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照进院角的药炉,千乃蹲下身,掀开盖子看了看。
炉火温着,药汁泛着淡青色,浮着几片红藤根。她伸手试了试蒸汽,不烫,刚好能入浴。这方子她熬了整晚,按苍给的《温经浴方》打底,又添了龙鳞草和星露花,比例调了三次才定下来。
她起身拍了拍手,朝训练场走去。
几个同龄的族人正围在木桩边练推掌,动作松垮,查克拉在指尖乱窜,像没拧紧的水龙头。一人练到一半,喘着气停下,抹了把汗:“这查克拉怎么就是稳不住?”
“你经络不通,光练招式有什么用。”千乃站在场边,声音不高,但所有人都听见了。
那人回头,看见是她,愣了下:“千乃?你不是刚进侦查队吗,怎么来这儿了?”
“我来看看。”她走近几步,“你们每天练多久?”
“两个时辰吧……可练着练着就累了,查克拉也散。”
“不是练得少,是底子虚。”她说,“柔拳靠的是经络通达,你们体能跟不上,查克拉走两步就卡住,再练十年也没用。”
几人面面相觑。
一人小声嘀咕:“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还能把骨头拆了重长?”
千乃没笑,转身就走:“跟我来。”
“去哪儿?”
“药浴房。”
没人动。
她回头,目光扫过:“想不想练完不累,查克拉走得顺?想就来。不想,继续在这儿耗时间也行。”
半晌,一个瘦高的少年蹭了两步:“我……我去看看。”
第二个、第三个也跟上了。
到了药浴房,五人站在池边,看着那锅刚倒进去的药汤,颜色怪,气味也冲,像草根混着泥土熬糊了。
“真要泡这个?”一人皱眉,“不会洗出毛病吧?”
“我先泡。”千乃解开外衣,直接下了池。
水温刚好,药汁漫过肩膀,她闭了闭眼。身体立刻有了反应——毛孔张开,一股暖流从皮肤渗入,顺着经络缓缓推进,像是把夜里积的僵滞一点一点化开。
她抬手,掌心向上,查克拉凝成薄薄一层,稳得像静水。
岸上几人瞪大了眼。
“你……你现在查克拉一点都不抖?”
“泡着就知道了。”她睁开眼,“进来,别站着。”
犹豫了一阵,那瘦高少年咬牙脱了衣服下水。其他人见状,也陆陆续续进来。
药效比预想来得快。不到一刻钟,有人低呼:“我……我后背发热,像有东西在爬?”
“那是经络在通。”千乃说,“别紧张,顺着感觉走。”
又过一阵,另一人猛地睁眼:“我指尖能感觉到查克拉的头了!以前它乱跑,现在……现在像能抓得住!”
千乃点头:“药力开了窍,你们自己也得用意识去控。现在,试着把查克拉从丹田推到指尖,慢一点,别急。”
五人闭眼照做,池面渐渐安静下来,只有水波轻晃。
半个时辰后,她起身:“时间到。”
六人出池,擦干身子。药效还在持续,走路时腿脚轻快,像踩在弹过的筋上。
“我肩膀不酸了。”一人活动着手臂,“昨晚练完还疼呢。”
“我也是,查克拉像是……变听话了。”
千乃穿好衣服:“明天训练,你们会更明显。查克拉控制快了,反应就快,敌人出招前,你就能预判。”
“这药……还能再用吗?”
“能。”她看着他们,“但不是天天泡。一周两次,多了伤经络。而且,每个人体质不同,我得看你们反应,调配方。”
“你……你懂这个?”
“我试过。”她说,“我刚醒那几天,身体也虚,靠玉佩撑着。后来想,既然能量能改体质,药材为什么不行?试了几天,就成了。”
几人看她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那个被长老特批的小孩”,而是“知道怎么变强的人”。
第二天清晨,训练场。
那五人练推掌,动作整齐,查克拉在掌心凝而不散,连苍路过时都多看了两眼。
“你们昨晚真泡了药浴?”一人问。
“泡了。”瘦高少年答,“泡完睡得特别沉,醒来浑身松快。”
“我也想试!”
“还有我!”
消息传得快,第三天,药浴房门口站了八个人。
千乃照旧先试药,确认温度,才让他们一个个进去。
她坐在池边记录:谁反应快,谁经络阻滞明显,谁对龙鳞草敏感。每记一笔,就在小本子上划个符号。
“你连这个都记?”一人泡着问。
“不然怎么调?”她说,“你想变强,我得知道你差在哪。”
“你以后都管我们练?”
“我不管谁管?”她头也不抬,“你们不想进步,我没办法。但只要想,我就有路。”
话传到苍耳里,他没拦,只派了人送来一批新药材。
“长老说,你用得上。”送药的族人递过袋子,“他还说,别把人泡坏了。”
千乃翻了翻药材,点头:“知道了。”
药浴成了固定项目。每周二、五傍晚,训练场一空,少年们就往药浴房跑。
有人开始主动加练,有人互相纠正动作,甚至自发组织对练。查克拉控制差的,被点出来也不恼,反而请教怎么改。
一次药浴后,一人突然问:“千乃,你以后……会教更多人吗?”
“看情况。”她说,“现在你们是第一批。效果稳了,才能扩。”
“那……你能当我们的头吗?”另一人脱口而出,“不是长老那种,是……我们听你的。”
场子静了。
千乃没立刻答。她低头搓了搓手,药香还留在皮肤上,像一层看不见的膜。
“我不是头。”她终于开口,“我是第一个试出来路的人。你们跟上来,路就宽了。以后,你们也能带别人。”
“可我们现在……就信你。”
她抬眼,看见的是一张张还带着稚气的脸,但眼里有光,是之前没有的。
她没再说“不行”。
从那天起,有人开始叫她“千乃姐姐”。
她没应,也没拦。
药浴房的炉火每天傍晚都亮着,药香飘出老远。
一次,一个新来的小孩泡完,兴奋地说:“我今天推掌,木桩震了三下!以前最多一下!”
“那你得谢千乃姐姐。”旁边人笑,“她要是不搞这个,咱们还在那儿瞎练呢。”
千乃正往炉里添星露花,听见了,手没停,也没回头。
但嘴角动了动。
又过了几天,苍来了一趟。
他站在药浴房外,没进去,只看了眼池里泡着的七个人,又看了眼千乃手边的记录本。
“你这本子,记的不只是药效。”他说。
“也记人。”她答。
“你想干什么?”
“让日向的年轻一代,别再因为基础差,输在起跑线上。”
苍沉默片刻:“你不是只为了复仇了。”
“早不是了。”她合上本子,“爸妈的事,我不会忘。但现在,我想让更多人活得有底气。”
苍没再问,转身走了。
当晚,千乃坐在院中,白眼轻启。
视线扫过族地,落在训练场角落。三个少年正借着月光对练,动作流畅,查克拉在掌间流转如线。
她收回眼,低头看手。
指尖还沾着药渣,泛着微黄。
她起身,朝药炉走去。
炉火将熄,她蹲下,重新添了把柴。
火苗“啪”地跳起来,映在她眼里。
她打开记录本,翻到新的一页,写下:“红藤根减半,龙鳞草加量,三号体质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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