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训练场。
曦然和白清水站在训练场边上，像亲密朋友一般望着正在训练的新兵聊着天。
曦然道：“这就是我们的新兵营训练场。以前我们是没有这种训练的，现在有普通人的孩子加入，不得不增加训练这一项。这方面你是内行，还请白小姐多指教。”
白清水道：“训练的事我是一窍不通，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这些孩子看起来都太小，这么小也打不了仗，应该去学习知识。”
“这些孩子都是在学校十分顽劣的，老师管不了，他们的父母也管不了，这里是他们最好的去处。”
“物尽其用，也是一个好办法。不过，他们训练完成之后会不会听父母老师的话？如果还是不服管教，那对白桦城来说更是麻烦。”
曦然没说话，向一边的张嫣走了过去。
白清水也跟了过去。
曦然来到张甯面前，说道：“这位是福安城的白清水白小姐。”
张嫣按照兽族人的礼节，对白清水微微鞠了一躬。
曦然对张嫣又说道：“他们训练得怎么样？和以前相比有没有变化？”
张嫣抬手点着几个孩子说道：“那个……那个……还有那边的三个，除了这五个人之外，其他的和真正的士兵没有区别。”
白清水道：“他们毕竟是孩子，和真正的士兵怎么会没有区别？我很好奇。”
曦然对张甯道：“听到了吗？白小姐不信。我也不信。”
张嫣随手叫出来一个孩子，命令道：“找块石头砸自己的头。”
那孩子立刻捡起一块小石头，向自己头上砸了下去，顿时鲜血直流。
白清水对小孩说道：“你怕不怕死？”
小孩道：“不怕！”
白清水道：“好！那你现在就去死！”
小孩道：“我只听教官命令。”
白清水道：“教官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吗？”
孩子道：“是！”
白清水笑道：“教官让你拿石头砸曦然族长，你砸吗？”
孩子愣住了。
张嫣心中一紧，看向曦然。
曦然淡淡一笑，说道：“张嫣，你就满足白小姐的好奇心。”
张嫣用眼神再次确认曦然这句话是认真的，她才命令小孩道：“用石头砸……曦然族长。”
孩子没有动，丢掉了石头，说道：“曦然族长是我们的大首领。你也要听大首领的，你让我砸大首领就是背叛了大首领。我不会背叛的！”
白清水心中也是一惊，心说：“曦然就是大首领？”
曦然对孩子说道：“好！你的回答很好。不过你记住，不要叫我大首领，我只是你们的首领，我不是大首领。”
男孩说道：“在我们新兵营，你就是我们的大首领。”
曦然道：“好了，继续联系吧。”
白清水这才明白是个误会。又对张嫣说道：“我虽然没有训练过兵，但是我也有几个仆人，仆人不听话，我有我的办法。你说的那五个人不听话是吧？想不想试试我的方法？”
张嫣道：“白小姐，什么方法？”
白清水道：“把他们叫过来。”
张嫣看向曦然，见曦然点了点头，便把那五个不听话的孩子叫到了面前。
白清水扫了一眼五个孩子，挑了一个看起来最大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说道：“张宗。”
白清水道：“看到地上带血的石头了吗？捡起来。”
张宗低头看到了刚才那块石头，弯腰捡了起来。
白清水命令道：“砸自己的头。”
张宗目光下垂，一动也没有动。
白清水又说道：“怕疼是吗？给你讲个选择，要么砸自己的头，要么砸你的教官。”
张宗太眼看了一眼白清水，那眼神是在问：“你确定？”
白清水又重复道：“三个数。我数到三，你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张宗没有等白清水开始数数，就把石头砸向了张嫣。
张甯伸手抓住了飞来的石头。
白清水道：“教官身手敏捷，可惜就是心不够狠。心若是再狠点，就没人敢拿石头砸你了。”
张嫣丢掉石头，说道：“请白小姐指教。怎么样才算心狠？”
白清水道：“就像这样。”话音刚落，一脚踢断了张宗的脖子，张宗尸体倒地。她微笑道：“看到了吧？”
张嫣一惊，看向曦然。
曦然没有说话，也很难看出她的表情。
白清水对剩下的四个孩子说道：“每个人捡一块石头砸自己的头。”
四个人互相看看，犹豫不决。
白清水对张嫣说道：“你是他们的教官。你来。”
张嫣也发出了同样的命令。四个孩子还在犹豫。
白清水又突然一脚踢死了一个，说道：“不听命令者死！”
其他三个立刻按照命令砸破了自己的头。
白清水点点头，对张嫣说道：“这下听话了。对他们就要狠，不要把他们当人看。”
曦然这时说道：“真看不出来白小姐也是一位高手。白小姐的办法确实好用，不过这两个孩子就这么死了，他们的父母来了该怎么办？”
白清水道：“他们的孩子不听话。互相斗殴致死。”
曦然道：“白小姐，我知道一个地方你一定喜欢。请跟我来。”
两人来到了一处士兵营地。营地里的士兵有的在休息，有的在练功。
曦然道：“这里全部是上一批新兵，他们虽然已经训练完毕，但是还没有机会检验他们。正好白小姐在，就请白小姐代为检验。”
“他们都是白桦城的兵，我又怎么好做检验？”
”互相切磋也是训练一种，以前的训练有这一项，后来取消了。所以他们都是没有实战的人。白小姐不用害怕。”
白清水笑笑，道：“我害怕打死他们，你一生气，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白小姐玩笑了？”曦然叫来一个士兵，说道：“这位小姐说你们不经打，她能把你们打死。你信不信！”
士兵道：“不信。我要和他比试。”
白清水对曦然说道：“我看还是算了，我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比武，我还从来没有过。拳脚无眼，不太合适。”
曦然道：“我明白了。白小姐是不愿和这些男人身体接触，那边有女兵，我们到那边去。”
白清水跟着曦然继续往前走，说道：“其实我并不喜欢打打杀杀，我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做我想做的事情。这一路走过来，看到城里一片祥和，这种生活是我想要的，也是每个百姓想要的。如果所有人都这么想，也就不会有战争了。曦然族长，你说对吗？”
曦然道：“白小姐说的没错。可是我们不打别人，别人不一定不打我们。南越国迟早会攻打过来。”
“说起南越国，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曦然族长不是说过要攻打南越国吗？我们提供了粮食，怎么也没有听说你们有行动？”
曦然沉默片刻，说道：“我是族长，不是大头领。一切安排都由大头领决定。”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大头领？”
“等到大头领想要见你的时候。”
“那他什么时候想要见我？”
“这个只有大头领自己知道。”
“我这次来，主要就是告诉曦然族长实验的结果。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下午我就准备回去。”
“嗯，好。那我也不多留白小姐了。”
两个人来到了女兵营地，曦然停下脚步，对一个女兵招手示意她过来。
这个女兵看起来和白清水一样大，长得有几分阴险之相。
曦然道：“杀过人吗？”
女兵道：“没有。”
曦然看了一眼身边的白清水，对女兵说道：“这位是白小姐。你们看起来年龄差不多。白小姐武功高强，我特意请来指点指点你们。拿出你的真本事向白小姐好好学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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