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穿六零:在农村过得风生水起

张氏家族的张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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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雪中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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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河滩地的昏倒,像一道无声的惊雷,劈开了这个家庭勉强维持的表面平静,也彻底惊醒了我。缓慢囤积的计划必须改变,我必须更加主动,更加冒险。

我开始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扩大我的“搜寻”范围。

我不再只满足于家里那点可怜的野菜下脚料。当奶奶拖着浮肿的腿,蹒跚着去自留地(那几分贫瘠的土地上,除了几垄蔫巴巴的葱苗,几乎什么都没有)时,我会紧紧跟着,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每一寸土地。偶尔发现一株被遗漏的、瘦小的荠菜,或者几片因为太老而被忽略的野菜叶子,我就会表现出极大的“兴趣”,蹲在那里“研究”半天,趁奶奶不注意,迅速拔起,藏进怀里(我的小棉袄内侧,被母亲缝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口袋,原本是放我捡的“宝贝”石子的),等回到相对安全的地方再收进空间。

我也开始留意三个哥哥的活动。建军和建国有时会去更远的山坡或沟壑里寻找柴火,偶尔能带回一些野果(通常是又小又酸的酸枣或覆盆子),或者挖到一点不知名的、据说能吃的块茎(常常是又苦又涩)。我会在他们回来时,表现出对“新鲜玩意儿”的好奇,凑过去看,趁机“顺走”一两颗最小的野果,或是一小块沾着泥的块茎碎渣。他们通常不会在意,只当是小妹妹嘴馋贪玩。

建党偶尔会跟着村里的半大孩子去河边,有时能摸到几条手指长的小鱼或泥鳅,那是难得的美味。但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而且往往还没到家,就被其他孩子哄抢或换走了。我能得到的,最多是他偷偷藏起来、留给我的一两条晒干的小鱼干,比指甲盖还小,我也郑重地收了起来。

我还尝试将目光投向更远的地方。比如生产队堆放秸秆的场院,那里有时会有麻雀或其他小鸟啄食遗落的谷粒。我会假装蹒跚学步,“不小心”走到场院附近,蹲在草垛边,仔细观察地面。偶尔真的能找到几粒被鸟儿遗漏、混在泥土里的秕谷或草籽,我会像发现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捡起来,擦干净,收好。

这些“收获”依然微不足道,塞牙缝都不够。但积少成多,我的空间角落里,那一点点可怜的“藏品”终于从孤零零的几片菜叶,慢慢增加了一小撮——有各种晒得干瘪、颜色暗淡的野菜碎片,有几粒干瘪的野果和坚硬的草籽,有小得可怜的鱼干碎末,甚至还有一两颗光滑的、不知名植物的黑色小种子。它们堆在一起,也不过拳头大小的一小堆,混杂着泥土和干草的气息,寒酸得可怜。但对我来说,那是希望的火种,是我用尽全部孝心和智慧,为家人积攒的、对抗饥饿的微小资本。

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几天后的另一件事。

那天下午,天气阴沉,飘着细密的、冰冷的雨丝。母亲和奶奶在家里修补几乎全是补丁的衣物,三个哥哥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独自在堂屋门口(没有门板,只有一块破草席勉强遮挡风雨)玩耍,其实是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雨幕中,一个佝偻的身影,拄着一根木棍,一步一滑地朝着村尾的方向挪动。是宋知远。他看起来比上次河边遇见时更加糟糕,整个人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架子撑着破旧的衣服,在凄风冷雨中瑟瑟发抖,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他走得很慢,很艰难,不时停下来咳嗽,那咳嗽声空洞而剧烈,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我看着他蹒跚的背影,心里忽然一动。

上次河边,母亲给了他一把野菜和一小块窝头。那点东西,对于他那样的身体状况,恐怕也只是杯水车薪。他现在这样,是要去哪里?回他那四处漏风的破棚子?他能熬过这个湿冷的雨天吗?

一个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我的空间里,那点可怜的收藏,或许……可以分给他一点点?哪怕只是一片最干瘪的菜叶?

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自己家都朝不保夕,我竟然还想着接济别人?而且是一个“成分不好”、沾上就可能惹祸的“右派”?

但是,母亲上次给他东西时眼中那点未曾泯灭的善意,他收到东西时深深的鞠躬,还有此刻他风雨中飘摇欲倒的凄惨身影……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让我的心揪紧了。

我拥有的已经太少太少,但似乎,还有人比我更少,更绝望。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宋知远的身影在通往村尾的小路拐角处,忽然一个趔趄,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泥泞的地上!木棍脱手飞了出去。他挣扎着想爬起来,试了几次,却因为体力不支和地面的湿滑,又重重地跌了回去,趴在泥水里,一动不动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犹豫、什么风险都抛到了脑后。几乎没有思考,我迈开还不太稳当的小短腿,冲进了冰冷的雨幕里!

“宋……爷爷!”我喊不出完整的音节,只能发出模糊的“啊……爷!”声,连滚带爬地朝他摔倒的地方跑去。

冰冷的雨水很快打湿了我的头发和单薄的衣衫,寒意刺骨。泥泞的小路很滑,我也摔了一跤,手掌和膝盖火辣辣地疼。但我顾不上这些,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终于跑到宋知远身边。他侧躺在泥水里,脸色灰败,双眼紧闭,嘴唇乌紫,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雨水打在他脸上,顺着凹陷的眼窝和干裂的嘴唇流下。他的身体冰冷,几乎没什么温度。

“爷……爷!”我用力推他,拍打他的脸,可他毫无反应。

怎么办?怎么办?!这里离村子有段距离,周围也没有人家。雨还在下,天色越来越暗。这样下去,他就算没摔死,也会冻死、饿死在这里!

去找人?我这个样子,跑回去喊人,来得及吗?而且,喊谁?谁会愿意来救一个“老右派”?

电光石火之间,我做出了决定。

救人要紧!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跪在冰冷的泥水里,意念沉入空间。目光迅速扫过那堆可怜的“藏品”。菜叶?太干,他现在咽不下去。野果?太小太硬。草籽?没用。鱼干碎末?或许有点用,但太少。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那几片品相相对最好、晒得半干、还带着一丝韧性的马齿苋叶子上。这是我前几天从母亲准备晒制的野菜里“偷渡”出来的,原本是想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就是它了!我集中全部精神,锁定其中最小、看起来最“不起眼”的一片叶子。取出!

那片半干的、深绿色的马齿苋叶子出现在我湿漉漉的小手里。我用牙齿费力地撕咬着叶子边缘,试图撕下一点点。叶子很有韧性,我费了好大劲,才撕下米粒大小的一点点,在嘴里用唾液拼命濡湿、嚼烂,直到变成一丁点糊状物。

然后,我俯下身,用尽力气掰开宋知远冰冷的、紧咬的牙关,将那一丁点混合着我唾液的野菜糊,小心地抹进他的舌根处。做完这个,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精神因为连续使用能力而阵阵发虚。

但这还不够!他需要热量,需要更多东西!

我的目光再次投向空间。那一点点饼子渣!虽然又硬又黑,但那是唯一可能含有粮食的东西!

再次集中意念,锁定那点饼渣。取出!这次的精神消耗明显更大,取出成功后,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太阳穴疼得像要裂开。

我将那点硬渣塞进嘴里,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咀嚼、濡湿。饼渣粗糙苦涩,混合着泥土和唾液的味道,令人作呕。但我强迫自己咽下混合液,然后再次俯身,将嘴里最后一点带着饼渣味道的、微温的唾液,小心地渡进宋知远的喉咙。

做完这一切,我几乎虚脱,瘫坐在泥水里,靠着宋知远冰凉的身体,大口喘着气,冰冷的雨水顺着头发流进眼睛,又涩又疼。

我死死盯着他的脸,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混合着恐惧、期待和极度的疲惫。

时间一点点过去。雨似乎小了一些,但天色更暗了。

就在我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宋知远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咕噜”声,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然后,那双深陷的、曾经充满智慧此刻却只剩下麻木和痛苦的眼睛,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

他的眼神起初是涣散的,茫然的,好一会儿才聚焦,看清了趴在他脸旁、浑身湿透、像只狼狈小泥猴一样的我。

“……孩……子?”他发出破碎的气音,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困惑。他似乎想动,却牵动了身上的伤痛,眉头痛苦地皱起。

“爷……爷……”我见他醒来,紧绷的神经一松,眼泪混合着雨水,一下子涌了出来,“醒……醒……”

宋知远看着我,又看了看周围泥泞的环境,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那双枯井般的眼睛里,翻涌起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感激,难以置信,还有深沉的、难以言喻的悲哀。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我赶紧帮他拍了拍背(虽然没什么力气)。他咳了好一阵,才慢慢平复下来,气息依旧微弱,但眼神清明了些。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然后,极其缓慢地、用尽全身力气,抬起一只沾满泥水、枯瘦如柴的手,颤抖着,轻轻地、轻轻地,碰了碰我同样沾满泥水的小脸。

那触碰很轻,很凉,却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

“谢……谢……”他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吐出两个字。随即,他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手无力地垂落下去,眼睛也重新闭上,但呼吸比刚才平稳了一些。

我知道,他暂时没事了,但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回到能遮风挡雨的地方。

我挣扎着站起来,四处张望。他的那根木棍掉在不远处。我跑过去,费力地捡起来,拖回到他身边。

“爷……爷……起……”我试图把木棍塞到他手里,又去拉他的胳膊。

宋知远再次睁开眼,看了看木棍,又看了看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积攒了一点力气,用木棍支撑着地面,在我的搀扶(或者说只是象征性的扒拉)下,极其艰难地、一点一点地,从泥水里撑起了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站不稳,身体大部分重量都压在木棍上,另一只手扶着我的小肩膀(其实是我紧紧抓着他的破衣角)。我们一大一小,两个在风雨中瑟瑟发抖的身影,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挪,朝着村尾他那间破败的看瓜棚方向,缓慢地移动。

这段不长的路,我们走了很久。雨渐渐停了,但天色已经完全黑透。远处村庄里零星亮起几点昏暗的灯光,却照不到这条荒僻的小路。

终于,我们挪到了那间低矮、歪斜、用泥土和茅草搭成的破棚子前。门(如果那几块破木板能算门的话)虚掩着。我帮着他推开,里面漆黑一片,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尘土气。

宋知远几乎是跌进门里的,靠着土墙滑坐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我也累得几乎虚脱,扶着门框直喘气。

棚子里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角落里一堆脏污的稻草算是“床铺”,一个破瓦罐,一只豁了口的粗瓷碗。

我看着这比我家还要凄惨十倍的环境,心里沉甸甸的,像压了一块冰。

宋知远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喘息,脸色在黑暗中显得更加灰败。他从怀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硬邦邦、黑乎乎的东西——是上次母亲给他的那块窝头,他似乎一直没舍得吃完,已经干缩得不成样子。

他颤抖着手,想把窝头掰开,分给我一半,但手指根本用不上力。

我摇摇头,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做出“你吃”的口型。

宋知远看着我,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眼睛似乎有些湿润。他不再坚持,将那一小块干硬的窝头,艰难地、小口小口地啃咬着,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美味。

我站在门边,看着他将那一点点食物咽下,心里却没有丝毫轻松。

今天,我用空间里微不足道的一点储备,加上一点运气和勇气,暂时救了他。但明天呢?后天呢?他的身体已经垮了,在这个缺衣少食、无人问津的角落,他能撑多久?

而我们自己家呢?母亲虚弱的身体,奶奶的浮肿,哥哥们眼中的饥饿,爷爷沉默中熄灭的希望……

我的“暗度陈仓”,我的小心翼翼囤积,在这样严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仅仅“捡”和“藏”,是远远不够的。

我需要更稳定的食物来源,需要能真正救命的东西。

可是,从哪里来?

我望着棚子外无边的黑暗,第一次感到,前路是如此的迷茫和沉重。

宋知远吃完了那点窝头,似乎恢复了一点力气。他抬起头,在黑暗中看着我,忽然,用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声音说:

“孩子……你……不该来。”

“快……回去吧。”

“以后……别再来。”

他说完,疲惫地闭上眼睛,仿佛再也不愿多看一眼这个残酷的世界,也不愿让我这个不该出现的“小恩人”,再卷入他注定的悲剧之中。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如同油尽灯枯般的侧影,又想起母亲昏倒时苍白的脸。

雨后的夜风格外寒冷,穿透我湿透的衣衫,刺入骨髓。

但比身体更冷的,是心底那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沉重的认知:

在这个时代,活着,本身就已经是一场需要用尽全部力气、全部智慧,甚至全部运气,去搏杀的、无比艰难的战争。

而我,还有我的家人,以及眼前这个风雨飘摇的老人,都只是这场战争中,最卑微、也最顽强的士兵。

我必须找到办法,必须更快地“长大”。

为了所有我想要守护的人。

我最后看了一眼黑暗中宋知远沉寂的身影,转身,迈着依然不稳却异常坚定的步伐,朝着那个同样没有门板、却是我全部归属的家的方向,一步一步,走了回去。

长夜漫漫。

但我的心里,那点因为救人而几乎耗尽、却也因此更加炽热的火苗,在冰冷的夜色中,微弱而固执地燃烧着。

它照亮不了多远的路。

但至少,它能让我看清脚下,看清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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