰可见，那里有一个复杂的环形结构，由七个同心圆组成，每个圆都在以不同的速度旋转，圆环之间流动着某种发光的物质，那物质是淡金色的，像液态的星光，黏而不滞。
“快到了！”云天鹂握紧了阿河的手，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她已经几千年没回熹暝星了，此刻看到飞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终于，飞船降到了离地五米的高度，然后彻底停了下来。底部那些旋转的圆环突然停止了运动，紧接着，开始向四周收缩，像是花瓣凋谢一样，缓缓地缩了回去，露出一个完美的圆形开口。开口里一片漆黑，看不到里面的景象，可却能感受到里面传来的暖意。
几秒钟后，一道阶梯从开口里延伸出来。那阶梯是半透明的，像是用冰晶做的，阶梯一直延伸到云天鹂脚前一米处，然后，一个女子从阶梯上走了下来。
“婵娟！”云天鹂看到女子的瞬间，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声音也哽咽了。
那女子生得极美，肌肤像浸过月华的冷玉，泛着淡淡的莹辉，即使在夜色里，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眉眼很深，眼底像藏着一片星空，一抬眸，便有微光在眼底晃动。
“阿鹂！”婵娟快步走下阶梯，一把抱住云天鹂，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你终于可以回归了！我还以为…… 还以为要等更久才能盼到这一天。”她抱着云天鹂哭了一会儿，才松开手，转头看向孟星宇。
当看到孟星宇时，婵娟的眼睛亮了起来，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这就是小星星吧？都长这么大了，比小时候还好看。”她说着，又看向袁司空，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却很温和，“这位就是那位有青丘魂魄的盘古族人吧？阿鹂和我意念传信的时候提到过你。”
“你好，我叫袁司空。”袁司空笑着点头，心里却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自己的名号竟能传到熹暝星去。
婵娟回以微笑，然后转头看向阿河，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阿河，你以后就和阿鹂一起长住熹暝星了，想好了吗？”
阿河用力点头，声音里满是坚定：“想好了！能跟阿鹂在一起就好。”他说着，牵紧了云天鹂的手，“我们快走吧，我都想看看熹暝星是什么样子了。”
婵娟笑着点头，转身走上阶梯：“那我们走吧，飞船要在凌晨三点前离开地球轨道，晚了会被太阳系一些引力场干扰。”
袁司空、孟星宇、云天鹂和阿河紧随其后，踏上了阶梯。刚踩上去，便感受到一阵暖意包裹住身体，之前被夜风吹出来的寒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走进飞船内部，更是被里面的景象惊到了。飞船里没有座椅，没有控制台，只有一片空旷的空间，墙壁上布满了发光的纹路，那些纹路和飞船外部的一样，缓缓流动着，将整个飞船照得亮如白昼。
“这飞船……”袁司空忍不住感叹。他去过山海界，见过不少奇珍异宝，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飞船。
婵娟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解释：“这飞船是用熹暝星特有的星晶做的，能吸收混沌之灵当动力，还能自动避开陨石和行星的引力。你们要是累了，墙边有灵云，可以靠在或是躺在上面休息。”
袁司空点了点头，走到墙边，果然看到一团白色的云，那云摸起来软软的，像，靠在上面很舒服。他刚想坐下，突然听到飞船里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紧接着，便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像是失去了重力。
“飞船要离开地球了。”婵娟的声音传来，“你们要是想看地球的样子，可以去那边的观察舱，那里有特殊材质的合金玻璃，能从舱内看到外面的景象。”
袁司空眼睛一亮，立刻起身走向观察舱。
与此同时，鱼州市的某栋小区里，易耀辉正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望着远处夜空中一个逐渐远去的光点。那光点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个小小的亮点，消失在星空深处。
“空空他们……应该已经上飞船了吧。” 他低声自语，语气里带着几分遗憾。他本来也想跟着去熹暝星，可袁司空说，荧惑教随时可能有动作，他是唯一能跟孟星宇跨越星际进行意念传信的人，必须留在地球。
“别遗憾了。”兮颜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易耀辉的藏书，正一页一页地翻看，“你留在地球也很重要。要是荧惑教那边有动静，你能第一时间通知孟星宇，这比你去熹暝星帮不上忙要好得多。”
易耀辉转过身，靠在栏杆上，看着客厅里的兮颜：“我知道，可还是觉得可惜。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太空是什么样子呢。”
他说着，叹了口气，“而且我还担心，他们这一去要多久才能回来。山海界在太阳系边缘，自转和公转速度跟地球差不多，可熹暝星就不一样了，谁知道那边的时间流速跟地球差多少？万一他们去了一个月，回来地球已经过了一年，那可怎么办？”
兮颜放下手里的书，走到阳台边，和他一起望着星空：“别想那么多了，吉人自有天相。他们肯定能见到莫音上神，还能顺利复活夏宇，也能顺利回来。”她顿了顿，语气沉了下去，“倒是《浮生若梦》，据说一个半月之内就要上线运行了。你说……这网游上线后，会不会出什么事？”
易耀辉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不知道。” 他摇了摇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守好地球，等他们回来。”
兮颜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两人靠在阳台栏杆上，望着远处的星空，心里都沉甸甸的。他们不知道袁司空一行人此去熹暝星会遇到什么，也不知道《浮生若梦》上线后会发生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袁司空站在观察舱里，双手轻轻贴在合金玻璃上。刚贴上去时，能感受到玻璃传来的冰冷，可没过多久，玻璃就变得温热起来，像是能吸收他的体温。
飞船刚刚脱离地球轨道，那颗蔚蓝的母星正在他的视野中缓缓缩小。这是他第一次亲眼从太空中看到地球的全貌，之前只在影像资料里见过，可影像资料里的画面，远没有亲眼看到的震撼。
漆黑的太空中，地球像一颗蓝白相间的宝石，悬挂在无尽的黑暗里。太阳的光芒从侧面照过来，没有经过大气层的过滤，呈现出纯粹的金色。那金色很烈，刺得人眼睛微眯，可又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随着飞船的前行，地球在视野中变得越来越小，月球从侧面滑入了视线范围。这颗灰白色的卫星表面布满了陨石坑，每个坑都清晰得能看到边缘的岩石，像老人脸上的皱纹。阳光照在月球表面，一半亮得刺眼，一半暗得发黑，明暗交界线清晰可见。
飞船继续加速，月球也渐渐远去，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白点。就在这时，袁司空发现窗外的星空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原本静止的星光似乎被拉长了，形成一道道细小的光弧，有的是红色，有的是蓝色，还有的是紫色，像一道道彩虹挂在太空中。
“这是光速飞行时产生的多普勒效应。”孟星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走到袁司空身边，指着那些光弧，“飞船现在的速度已经接近光速了，所以星光才会被拉长。等我们穿过小行星带，速度还会再快一些。”
袁司空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前方。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了小行星带，那片区域散布着无数岩石碎片，有的像拳头那么大，有的像房子那么大，还有的像小山那么大。这些碎片在太空中缓缓漂浮着，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银色的光芒，像是一条由钻石铺成的河流。
飞船穿过小行星带时，袁司空紧张得攥紧了拳头。他生怕飞船会撞上那些岩石碎片，可没想到，飞船周围好像有一层无形的力场，那些碎片刚靠近飞船，就被力场推开了，连一点碰撞声都没有。
“放心吧，这飞船有自动避障系统，不会撞上碎片的。” 孟星宇看出了他的紧张，笑着安慰道。
袁司空松了口气，目光落在远处的一颗星球上。那颗星球比周围的碎片大得多，表面覆盖着冰层，在阳光下泛着蓝光。“那是…… 谷神星？”他问道。
“嗯。”孟星宇点头，“谷神星是小行星带里最大的星球，表面覆盖着冰层和水合矿物。之前有科学家说，谷神星上可能存在液态水，不过我们现在没时间停下来看。”
飞船很快穿过了小行星带，继续向太阳系外围飞去。接下来的几天里，袁司空几乎都待在观察舱里，欣赏着一路的太空奇景。
当飞船接近木星轨道时，这颗太阳系最大的行星瞬间占据了整个视野。木星表面覆盖着彩色的云带，红色、黄色、棕色、白色交织在一起，像一幅流动的油画。最引人注目的是木星表面的大红斑，袁司空盯着大红斑看了很久，能看到风暴中心的云层在剧烈旋转，像是要把整个木星都吞噬掉。
“木星的引力很强，飞船现在正在靠引力加速。”婵娟的声音传来，“我们要借助木星的引力，才能更快地飞出太阳系。”
袁司空点了点头，心里对熹暝星的科技又多了几分敬佩。
离开木星后，飞船又经过了土星。土星的光环比他想象中还要美丽，那光环是由冰块和岩石碎片组成的，在阳光下像镶了金边，每一粒碎片都在发光。光环的宽度有几十万公里，厚度却只有几公里，看起来像一张薄薄的圆盘。
“土星的光环每隔几百年就会变化一次，现在看到的样子，和几千年前我看到的，已经不一样了。”云天鹂的声音带着几分怀念。她走到袁司空身边，指着光环，“看到那些缝隙了吗？那是土星的卫星引力造成的，每一条缝隙都有名字。”
袁司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光环上有几条细小的缝隙，那些缝隙像刀子切出来的一样，整齐而清晰。
飞船继续前行，很快就飞出了土星轨道，进入了太阳系外围区域。天王星和海王星在远处只是两个小小的蓝绿色圆点，看起来不起眼，可袁司空知道，这两颗行星比地球大得多，只是距离太远，才显得这么小。
窗外的太空越来越黑，没有了太阳的光芒，周围的星光显得更加明亮，像无数颗钻石镶嵌在黑布上。袁司空盯着那些星光，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在这么大的宇宙里，地球只是一颗小小的星球，而他，更是连尘埃都算不上。
就这样，时间在星际航行中慢慢流逝，袁司空已经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时间，只看到星际空间的黑暗比任何地球上的夜晚都要深邃。但在那黑暗中，无数星辰闪烁着，像是远方篝火的光芒，指引着前行的路。
不知过了多久，某一天，袁司空睡醒时，发现窗外的景象已完全不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忘了观察冥王星。此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星空，而在飞船正前方，一颗蓝绿相间的行星正缓缓旋转。
“快到了。” 孟星宇的声音突然传来。
袁司空回过神，顺着孟星宇指的方向看去，那颗行星比地球略大一些，表面覆盖着大片的蓝色海洋和绿色陆地，海洋的颜色比地球的更蓝，像上好的蓝宝石；陆地的颜色比地球的更绿，像一块巨大的翡翠。
最引人注目的是，这颗行星周围环绕着一层薄雾，那薄雾是淡紫色的，在周围一颗恒星的光芒下呈现出珍珠般的光泽。更奇特的是，行星表面散布着一些发光的斑点，这些斑点有的亮，有的暗，像夜空中的萤火虫，有规律地明暗变化着，像是在传递某种信号。
“那些光点……”袁司空指着那些斑点，语气里满是好奇。
“那些是紫晶琉璃的能量反应。” 孟星宇笑着，眼神里满是怀念，“这就是熹暝星，我的故乡。那颗恒星叫做长耀星，相当于熹瞑星的太阳。”
袁司空盯着那颗星球，心里一阵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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