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都差不多了，这些人里基本上都可以排除嫌疑。
哦，暂时除了赵子骞。
慕怀祺瞥了眼赵子骞，怀疑倒不是真的怀疑他，只是看墨瞳注意到他心里不舒服想整整他罢了。
“行了，你们说的那些个地方，我都会找人去调查。”
这个时候晁纶突然又站出来说，“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好像听陈小门主念叨过什么眼睛什么的……”
“眼睛？”
慕怀祺与墨瞳相视一眼，然后陈灼的眼睛就被挖了，这其中有没有关联？
“只说了眼睛？”
“对！我当时看他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就一直念叨说会勾人魂魄的眼睛……”
“知道了。”
慕怀祺和墨瞳准备离开聚仙楼，赵子骞突然出声，“大人，那在下的嫌疑可否洗清？在下可从未与陈小门主讨论过什么眼睛。”
“在抓到真正的凶手以前，谁都有嫌疑。”
其他人都噤了声，直到他们二人的身影离开，今晚挨了揍的那人才敢说话：“这对男女到底谁啊？”
“除了当官的还能有谁？不然跑来审你干什么？”
“普通当官的敢这么横？！看他武功也不差！”
黄旭没憋住笑，说道：“你管人家横不横？我看你挺横的！冲上去还想先揍人一顿不成？”
“……”
赵子骞盯着那扇门，人已经走远了，他才收回视线，那个男子好像有些眼熟。
“这些人都没有问题。”
两个人坐上马车回肖府。
慕怀祺突然出声，“赵子骞啊。”
“……”墨瞳惊疑地看着他，“你不是吧？他那么明显不会是凶手，你为什么会猜是他？”
她居然没有听出来他的意思，他继续往下接，“那你跟我说说，他为什么不会是凶手了？”
“你想啊，他要是杀人的话……”
话说到一半，她才反应过来，噤声偏头看着他，有些无语，“不是，我就看了他一眼，你就吃醋了？不至于吧？”
慕怀祺理直气壮，“怎么不至于？放着我这么好看的夫君不看，去看一个相貌平平的野男人？”
墨瞳：“……”
这人还能不要脸一点吗？
“你夸自己就算了，怎么还带拉踩的？”墨瞳有些哭笑不得。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对——”墨瞳故意拖着长尾音，“你长得帅你说的都对。尤其是今晚，你简直帅破天际啊！”
慕怀祺被取悦了，绷了一晚上的脸却在此刻笑得不成样子。
“说正经的，如果他们都没有嫌疑，现在最大嫌疑的也就是那家青楼了。”
“对，肖宗义已经带人去调查了，看看他查到些什么再说。”
墨瞳点下头，捂嘴打了个哈欠，慕怀祺将她搂在怀里，“困了？”
“有点。”
慕怀祺将她搂紧点，“那就睡会儿。”
墨瞳的脸贴着他的胸膛，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心跳，突然就不是那么困了，她闭上眼睛沉静地想了想，开口说，“慕怀祺。”
他轻轻应下，“嗯？”
墨瞳下定决心，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过了，我们回京以后办婚礼吧。但是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什么的就都不用了，东方未曦虽然是东方佑的女儿，可是这样父亲，这样的一个连家都不算的地方……更不配被当做高堂。我更不想穿上婚服从将军府里走出来，咱们俩就拜个天地……洞个房，行吗？”
其实不管自己体内的毒是否还有解，若是能解当然是最好，若是解不了……那她也想在生前不留下遗憾。
慕怀祺惊喜得不敢置信，“行。”
墨瞳眯着眼笑，禁不住在脑海里描摹，“其实我也很想看你穿礼服的样子。”
慕怀祺稍微低头，在她额头轻吻了吻，勾唇笑道，“那就这么说好了。”
墨瞳点头，随即便忍不住要问，“你跟姜韶和成亲的时候，是不是穿过一次婚服了？”
“……”
他找补道，“那个不算，是走个过场而已，也不是真心实意的。”
墨瞳哼哼两声，倒也不是吃醋，只是觉得对方第一次穿婚服竟然不是跟自己，多少有些小失落。
回到肖府以后，两人又去书房找肖宗义，正好他也在等着他们。
“湘柳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肖宗义说，“听那青楼里的其他人说，湘柳之前攀上了一位有钱的俊公子，那位公子每次去都只让湘柳上去陪他。”
墨瞳问：“所以这位公子是谁？”
“听鸨母说，她只知道对方姓宋。”
慕怀祺看了他一眼，“户籍查了吗？”
“查过了，城中姓宋的太多了，得有百八十来个。”
要是一个一个去查，就如同大海捞针，范围太广了。
墨瞳说，“鸨母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总该见过他的样貌吧？你让她形容一下，找个人去画张人像不就能对比查了？”
肖宗义叹气摇头，“那鸨母说每次那位宋爷去的时候都是戴了面具的，只有湘柳见过他的模样。”
墨瞳嗤了声，“逛个青楼还戴面具……搞得这么神秘，想不怀疑这个人都有点难了。”
那现在也只能是一个个排查了。
慕怀祺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睛，之后半夜里想了个办法把江之远约了出来。
“我刚躺下，就看到小乐在窗外扑棱着翅膀。”江之远逗了逗踩在他肩头的鹧鸪，又把它放走了，这只鹧鸪是只灵性鸟，是他们专门用来传信的，“师兄，你找我什么事？”
“宋宜呢？”
“宋宜？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能看得住她啊？她当然是想去哪儿去哪儿了！”江之远问，“怎么了，你要找她？”
慕怀祺面无表情，有稍些严肃，“之远，等你找到宋宜以后看紧她。”
“为什么？”
“你暂时先别问那么多，听我的，看着她就行了，之后若是验证了我的想法，我自然会再告诉你的。”慕怀祺觉得这个任务对他来说，可能会有点难，就怕他装得不想，“你也别表现得太明显了，到时候反倒让她先怀疑上。”
“知道了。”江之远也没有再多问，既然慕怀祺让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而且下山前师父本来也叮嘱他要听从师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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