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好麻烦,早知道……”
早知道不现形过来了,那就可以直接吸。
苏晓居然明白了他未尽的含义,偷偷翻了个白眼,顺口吐槽一句:“懒死你得了。”
白曦愣了一下,看着苏晓不说话。
这反应搞得苏晓也跟着愣住:“……我说话太过分了?……对不起?”
白曦:“不是。这句话,我妈也说过。”
“噢……”苏晓忽然好奇,“对了,你是怎么死的啊?”
顿了顿,又问:“这个可以问吗?会不会不礼貌?”
她不是很懂阴间的规矩。
谢羊:“不会,问这个就跟问‘你是哪里人’一样。”
“这样,” 苏晓转向白曦:“你是哪里人?”
白曦:“……”
谢羊笑:“哈哈哈哈哈哈,他真的是懒死的。”
“那你呢?” 林夜问谢羊。
“我?我是车祸,”
谢羊放下筷子吹牛,
“哇,你是不知道,那车子忽然像头牛一样撞过来,撞得我飞起来四五米高,然后均匀降落在方圆十米。”
“啊……那一定很痛吧。”
林夜听着感觉全身幻疼,轻轻吹了他一口。
“呼呼吹吹,痛痛飞飞~”
谢羊瞬间僵住,磕磕巴巴,“没、没有的事,一点也不疼。”
他感觉心脏扑通扑通,就要跳出胸膛。
林夜被苏晓的话题引开注意,转过头去。
谢羊偷偷拍拍胸口,错觉错觉,我又没有心跳。
柳怀墨抱着碗:……你们的话题有点超纲啊,我有点承受不住。
颜嘉木:听听无常的八卦也不错啊。
汪茹晴默默听着不吱声,怕别人问她的死因,实在太丢脸。
苏晓继续问:“那你们为什么做这个啊?”
苏晓经过观察发现,白曦整个鬼看起来很随遇而安,说白了就是懒,平时交流要是需要他回答的话比较长,他直接就不说了,让谢羊说,连吃饭都是能不动就不动,可做无常是需要跑来跑去抓鬼的。
而谢羊,他妈妈就是纸扎店老板,他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根本不需要苦哈哈干活。
白曦依旧言简意赅:“因为没钱。” 而且公务员稳定。
“你家里人不烧给你吗?”刚不是说有个妈?
白曦:“……她不信这些。”
“……那你确实有点点惨。”
以白曦这种能躺着不坐着的性子,死了之后变成鬼,孤零零一个也没人给他烧供奉,只能去考个阴差当,东奔西走疲于工作,苏晓脑补了一下那凄凉场景,心里泛起无尽怜悯。
起身把桌上她觉得好吃的又捡出来一碟,放白曦面前:“吃,你多吃点!”
白曦:“嗯。”
“大家慢慢吃,我先走了。”
柳怀墨最先吃完,放下筷子擦擦嘴,继续投身事业去。
“对了,我想拜托你个事,”
吃完饭收拾好东西后,苏晓对汪茹晴说:
“帮我留意一下,那种死得不明不白的,就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过世的,特别是跳楼的,如果有遇到这种,帮我记下来。”
齐曼卉的事给了她一些启发,如果林夜真是因为街边发的香薰而跳楼的,那应该不止她一个这样才对。
陈默那边没反馈这方面的线索,那就表示目前他那边能查到的都算正常。
也或许是像林夜的案子一样被掩盖了,那就从冥界这边着手调查。
她们的外卖业务听说现在在鬼界很火爆,汪茹晴每天会接触到许多鬼,先跟她打个招呼,让她多加留意,如果有其他这样情况的鬼,碰上应该是早晚的问题。
“好啊,没问题。” 汪茹晴一口应承下来。
“请问……”
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众鬼循声望去。
“来了一个鬼,” 林夜小小声开始跟苏晓实况转播。
来者是一个年约七十岁左右的老妇鬼,头发花白凌乱,消瘦异常,背佝偻着,脸色蜡黄混着青灰,皮肤像一张松垮垮的网包裹着骨头,上面布满深褐色的斑,眼神空茫无焦点,一双手瘦可见骨,青筋虬结,身上的棉服洗得泛白,上面残留着些许早已经洗不掉的污渍。
陈春梅双手不安地揉搓衣角,垂着眼不太敢跟屋里众鬼直视,操着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语速极快地问:
“我看了外面的广告牌,请问这里,是可以帮忙带话吗?”
“呃……阿姨,您先进来坐。”
林夜起身把她迎进来,按她到沙发上坐下,问道:
“您是有什么事情?”
陈春梅一看这里有人在又有鬼在,心安定了一半,以这公司的规模,应该能帮她带话。
“不坐了不坐了,我很急!”
“再不去找我女儿,家里的东西要被人骗光喽!”
陈春梅满脸焦急,几次都想再站起来。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林夜用废话安抚她,不问清楚怎么知道应该怎么办:
“你先说清楚事情我们才可以帮到你啊,是不是?”
林夜说得在理,陈春梅听进去了,急急忙忙得有些语无伦次,一股脑秃噜:
“快去告诉我女儿,东西藏在那里,我的存折,还有金镯子!那些坏人知道的!我女儿不知道,快点去告诉她,不然我这辈子的积蓄都要被人偷走了!”
林夜一听,那确实是很急啊,这种情况时间就是金钱,要争分夺秒地赶在坏人前面才行。
她看向苏晓:“接不接?”
陈春梅听了这话也反应过来,这是找人办事,是要给钱的。
“对了,怎、怎么收费啊?”
陈春梅问得有点气虚,她死了之后,女儿也没烧什么钱给她,现在她的兜里比脸还干净。
苏晓和林夜都有点抓瞎,之前考虑的都是面向人群的收费标准,真没考虑过鬼群的呢,这应该怎么收费呢?
一人一鬼齐齐望向汪茹晴,“汪姐姐,给点建议?”
汪茹晴隐晦地打量一圈陈春梅的穿着打扮,结合苏晓她们对阳间的收费标准,给出一个新客户大酬宾骨折价:
“要不,一千五?”
苏晓林夜点头,也行。
陈春梅局促地搓搓衣摆,“一千五啊,有点贵……能不能便宜点?”
汪茹晴劝她:“阿姨,不算贵了,活人找她们办事可都是三千起步呢。”
“这……”陈春梅依旧犹豫不决。
汪茹晴继续游说:“你想想啊,一千五,跟你刚才说的存款啊金镯子相比,算得了什么,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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