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归终看着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眼中闪着金光。
“这个、那个，还有这些，全都给我打包！”归终一只手豪气地指着店铺中的商品，另一只手叉着腰，对店铺的老板说道。
“好的，您稍等。”老板满脸欢喜，今天刚上班就遇到了一个有钱的主，看来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了。
“这真的是魔神吗？”芙卡洛斯有些质疑地看着前面的归终，“谁家魔神像个小女孩一样来这种地方逛街？”
不过凭借感知，芙卡洛斯确确实实感受到了眼前这位身上有着浓厚的魔神权柄气息。
不过光从外表来看，这家伙和邻家小女孩没有什么区别吧。
芙卡洛斯摇了摇头，在后面紧紧地跟着归终，帮她付钱。
毕竟这位尘之魔神大人可是没有枫丹的货币。
而厄歌莉娅大人又叫自己照顾好她，那她购物的钱，自然是由自己来出了。
“嗯？那边在干什么啊，这么热闹？”归终的目光很快就被街边的一处人流聚集地给吸引了过去。
然后她就开始往人群中挤。
芙卡洛斯看着归终的行为，只能叹了口气、跟着一起挤了进去。
像极了富家大小姐朝人群中挤进去前去看热闹，然后保安在后面疯狂追赶。
归终靠着魔神的体魄，和芙卡洛斯终于挤到了前排。
“这是在干嘛啊？”这时，归终再次问着一旁的芙卡洛斯。
只见人们的手中纷纷拿着两张票子，就好像在举行什么奇怪的仪式。
现场的声音十分地嘈杂，几乎听不清楚旁人的话语。
“这是在投票。”芙卡洛斯定眼一看就明白了一切，“引发了众怒的人要接受民众的审判，若是同意的票数大于反对的票数，那么这个人将被枫丹所流放，反之则是安然无恙。”
芙卡洛斯向归终解释着枫丹的这一传统。
“原来如此，那为什么不建立一套法律制度呢？”归终突然发问。
“啊，法律制度……是什么？”问得芙卡洛斯一头雾水，她对这个名词丝毫没有概念。
“法律制度就是……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归终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于是向芙卡洛斯解释道。
在经过了长时间的解释，芙卡洛斯终于明白了个大概。
“原来如此，是个好主意啊。”芙卡洛斯对归终的办法给予了高度的肯定。
要知道，在枫丹引发众怒的界限极为随意，是由普通民众上报，然后再由厄歌莉娅审批。
只有通过了审批的，才能开启审判。
这导致厄歌莉娅的工作量很大，几乎占据了她的所有时间。
于是乎，厄歌莉娅做出了一个几乎所有魔神都会做出的一个决定。
那就是找一个工具人！
然后，这个枯燥且无味的任务，就光荣地落在了芙卡洛斯的头上。
由于接触得多了，这也令芙卡洛斯深知这个制度的弊端。
审判的结果无论是驱逐还是驳回，都不能令人满意。
总会有人对审判的结果产生质疑。
最可怕的是，芙卡洛斯在一些审判驳回之后偶然发现，那些被驳回的审判其实并不合理。
那些人本来是毫无疑问地该被驱逐，然而他们却能够被民众认可，继续留在枫丹廷之中。
此类事情是络绎不绝，不管芙卡洛斯怎么做，都无法阻止这种情况。
这让芙卡洛斯怀疑有人暗中操纵审判，让其结果发生了改变。
若是枫丹廷有了尘神大人口中的法律，她虽然不敢说可以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
但绝对能令大多数的类似做法都没有操作空间。
“您所说的这些让我受益匪浅，我回去定然禀报厄歌莉娅大人，枫丹将会尽快制定出属于我们的法律。”
这一次，芙卡洛斯真心地向归终鞠了一躬。
这让归终受宠若惊。
“其实这没什么，跟着我几天你还会学到更多你想不到的东西呢。”不过归终没有谦虚，倒是很骄傲地接受了芙卡洛斯的感谢。
芙卡洛斯也没说什么，这是对智者应有的礼仪。
对方的智慧配得上她的骄傲，这没什么。
只有德不配位才会让芙卡洛斯厌恶，若是德能配位那她芙卡洛斯甘愿对其保持尊敬。
先前对归终那般邻家小女孩购物欲望所产生的些许无奈，此时也早已荡然无存。
智者嘛，偶尔任性放松一下也没什么，权当是消遣了。
虽然现在的芙卡洛斯灵感爆发，对尘神大人口中的法律产生了大量的想法。
看了眼归终还在全神贯注地看着审判的过程，芙卡洛斯拿出随身小本本，开始疯狂记下自己的想法。
审判很快就结束了，那位犯人也在众人的高呼声中被流放出了枫丹廷。
谁能想到，归终的随口一提，竟然奠定了枫丹廷日后法律的基础。
这真是归终的一小步，枫丹的一大步呀！
在那之后，归终继续逛着街。
芙卡洛斯虽然想要继续写下自己的想法。
但是为了归终口中的“你还会学到更多你想不到的东西”，她只是一边将这些想法快速地写在纸上，一边继续陪归终逛街。
结果一天下来，除了身上满满的购物袋，芙卡洛斯没有再收获到什么。
就这样，归终两手空空地在前头蹦蹦跳跳地走着，而芙卡洛斯在身后扛着一堆东西。
直到两人走到了归终的临时住所前，归终才从芙卡洛斯手中接过今天的“战利品”。
然后一道白光闪过，这些东西都被归终收进了尘歌壶。
“？”
“所以我拿了一天的购物袋的意义是什么。”芙卡洛斯发出灵魂质问。
“让你有点参与感嘛。”归终摸着自己的脑袋、又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表示这都是为她好。
此时的芙卡洛斯内心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跑过，但是碍于对方是厄歌莉娅大人的贵客又不好发作。
整个人的脸憋得通红。
归终也看出了情况的不对劲，连忙说道。
“这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吧。”
然后赶紧把门关上。
主打的就是一个我没看见，我就不知道你的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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