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跟你有几个关系？你们俩扯证了？没有吧？那你管得着吗？别忘了，你的婚约还没解除呢！”
“都让你别旧事重提，别旧事重提，你还提，还提是吧？绝交了！”
“绝交了？你想好了？确定吗？白老三，要不要哥给你找个对象啊？年少多金又有才！”
郑朝阳直接上手捂住娄半城的口鼻，不让他继续往下说了。
“唔？”
一只手捂在领口另外一只手捂在开叉的地方的白玲狐疑的看过来。
“得了吧！你这样还穿旗袍呢？几年留学生涯什么没见过？卡佳在你面前就没穿过低领的衣服？雪茹，不如还是你跟我去一趟御香园吧？”
“啊？娄先生，还要去御香园？”
“唔，我有个妹纸被她家的远房亲戚卖到了御香园去，我得拿回她的身契。”
“好，你打算怎么做？我都可以配合你！”
娄半城玩味的看向陈雪茹，没想到这个女人打扮起来也有这个姿色，上前抬起自己的手臂，她自然而然的挽着他的臂膀。
“白老三，你这样，还得好多年才能学会，光靠衣裳是不行的。”
白玲又转身看向试衣镜，慢慢将双手解放出来，但是很快，那种羞耻感又油然而生出来。
“别理他，他什么审美啊？”
“审美这一块，他肯定有话语权，卡佳都这么说，你不服不行！”
“卡佳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帮我看着门，我换回原来的衣服。别偷看！”
娄半城带着陈雪茹坐着黄包车来到御香园，这里地处闹市，居然堂而皇之开着一家妓院，要说后面没人，没人会信的吧？
周围都是叫卖的声音，娄半城去了一趟公厕，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呼噜的装束，着实吓了陈雪茹一大跳，要不是他说出自己的身份，她都要夺路而逃了。
“你...娄先生，你还会易容？”
“这不是易容，就是化个妆扮而已，仔细看还是会发现端倪的，等下进去，你别说话，只管哭就行了。”
一前一后的走进御香园，不多时，老鸨金赵氏就扭着腰出来，手上拿着一根玉质烟杆。
“大呼噜，去那么久？其他人呢？”
“都被公安抓了，这臭娘们儿居然事先报警，好在我眼疾手快，把她带走了，真是晦气！差点就交代了，这会钱要是少了，我那些兄弟...”
“给他结账！你还有脸说呢！你那个什么远房亲戚，那个小丫头，跑了！得扣你一半赏钱！”
“别...别别...别介啊！没你们这么办事儿的，人跑了，你赖我头上啊？那要是这个也跑了，回头我还得倒贴你？金赵氏，你这算盘打得太精明了吧？”
“拿了钱快滚，看到你就晦气！”
娄半城一张一张的数了好几遍，抬头看向金赵氏，“钱数不对啊？”
“怎么？还讹上瘾了？也不看看御香园这是谁的买卖？”
“我今天倒是想开开眼，这里到底是谁的买卖了。”
金赵氏也没想到今天大呼噜脾气见长，要不是这身装束不似作伪，都以为换了个人了。
“你想要多少钱？”
“起码加一倍，我那些兄弟可是为了你的糟心事被抓的，不知道几时能够放出来，他们家里人不得给点安家费啊？”
“给他，让他走！把人给我带进去！”
陈雪茹娇滴滴的样子，惹人怜爱，被几个壮汉带着去了后院。
拿着钱钞出去的娄半城，赫然在不远处看到一个搔首弄姿的娘们儿有些眼熟，这特娘的不是秦淮茹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别说，换了一身行头，确实比原来乡下丫头强上不少。
他先给公安局去了一通电话，接着手里攥着钱，走向秦淮茹，“新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多少钱？”
“什么多少钱？我不认识你！”
“都是出来卖的，还要查生辰八字啊？爷们儿有的是钱，跟爷们儿回去吧！”
“你做什么？来人啊？来人啊？”
“大呼噜，怎么又是你啊？拿着钱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真有意思，爷们儿就是想给她俩钱花花，你们打开门做生意，做谁的生意不是做？这丫头多少钱？开个价吧！”
“你要给她赎身？别做梦了，她有人包了！”
“赎身？你怕不是没睡醒吧？爷们儿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就一次，多少钱，给句痛快话！”
那龟奴嘴角浮起笑意，张手就是五根手指头。
“什么黄花大闺女要五百？比白面都贵了！”
“爱要不要，别站在这里影响生意！走走走！”
“嗨，爷们儿今天还就不信了，给你，开间房！”
摸着还有余温的一张伍佰元钱钞，龟奴努努嘴，很快就有人将惊慌失措的秦淮茹拽进御香园里，直接送去了二楼准备。
“这年头这样的货色不容易找啊？哪弄来的？我有空也去骗几个过来！”
“她啊？还真的不是骗来的，而是有人用来抵债的。听说她家男人是个大烟鬼，刚从里面放出来又吸上了，没钱支付烟钱，就给送来了这里。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上不上去了？”
贾东旭放出来了？
易忠海都被关着呢！
贾东旭凭什么可以放出来？
“上，怎么不上？娘的，老子死乞白赖的这么久，容易吗？这样的货色，不得好好爽一把？”
龟奴横了一眼（大呼噜），心道就你这身板，这丫头估计要吃苦头了。
好在五百到手了，老鸨那里也有交代。
现在生意不好做，要不是上头有人，早就被那些人吞的骨头都不剩了。
秦淮茹现在还是慌张到不行，原本躲得好好的，不但被贾东旭这个狗玩意儿找到，还被贾张氏那个老虔婆鼓动着把自己卖到了这种烟花之地。
她想到了自己这悲惨的一生，当初怎么就那么硬气，易忠海也好，老许也罢，不就是被鬼压一压吗？
挣到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至于现在流落风尘吗？
“小宝贝儿，哥哥我来了，洗白白了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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