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唐人街的清晨，还裹着几分未散的薄雾，知味小馆的红灯笼就已在门楣上轻轻晃动。凌姝刚从巴黎飞抵纽约，行李箱还没来得及送回住处，就直奔分店 —— 玻璃门上贴着烫金的 “试营业” 字样，门内飘出的胡麻饼香混着挂炉烤鸭的枣木香气，瞬间驱散了旅途的疲惫。
“凌老师！您可算回来了！” 厨师小王迎上来，手里还攥着沾着面粉的面团，“按您在巴黎的法子，胡麻饼的面团已经醒发好了，烤鸭也进炉烤了半小时，就等您来把控最后一道关！” 凌姝点点头，快步走进后厨 —— 卤锅正咕嘟冒泡，四川二荆条的香气漫满空间，杭州早米磨的米粉整齐码在竹篮里，连太奶奶传下的粗陶卤料包，都挂在灶台最显眼的位置，像在守护着这跨越重洋的味道。
她先检查了烤炉里的北京填鸭 —— 枣木火焰正温和地舔着鸭身，鸭皮已泛出淡金色，按明代 “挂炉烤法” 的要求，“三翻三转” 的步骤已完成两回。凌姝用长杆轻轻拨动鸭身，听着鸭皮发出细微的 “滋滋” 声，满意地点头：“再烤十分钟，火候刚好，能保证皮脆肉嫩。” 旁边的胡麻饼烤箱里，金黄的饼面撒满白芝麻，她拿起一块刚出炉的，咬了一口 —— 外脆内软，蜂蜜的甜与海盐的鲜在嘴里化开，和巴黎博览会上的味道分毫不差，这才松了口气。
上午十点，试营业正式开始。第一位客人是住在附近的华人周奶奶，拄着拐杖，由孙女搀扶着来的。她看着菜单上的 “福建面”，眼眶突然红了：“我小时候在泉州，我妈就做这个给我吃，后来来了纽约，再也没吃过正宗的。” 凌姝赶紧让厨房煮了一碗，周奶奶尝了一口汤，眼泪掉在碗沿：“是这个味！虾汤的鲜，面条的软，跟我妈做的一模一样！你怎么知道要‘三揉三醒’？这是我们家传的法子啊！” 凌姝笑着指了指墙上的《凌家膳堂全谱》：“这是太奶奶传下来的谱子，里面记着福建面的古法，我只是把它复原了。”
周奶奶的孙女拿出手机，对着福建面拍个不停：“奶奶天天跟我念叨家乡的福建面，今天终于如愿了！我要发朋友圈，让更多华人知道这里！” 很快，店里的客人多了起来，其中 60% 是外国食客 —— 有在巴黎博览会见过凌姝的美食博主莉莉，有看了《知味 3》英文版来的纽约大学生，还有专门从长岛赶来的家庭主妇。
“我要一份法式焗蜗牛，还有唐代胡麻饼！” 莉莉一进门就熟稔地打招呼，手里还拿着《知味 3》英文版，“在巴黎没吃够，特意赶过来！书里写的‘用蜂蜜替代蔗糖’，今天一定要尝尝！” 凌姝亲自给她端上餐点，莉莉咬了一口胡麻饼，眼睛亮了：“比巴黎的还好吃！芝麻更脆，蜂蜜味更浓，我要打包几份带给朋友！”
旁边桌的纽约客马克，点了改良版北京烤鸭，正用筷子笨拙地卷着鸭皮。凌姝走过去，教他 “鸭皮要蘸酸奶蜂蜜酱，再裹上黄瓜条，解腻又清爽”。马克试了一口，竖起大拇指：“this is the most story-rich chinese food I’ve ever had！”（这是我吃过最有故事的中餐！）他指着菜单上的古菜介绍，“没想到烤鸭的烤法来自明代，胡麻饼源自唐代，吃美食还能学历史，太酷了！”
试营业期间，最热闹的当属 “古菜小课堂” 环节 —— 凌姝每小时会抽出十分钟，给客人讲解一道古菜的历史。当她拿着《齐民要术》复刻本，讲唐代胡麻饼的演变时，围过来的客人都听得入迷。有位外国小朋友举手：“姐姐，古代的人也会吃甜饼吗？” 凌姝笑着点头，递给他一块小胡麻饼：“古代的人不仅吃，还会用蜂蜜提甜，跟我们现在吃的一样哦。” 小朋友咬了一口，笑得眼睛眯成了缝：“比我妈妈烤的曲奇还好吃！”
傍晚时分，苏晴拿着平板电脑跑过来，脸上满是兴奋：“姝姝！谷歌评分出来了，4.8 分！满分 5 分！评论里全是好评，有人说‘这是纽约最好吃的中华古菜店’，还有人说‘为了胡麻饼愿意每周来一次’！” 凌姝接过平板，翻看着评论 ——“福建面的虾汤鲜到掉眉毛”“烤鸭皮脆得像薯片，酸奶酱太绝了”“焗蜗牛的中式香料味很特别，不冲鼻”，每一条都透着客人的喜爱。
试营业结束时，统计显示共接待 200 位客人，卖出 150 份胡麻饼、80 只烤鸭、120 碗福建面，不少客人还提前预约了正式开业的座位。“正式开业的预约已经排到两个月后了！” 苏晴激动地说，“还有几家纽约本地的媒体，想明天来做专访，说要把中华古菜的故事讲给更多纽约人听！”
凌姝站在店门口，看着唐人街渐渐亮起的灯光，心里满是温暖。她想起去年在马来西亚寻味时，林伯说 “好味道能传很远”，此刻深以为然 —— 从北京的拨霞供，到台湾的卤味饭，再到纽约的胡麻饼，中华古菜的香气，真的跨越了山海，在异国他乡扎下了根。
正想转身回店，手机突然响了，是沈慕言的视频电话。屏幕里，沈慕言穿着西装，背景像是机场：“姝姝，纽约分店试营业顺利吗？我有个惊喜要给你，已经在来纽约的飞机上了，明天就能到。” 凌姝愣了愣，笑着问：“什么惊喜？提前透露一点嘛。” 沈慕言却神秘地摇摇头：“到了再告诉你，保证是你喜欢的 —— 跟中华古菜有关，也跟我们有关。”
挂了电话，凌姝的心里满是期待。她抬头望向夜空，纽约的星星很亮，像太奶奶温柔的目光，也像沈慕言眼里的笑意。她知道，纽约分店的试营业成功，只是中华古菜海外传承的一个开始，而沈慕言的 “惊喜”，或许会给这段传承之路，添上最温暖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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