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神外传》开机仪式的红绸还没从 “宋代御厨” 布景的门楣上取下,凌姝就已经站在了陶灶前。青铜釜里盛着提前备好的高汤底料 —— 鲫鱼、火腿、姜片按宋代古法配比,清水刚没过食材,釜耳上还缠着她特意准备的防滑布条,这是前一晚在训练场地反复试验后找到的 “小窍门”,能减少掌心的摩擦。
“各部门准备!拍摄‘叶知味初掌青铜釜熬汤’第一条!” 陈导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来,场记板 “啪” 地一声拍下,镜头缓缓推向凌姝的手 —— 她双手扣住釜耳,按训练时的姿势提起青铜釜,腰腹轻轻发力,将釜稳稳架在陶灶的火口上。
陶灶里的柴火是道具组刚添的,松木噼啪作响,火焰窜得比训练时高了半寸,橙红色的火舌舔着釜底,很快就把青铜釜的外壁熏得发烫。凌姝盯着釜底的火焰,心里默数:“训练时松木火要等焰心变浅黄再添料,现在焰心还是橙红,再等两分钟……”
可没等她数完,副导演突然在监视器后喊:“凌姝老师,高汤要尽快沸腾,按剧本节奏,这里叶知味应该有点急,想快点熬好汤证明自己!”
凌姝心里一动 —— 对,这段戏的核心是 “叶知味穿越初期的笨拙与急切”,她不能完全按训练时的 “稳妥节奏” 来,得带着点 “慌”。她伸手往陶灶里添了一把松针,松针遇火瞬间燃起,火焰猛地窜高,釜底的温度一下升了上来。
没过多久,青铜釜里的高汤开始冒泡,凌姝按经验判断 “已经沸腾”,便打开釜盖,准备加入笋丝、香菇丝。可刚把食材倒进去,她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焦味 —— 低头一看,釜底的高汤已经结了一层薄焦,原本清亮的汤面泛起了黑渣。
“停!” 陈导的声音传来,“凌姝老师,汤糊了,这条不行。”
凌姝的脸瞬间发烫,赶紧提起青铜釜,倒掉里面的焦汤。道具组的师傅跑过来,看着釜底的焦痕,小声说:“青铜釜导热慢,刚才火太急,表面沸腾了,底下其实已经糊了,这是用古厨具最容易犯的错。”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没说话,空气里有点安静。凌姝蹲在灶台边,看着手里沾了焦渣的木勺,心里有点挫败 —— 训练时明明练得好好的,怎么一开机就出问题?难道她真的没办法驾驭 “叶知味” 这个角色?
就在这时,她的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淡蓝色的文字在眼前展开:【检测到宿主面临 “青铜釜熬汤糊底” 难题,触发 “古代厨具使用技巧” 专项提示:
青铜釜预热:需先小火加热 10 分钟,让釜身均匀受热,避免局部过热导致糊底(刚才直接用大火,釜底先热,釜壁后热,汤受热不均);
火候控制:陶灶火焰需 “外焰加热”,避免焰心直接烧釜底(刚才松针加太多,焰心窜高,直接烧到釜底);
熬煮技巧:边煮边用木勺沿釜壁顺时针搅拌,利用搅拌带动汤体流动,防止食材沉底糊锅。】
凌姝盯着提示,心里瞬间清明 —— 原来不是她不够熟练,是没针对 “开机时的突发状况” 调整方法。训练时柴火稳定,今天加了松针后火焰失控,她没及时应对,才导致糊锅。
“陈导,我想再试一次。” 凌姝站起身,语气坚定。
陈导点点头:“好,再给你一次机会,别慌,按自己的节奏来。”
这次,凌姝没有急着架釜,而是先往陶灶里放了少量松木,等火焰稳定在 “外焰淡橙红” 的状态,才将空的青铜釜架上去预热。她用手轻轻触碰釜壁,感受温度的变化,直到釜身均匀发热,才倒入新的高汤底料。
“现在火候刚好,” 她心里默记,“外焰舔着釜底,焰心没碰到釜身,不会局部过热。” 高汤慢慢升温,这次她没有等 “表面沸腾”,而是观察釜壁 —— 当釜壁出现细密的小泡时,才是真正的 “内外均热”,这时再加入笋丝、香菇丝。
接下来,她按系统提示,用木勺沿釜壁轻轻搅拌,每搅拌一圈,都停顿两秒,让食材均匀受热。陶灶里的火焰偶尔窜高,她就及时用小铲子拨开一点柴火,控制火焰高度。十分钟后,高汤熬得浓稠,泛着奶白色,笋丝和香菇丝吸满了汤的鲜味,没有一点糊底的迹象。
“过!完美!” 陈导的声音里满是兴奋,“凌姝老师,你看监视器 —— 汤的质感、搅拌的动作,还有你眼里的专注,完全就是叶知味该有的样子!”
凌姝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看着青铜釜里的高汤,心里满是成就感。场记小姑娘跑过来,递上一杯温水:“凌姝老师,你也太厉害了吧!刚才还在担心,你居然一下子就找到窍门了!”
顾衍也从监视器旁走过来,笑着说:“我刚才在旁边看,你第二次搅拌的时候,节奏比第一次稳多了,看来你跟青铜釜‘磨合’好了。”
凌姝点点头,想起系统的提示,又想起太奶奶的话 ——“用古厨具,要跟它‘对话’,它给你信号,你要懂。” 刚才青铜釜的温度变化、火焰的跳动,都是 “信号”,她之前没接住,现在接住了,就成功了。
拍摄结束后,陈导特意留凌姝聊了聊:“接下来还有‘叶知味用青铜刀切丝’‘用陶灶蒸蟹粉小笼’的戏份,难度会更大,但我相信你能搞定。你身上有股‘跟自己较劲’的劲,这跟叶知味很像,也是做古菜需要的劲。”
凌姝刚回到休息间,苏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里满是兴奋:“姝姝!好消息!广州那边有线索了 ——《凌家膳堂全谱》第二卷的批注里提到的‘凌家粤味传人’,可能在广州莲香楼!我联系了莲香楼的负责人,他们说有位凌叔,是莲香楼的老厨师,手里有祖传的粤味菜谱,咱们可以去广州寻访他,筹备广州分店!”
凌姝握着手机,心里瞬间涌起期待 —— 从北京到杭州,再到广州,知味小馆的分店要开到南方了,粤式古菜比如烧腊、及第粥,都是《凌家膳堂全谱》里提到的 “南方味”,要是能找到凌叔,就能复原这些失传的粤味古菜。
“我尽快安排时间去广州!” 凌姝说,“等这边拍摄告一段落,我就过去,一定要找到凌叔,把粤味古菜加进分店菜单!”
挂了电话,凌姝看着窗外的夕阳,落在 “宋代御厨” 布景的青铜釜上,泛着古铜色的光。她知道,剧组的难题解决了一个,新的挑战又在等着她 —— 广州的寻访会不会顺利?凌叔会不会愿意拿出残谱合作?这些都是未知数。
但她心里很坚定,就像用青铜釜熬汤一样,只要耐心磨合、用心应对,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她拿起桌上的《凌家膳堂全谱》第二卷,翻到粤味古菜的章节,指尖划过 “广式烧腊需用荔枝木熏制” 的批注,心里默默想:广州,我来了;凌家的粤味传承,我一定会找回来。
只是她没料到,赵磊通过之前的渠道,也知道了 “凌家粤味传人” 的线索,正偷偷联系广州的餐饮中介,想抢在她之前找到凌叔,用 “合作开预制菜工厂” 的名义骗取残谱。一场围绕 “粤味古菜” 的新较量,已在广州的老字号里悄然酝酿,但此刻,凌姝心里只有对寻访的期待,和对古菜传承的无限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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