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嘤嘤哭泣，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是被人杀死的。”
女鬼此言一出，赵老板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麦艺三人也是脸色难看了起来。
麦艺追问道：“说的详细点。”
女鬼啜泣着说道：“那天放假我提前下班回家，准备先做好了晚餐，再去接我女儿妮妮放学。可是我才放下东西，准备回到卧室换衣服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冲了出来，把我……”
女鬼说着，便又开始哭了出来。
虽然鬼不会流泪，但是看她的样子，真的是极为悲伤。
后面具体发生了什么，麦艺三人也没有细问，不过按照这个节奏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麦艺只好问道：“你，看到那人的长相了吗？”
女鬼摇头，“他全程都带着头套，根本看不出来他的长相。不过我记得，他的左手手臂上，纹着一个鬼头纹身，特别恐怖。就算在我死后，也不敢靠近他。”
黄大仙皱眉，“还是个懂行的。”
黄大仙话音刚落，甄申虚立刻说道：“这个我知道，我知道怎么回事儿！”
麦艺看了一眼甄申虚，“怎么回事儿？”
甄申虚答道：“我师傅以前说过，江湖上的人，都是做的刀口舔血的买卖。身上的纹身，十有八九都是镇邪的。以前的纹身都是有道行，讲规矩的纹。现在……就随便了。”
麦艺微微点头，“这么说，这个凶犯，肯定是有些年纪的了。”
黄大仙则说道：“不一定能保证，或许就是凑巧呢。”
麦艺想了想，“说的也有道理。”说着，看向女鬼杨丹，“他还有别的特征吗？”
杨丹思索了一会儿，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可最后还是说道：“他的纹身好像是为了掩盖疤痕。我记得那个鬼头的眼睛，凹凸不平的，好像有两个圆形的伤疤。”
黄大仙点头，“那就是烟花。一些小流氓傻了吧唧的，就用烟头烫自己，才会留下的伤疤。”
黄大仙说着，看向了麦艺，“我觉得你猜测的方向是对的。他会用纹身掩盖伤疤，估计是思想稍微成熟一些，知道烟花这东西恶心又难看，所以才会掩盖起来的。”
甄申虚则对杨丹问道：“那你偷肉是为了什么？”
杨丹一脸忧郁，“我死了，可是，我女儿还要活着。我女儿能看得见我，我要保护我的女儿，所以……”
麦艺轻叹一声，“所以你每天晚上出来偷点吃的，白天再给你女儿做出来，是吧？”
杨丹微微点头。
黄大仙叹道：“人鬼殊途啊！你这么做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甄申虚则疑惑地问道：“那你怎么跟学校说的。要是学生几天不上学，学校早就给家长打电话了。”
杨丹答道：“我，我给学校老师打了电话，说我带着女儿去旅行了。”
麦艺摇头叹道：“你能盲得了一两天，瞒不了一两年。你的……身体，已经断了生机，早晚会，会露馅的。就算你能骗得了你女儿，等到明天夏天的时候，估计整栋楼都会闻到了。”
麦艺这话说完，杨丹又是一脸悲戚，“我女儿只有我了，没有我的话，她就是孤儿了。我不想让我的女儿，成了没妈的孩子。”
黄大仙问道：“孩子的父亲呢？”
杨丹摇了摇头，“我们早就离婚了。”
麦艺摇头轻叹，“杨丹，面对现实吧。这件事儿，你是瞒不住的。你女儿的事儿，就交给我们吧。”
杨丹为难地说道：“我不想让我女儿去福利院，我……”
麦艺则说道：“福利院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外婆就是开福利院的，我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的，你看我现在，不也挺好的嘛！你要是信得过我，我会想办法把妮妮送到我外婆哪儿去。让我外婆看着，保证一点事儿都没有。”
杨丹闻言，依旧是一脸的痛苦。
黄大仙则说道：“你毕竟已经是鬼了，可你女儿依旧是人。你们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对她的伤害就越大。你觉得你对她的是爱，但你这么做，却是害了她。你要是想让她好，就应该放手。”
杨丹听到这话，又开始哭泣了起来。
麦艺三人互相看了看，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等着杨丹宣泄自己的情绪。
而这时，赵老板突然朝着麦艺看了两眼。
麦艺见状，直接问道：“老赵，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赵老板犹豫了一下，“这个……我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黄大仙则问道：“怎么了？”
赵老板叹了口气，说道：“我就这么随便一说，我也不敢肯定啊！”
甄申虚急道：“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
赵老板连忙点头，说道：“其实，其实之前被辞掉的厨师，手臂上就有个鬼头纹身。我还记得那个鬼头纹身上，还有两个烟花疤。他也跟我说过，他小时候不爱读书，每天就出去外面厮混，做了两年流氓。”
赵老板此言一出，三人都是面面相觑。
麦艺立刻对杨丹问道：“杨丹，你家到底在什么地方？”
杨丹啜泣着说道：“就在这附近，好景小区。”
黄大仙则说道：“你这几天，是不是只偷了这一家店。”
杨丹点了点头，“嗯，就只有这一家。我，我也没有多想，就觉得我该来这家。”
黄大仙看了一眼麦艺，“十有八九就是了。这是她的怨气，引导着她过来的。因为那凶手，就在这里。”
黄大仙此言一出，杨丹倒是没怎么样，赵老板反而一哆嗦，“真的，真是他啊！他，他，他还真敢杀人啊！”
麦艺看向赵老板，“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吗？”
赵老板摇了摇头，“他家在哪儿我不知道，因为他总是搬家。不过我知道，他手机号码。”
黄大仙闻言，直接看向麦艺，“基本上都摸清了，差不多可以了吧？”
麦艺点了点头，“可以了。”说着，就直接拿出手机，就给施薇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之后，施薇的声音随之传来，“喂？麦子！这大晚上的，你要干什么啊？哎，你可别跟我说出事儿了！”
麦艺尴尬一笑，“薇姐，别睡了。起来吧，该接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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