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高勖上下打量了一番带队的人,看样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城内保安队,遂开口询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杨高勖刚问完,另一边的许义见有人胆敢对齐王不敬,直接上前,瞪着带头的人怒骂道。
“你个混账!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吗?”
眼见着许义再上前两步对方就要放箭了,杨高勖赶忙叫住许义。
“许义回来。”
许义恶狠狠的瞪了领头的人一眼,转身来到杨高勖身边。
带头的守备再次质问杨高勖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绑架布政使,私开粮仓,简直是罪无可恕。”
杨高勖听此也不气,收了剑,朝着守备走去,许义不放心特意跟在了杨高勖身后。
如果说杨高勖这副来气场唬不住这群呆子,但是许义那散发的杀气确实是令人不寒而栗,一时间没有一人敢轻举妄动。
杨高勖安然无恙的走到守备面前,掏出前不久陈怀安才邮给自己的齐王的腰牌,没有言语。
守备狐疑的上前看了一眼,瞬间被吓了一跳,“噗通”一声跪下,磕头道。
“参见王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无意冒犯,还请王爷恕罪。”
守备身后的士卒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直至杨高勖身后的许义吼道。
“齐王在此,何人胆敢不跪?!”
不知是被许义吓破了胆,还是迫于皇族的威压,士卒们齐齐跪倒。
“参见齐王,请王爷恕罪。”
齐王的威名远扬,尤其是现如今,齐王更是风头无量,北大营时不时还有前来投靠的有志青年。
杨高勖扭头给身后的陆季冲使了使眼色。
陆季冲立马心领神会,上前几步说道。
“齐王有令,营中粮草紧缺,奉诏前来借粮,还请诸位帮忙运送一趟粮草吧。”
“不...呜呜,唔...”司马求雨想说话,可是刚开口就被身后眼疾手快的万一一把捂住嘴,可能是万一实在是觉得这个老头烦人,还特意上了司马求雨一记麻醉拳。
“愣着干什么?是想让王爷亲自开口请你们吗?”许义道。
守备赶忙起身拱手道:“小的不敢,只是小的没有接到。”
“这就是命令。”
杨高勖直接掏出腰间的兵符,一时间令守备哑口无言。
守备看看进入甜甜梦乡的布政使司,再看看杨高勖手中的兵符,最后一咬牙,招呼身后的士卒。
“王爷的命令你们没有听到吗?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呀。”
士卒们赶忙起身前去帮忙,而守备则是一脸谄媚的迎上前去,小心翼翼的询问杨高勖。
“王,王爷,您,您看我怎么样?”
“什么?”杨高勖皱眉。
“小的仰慕王爷已久,王爷您打的羯人抱头鼠窜,那叫一个解气,扬我辰阳国威。
所以我也想跟着王爷在北境上场杀敌,我是从澹州迁来的,不是梁州本地人,若是能跟着王爷您,那小的简直就是光宗耀祖了。”
杨高勖直接略过了守备,语气中有些不解。
“你能做到守备也不容易,沙场可不是儿戏,就怕这功勋你有命得没命拿。”
“喏。”守备明显有些失落,不过也没有继续像一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不放。
杨高勖不经意的回望了一眼守备,随后询问一旁的许义。
“你说他们其他人那边处理好了吗?”
“王爷放心,绝对妥妥的,尤其是兴文前段时间推举的那小子,那体格子,那身手,绝对没问题。”
“是吗?那还不叫他们过来集合?”
“奥奥。”说着许义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号的火铳,对着天上瞄了半天也没个动静。
“王爷,咱们这边进度太快了,天太亮,我怕他们看不到。”
杨高勖轻声叹了口气,说道。
“无妨,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带一队先去见一见这里的都指挥使。”
“喏。”许义拱手应道。
听罢杨高勖便转身叫住了想要离开的守备,问道。
“你真想建功立业?”
“是。”守备回答的十分干脆。
杨高勖轻笑一声,问道。
“那你想不想封侯拜相?”
守备一愣,看着杨高勖的眼睛,仿佛被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左右,当即点头道。
“愿意,小的愿意誓死追随王爷,为辰阳开拓万里万世之疆。”
“好,那你先带我去找你们的这的都指挥使,我有事同他商议。”
守备当即单膝单手触地道:“喏,请王爷跟我来。”
路上杨高勖忍不住的询问守备,“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姓赵,单名一个庚字。”
“你跟你们都指挥使同姓呀,没准几百年前还是一家呢。”杨高勖难得玩笑的说道。
赵庚也赶紧回道。
“不敢,不敢,人家的赵在几百年前就是大姓,我就一平头百姓。”
“对了,你们这个都指挥使张丰年跟老将军赵九渊什么关系?应该有点吧?我之前常听赵老将军念叨他有一个孙子,可惜了,到赵老将军死也未曾知道其孙姓名,哎。”
“王爷不知道吗?赵丰年就是赵老将军的独孙,他前不久刚从徐州调任过来。”
“原来如此。”杨高勖点了点头。
赵庚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吐槽道:“你说赵都指挥使之前在徐州的时候虽说是个同知,但是那可是管辖二十五个卫所,而这梁州满打满算也就不到十个卫所,真是搞不懂。”
“这有什么可搞不懂的,在这他是最大的官,在那还得被人管着。要我,我也来这梁州,没准还能混上实打实的军功呢。”杨高勖的贴身侍卫说道。
杨高勖扫了侍卫一眼,侍卫赶忙闭嘴。
令众人没想到的是,赵丰年竟然提前知道几人要前来,并提前出来迎接杨高勖。
“四王爷,久闻大名,难得一见,实属荣幸,我常在祖父的信中见他提及您的。”
“承景公也真是少年英才,某佩服。”
杨高勖对赵丰年十分的尊重,行的也是平辈之间的礼仪。
赵丰年走下台阶,用手托起杨高勖的胳膊,笑着说道。
“四王爷请进,外面天寒,恐是快要下雪了,咱们里面叙旧。”
杨高勖点头,随赵丰年一同入了都指挥使司。
现如今梁州的各种设施也算不上完善,赵丰年的都指挥使司也没有几个正经的官员,可能是小皇帝上台之后也对此有些淡忘。
“这个衙门有些破旧,就连我的办公的署地也不怎样,四王爷见谅。”
“无妨,我哪也好不到哪里去。”
二人落座,赵丰年一下子就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眼角微红的看向杨高勖。
杨高勖知道面前的赵丰年虽然在赵九渊的教导下文武都不错,可归根到底才是一个刚刚弱冠的年轻人。更何况赵丰年父亲去的早,生母改嫁,如今祖父也没了,真就是一个无依无靠,与其说是他愿意来这冰天雪地的地方,倒不如说是被排挤过来的,就如同他那耿直的祖父一般。
杨高勖想了一下,从怀中掏出很早之前赵九渊留下的那封遗书,一脸歉意的递给赵丰年。
“丰年,这是赵老将军战死时留下的,一直没机会给你,现如今它也该物归原主了。”
赵丰年接过遗书的手在微微发抖,眼泪也开始不争气的往下淌。
杨高勖见此想伸手去安慰一下赵丰年,可是伸出的手在半空中愣了许久,最后还是收了回来,然后选择了默默离开都指挥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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